游轮观景套房的卧室内,除了节奏不一的两道呼吸声,静极了。
窗外,晨曦微露,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射了进来,照在一旁的豪华大床上,也照在大床上大河原良彦和大河原夜鼎的脸上,只见两人双目紧闭,并排头靠着头,睡的正熟。
不知道何时,睡梦中的大河原良彦突觉一阵阵热气喷在脸上,痒痒的,扰他清梦,眉不悦的皱成一条线,愤怒的伸手朝热源用力地一挥。
安静的房间骤然响起“啪......”的一声,格外响亮。
生生受了一巴掌的大河原夜鼎闷哼一声,倏地睁开眼,瞳仁中透着困意的恍惚。
感觉热气消失了的大河原良彦满意的砸吧砸吧嘴,眉头舒展,腿下意识抬起,搁在一旁柔软的“被子”上,再次睡了过去。
而大河原夜鼎怔忪的盯着咫尺间大河原良彦那张毫无防备的睡颜几秒后,肚子上的重物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唤醒了他的神智。
他摸了摸痛感还在的脸颊,视线下移,瞪着搁在自己肚子上的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大腿,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
瞬间,眉宇间染上一抹怒色,视线锁定大河原良彦,散发着骇人的寒光。
好冷啊!
大河原良彦猛地打了个冷噤,大腿不由自主的将‘被子”往怀里捞,手自然的伸过去将“被子”抱紧,继续睡。
大河原夜鼎倏然一僵,瞪大眼睛看着活像个八爪鱿鱼将他紧紧抱住的大河原良彦,只感觉胸前一股炙热的呼吸喷薄其上,身下在清晨本就脆弱的“小兄弟”,一下子不受大脑控制长大许多。
被有血缘的弟弟在梦中非礼,这个认知让大河原夜鼎如遭雷击般,翻转着的上百种报复方法的大脑瞬间化为空白。
而大河原良彦懵懂无知,感觉一根硬硬的东西顶的他极其不舒服,什么东西?
真讨厌......手伸过去,想要拿起扔到一边。
就在大河原良彦手快要靠近大河原夜鼎小兄弟的那一瞬,大河原夜鼎如梦初醒般快速推开大河原良彦,一跃而起,仿佛沾染什么细菌似的快速冲进洗手间,此刻他又羞又怒,心情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没多久,恢复正常的他从洗手间走出来,一步一步,来到大床边站定,瞪着睡得跟死猪似的罪魁祸首,咬着牙,拳头捏了又捏,发间的水珠沿着性感的锁骨隐入浴袍,让他看起来更添一分邪肆和危险。
可惜,大河原良彦丝毫不觉,依旧睡得天昏地暗。
突如其来,大河原夜鼎抬脚,对准大河原良彦的屁股,用力地一蹬。
“呯”一声沉闷的声音响起,大河原良彦重重的摔在地上,地毯虽然很厚实,但屁股还是跌得有点疼,他万般不情愿的睁开眼,捂着屁股,边揉边嘀咕,谁,谁踢他?
大河原夜鼎慢条斯理的走到大河原良彦面前,俯身,与他对视,两人的距离不到五公分。
眼前突然出现一张脸,大河原良彦吓了一大跳,头本能的后仰躲闪,结果后脑勺碰到床沿,他痛呼出声:“哎呀,好痛......”
整个人完全清醒过了,待看清是谁后,怒吼:“大河原夜鼎,你干嘛踢我。”
大河原夜鼎眼睛阴森森的眯了一下,旋即又恢复正常,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没有开口,脸却突然向他逼近。
大河原良彦只觉得背脊发寒,本能的想逃,可是他的背已经抵到了床,退路全无,他吞了吞口水,佯装镇定,问:“你想要干什么?”
大河原夜鼎笑得越发的温柔,凑到他耳畔,反问:“你说呢?”
大河原良彦心中警铃大响,不期然的想起大河原夜鼎是个gay,心漏跳了一下,脸色骤然变白,双手护胸做出防御状,撇开头,尽量与他拉开距离,“你,你走开。”声音有些慌乱,那模样像极了被恶霸调戏的小娘子。
大河原夜鼎稍稍一愣,慢慢回过味来,唇角微微抽搐,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原本满腹的不爽一下被弭平,让他说什么好呢?
他喜欢男人,可也挑嘴挑人有原则的,这臭小子还真敢想。
既然如此.......眸底深处,一丝诡光掠过,他露出狐狸般的笑容,凝望着大河原良彦,双手撑着床沿,对着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故意压低声音,“我亲爱的弟弟,你说我想干什么?”
妖冶诱惑的表情,极具挑逗意味的声音,暧昧露骨的动作......大河原良彦脸色更白了,犹如惊弓之鸟般猛地推开大河原夜鼎,跳到床上,手忙脚乱的将被子揉成一团堆在自己面前,“你,你,我是你的,你的弟弟,弟弟......”最后几声分贝陡然拔高,强调自己是他弟弟的事实,仿佛生怕他不知道似的。
大河原夜鼎继续逼近,非常轻松的将大河原良彦的防御工事扔到一旁,将他逼到床角,看他瑟瑟发抖的样子,噗嗤......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良久,他才没好气的道:“弟弟,你还知道我是你哥?”对着大河原良彦的脑袋毫不客气的弹了一个脑镚儿,“以后脑子里少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然后,他松开大河原良彦,起身,走向更衣室。
面对360对大反转的变化,大河原良彦完全懵了。
须臾,他心里头吊起的东西轰地落地,回归原位,同时,心头浮现一句话,“他被耍了。”
脸色猛然由白变青,咬着牙冲着更衣室大吼:“大河原夜鼎……”
身在更衣室的大河原夜鼎听到门外尖锐的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