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近黄昏的时候,李良和岳阔一起来到了天香楼。
岳阔怎么来的?原来自那天夜里被狠狠的菜了一把后,在父亲的开导下,岳阔也想通了,要交李良这个朋友。所以今天备里些礼物登门拜访,却不了在李良家扑了个空,不甘心空手而归的岳阔在问明了李良的去向后就前来寻访。
李良对岳阔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这个岳阔一看就是官宦子弟,人虽然和其他的官宦子弟一样带着几分傲,但却是拿的起放的下的人,那天夜里虽然输的面色惨白,却并没有通常电影电视里演的那些纨绔子弟一样恼羞成怒。况且在这个世界里他还没有朋友,所以见岳阔前来拜访,并说想和自己做朋友也是很高兴的。
岳阔是个豪爽之人,也很健谈,而李良也想多了解这个世界,于是二人就在屋子里谈天说地。二人是越谈越投机,大有相见恨晚的架势,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岳阔就提出要请李良到外面喝几杯,庆祝一下两人结交为友。
虽然有欧阳无双的邀请在前,但李良一想,和熟悉的朋友出去吃饭比应酬那四个质子要来的愉快,就答应了下来,可没想到岳阔请客的地方竟然也是天香楼。
天香楼难道就这么好吗?怎么请客都选这个地方?
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李良就向岳阔打听了一下。原来这天香楼虽然是妓院,但里面的姑娘却都是那种卖艺布卖身的,用电影里的话说就是能看不能端的金鱼。当然了,只要你情我愿,留宿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天香楼的厨师手艺很是地道,环境也不错,是少数几个像他们这样家教很严的公子哥们可以去的地方。
还别说,这天香楼的环境称的上是典雅清秀,环楼而植的花草树木虽不是稀有之物,但经过主人独具匠心的安排,放眼看去一种平淡中的秀丽景色就显现了出来。单从这方面来看,不知道底细的人还真不知道这是家妓院。
欧阳无双他们几个,下午很早的时候就来到天香楼。欧阳无双和樊无忧以前都是这里的常客,不过自从两人共同仰慕的怜儿姑娘把绣球抛给了欧阳无双后,常客就只剩下无双公子一个人了。
在半年后再次见到怜儿,樊无忧除了尴尬外,就是几分的不服气了,无双那小子又懒又谗,除了长了张小白脸外是一无是处,为什么怜儿偏偏就看上他了呢。只是樊无忧知道,欧阳无双是准备在归国的时候带着怜儿一起走,并会立她为正室,在这一点上他是无论如何也给她不了的。
英无风是知道这些小故事的,他见樊无忧尴尬的手脚都不知道该往那里放了就故意说道:“无双兄!我看新来的那个李大人他年纪比你我还要小上一些,而且听说他是名门之后,不会真的如你所说,是一个贪心之徒吧!”
“你是没看到,他收钱的时候那副嘴脸实在是精彩的很呢!哼!”欧阳无双冷笑了一下,指着刚从大门走进来的两个人道:“看看吧!他自己来也就是了,竟然还带了人来当陪客,这样的人不但是贪心之徒,而且还是无耻之辈分!”
不提前知会一声,被请的人就带着其他的人一同赴宴是一种极其不礼貌的行为,所以其他几人都一起摇头不止,贪上这么位新管事的,以后他们在鹤院的日子想来是不会好过了。
何无坪道:“说那么多干吗!还是下去迎接我们这位李大人吧!”
四个人一起出了雅座,下楼一看却只见李忠正在大厅里,李良就不见踪影了。
正在向小厮问话的李忠见樊无忧四人从楼梯上下来忙迎了上去客气的说道:“让几位公子久候了,我家大人有故友突然来访,所以不能赴约了,实在是抱歉。”
回到房间里,四个都没什么好脸,樊无忧用力的拍了下桌子,把桌上的摆放的杯盘震的叮当做响。他道:“此人欺人太甚!”
英无风道:“算了!算了!人家不给面子,我们也没辙!这上好的酒席浪费了实在可惜,你我四人也好久没聚过了,来!几位!我们自己吃!”说着给几个人满上酒。
怜儿姑娘也道:“是啊!何必为那等小人生气呢!小女子新学了几首曲子,正想请你们指点一下。”
樊无忧他们四人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的少爷,但毕竟也是官宦子嗣,在家的时候那受过这样的委屈。唉!正是在家千日好,出门一日难啊!在怜儿姑娘婉转动听的歌喉之下,自尊心受到极大伤害的四个背井离乡之人低头喝起了闷酒。
就在大家都沉默不语的时候,何无坪忽然笑着说道:“大家想不想去听听那个李大人和他那位故友在说些什么?”
樊无忧道:“有什么好听的!物以类聚,看他的为人,他的朋友也好不到那去,两个这样的人聚在一起还能说什么好事情不成?”
何无坪放下酒杯道:“正因为他们说的不是好事,我们才正应该去听一下,万一能听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不就抓住他的把柄了吗!大家说是不是?”
英无风连连点头道:“说的有理,说的有理!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呢?”
何无坪很yín_jiàn的笑道:“这就要麻烦看我们无双公子的面子够不够大了!”说着还向一旁的怜儿姑撇了撇嘴。
欧阳无双这时候喝的已经有些上头了,他骂道:“你着下流的家伙,又打什么鬼主意?找打啊!”
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