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哈达心不在焉地坐在席位上,眼珠子骨碌骨碌转个不停,他知道杨天行是找不到自己所以才念缚鬼咒的,为了避免再受到无辜的折磨,他不得不在人群中搜索杨天行的身影,但此刻擂台上兰香险象环生,又不能弃之不顾,幸好他是大神鬼,一心二用对他来说太简单了,所以他一边找杨天行一边关注着擂台上的局势,那副挤眉弄眼地滑稽神态让几个天香崖的女弟子窃笑不已。
杨天行此刻也颇为头痛,看着四处涌动的人头,即使知道布哈达的位置也难以挤进去,他只得硬着头皮一路点头哈腰地赔笑,终于被他杀出一条“血路”,走到第24号擂台旁时,抬眼一看见布哈达那家伙正贼兮兮地看着自己傻笑,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
“呵呵,大人,您怎么来了?”布哈达丝毫不理天香崖众弟子的嗔怒表情,站起身对着杨天行嬉皮笑脸地说道。他这一站,后面的天香崖弟子就只能看他的背了,就连天香崖掌门,也就是兰香的师尊杜水芳都忍不住娇哼了一声。她有点纳闷自己的宝贝徒弟怎么会认识这么一些奇怪的人,竟然还跑到天香崖的席位上来了。
杨天行翻了翻白眼,先不理他,反而对着虎皮金椅上的杜水芳抱拳笑道:“前辈,打扰了,我们是兰香姑娘的朋友,特来为她加油鼓劲的。”他可比布哈达细心得多,从布哈达那家伙站起的一刻,他就看出众人神色间的不快,连忙瞎编了个理由准备胡混过去。
布哈达微微一愣,看了看寒着俏脸的杜水芳,突然明白过来,连忙也傻笑道:“对,呵呵,我们都是香香的朋友,嘿,朋友。”心里却嘀咕道:“朋友?怎么说起来这么便扭?”
杜水芳见杨天行颇有礼貌神色稍缓,又招呼了两个弟子站了起来,将座位让给杨天行和帝释天。她一时也搞不清楚布哈达和杨天行他们的身份,但从三人奇特的相貌上看来似乎不是普通的人物,何况他们也说了是弟子兰香的朋友,于情于理都不能让三位客人站着观看,只有委屈门下的弟子了。
杨天行心里暗赞,心想不愧是大门派的掌门,不论是涵养还是修为都勘称楷模,他笑嘻嘻地朝那两个让座的弟子点了点头,随手掏出两把上品的仙剑,再默运灭神力偷偷地将两把仙剑炼造了一下,然后递给那两个女弟子一人一把,笑道:“不好意思,要你们站着看了,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请两位姑娘务必收下。”他一向很大方,反正自己仙剑法宝多的是,随便送两把笼络一下人心还是值得的。
果然,那两个女弟子和陈渔的表情一样,又惊又喜,带着不能置信的神色。而两把宝气四射的仙剑一出立刻吸引了周围众多修行者的注意,眼里纷纷射出炽热的光芒,有羡慕,有妒忌,有贪婪,更多的是迷惑,在他们想来象杨天行这样大方得可怕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傻瓜。
“哇!好漂亮的仙剑,这是送给我的吗?”其中一个女弟子惊喜地捂着俏脸,看着自己的同门脸上满是欢喜之色。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应该是送给我们的。呜呜——,太漂亮了,我爱死了。”另一个让座的女弟子美目痴迷地盯着仙剑,俏脸上洋溢着梦幻般的色彩,突然想到什么,她紧张地看了看杜水芳。毕竟是人家送的东西,做为弟子虽然有心想要,但还得看掌门的意思,如果掌门不同意就算是天材地宝她们也只能含泪兴叹。
杜水芳也吓了一跳,她的修为很高,而且一向对炼器一道颇为涉猎,所以一眼就看出这两把仙剑都是难得的珍品,虽然对杨天行如此大方的动机有所怀疑,但见两个心爱弟子欢喜的神情,也只得含笑点了点头,同时笑着对杨天行说道:“多谢这位小兄弟。”
杨天行笑了笑,没有说话,他知道自己的法宝攻势已经见效了。这不,不但连天香门的老大脸上寒霜尽去,还让天香门的一众弟子对自己的态度大为改观。想到这,他不由暗感得意。
最欢喜的就是那两个女弟子了,她们兴高采烈地接过仙剑,一探属性竟然与自己原来修炼的法宝属性一模一样,简直就好象是专门为她们准备的,心里更是乐开了花。两人乐不可滋地围在杨天行的座位旁,唧唧喳喳地说个不停,大多是一些千恩万谢的好话。而天香门的其他弟子是又欢喜又嫉妒,但对杨天行的态度是好到了极点,心里都在想着什么时候也让杨天行送他们一把。
布哈达苦笑地看着杨天行,心里则在暗暗咒骂,他本也想用法宝来笼络人心,但他自家知道自家的事,他那些法宝都不是修真者能够用的,根本不能和杨天行的法宝相比,拿出来反而会吓了人家。他比杨天行更希望获得天香门上下的好感,毕竟他若要带走兰香,还要人家同意才行,按他以前的脾气是不用考虑这么多的,但此刻被杨天行管得死死的,根本就不能够强来。
杨天行放下心事,开始观察擂台上的比试,当然最主要的还是兰香比试的那个擂台,因为布哈达的关系,他和帝释天都对兰香有意无意地关注起来。
他惊讶地发现第25号擂台上陈渔正和一个中年男子比试着。陈渔面色凝重,一丝不苟地指挥着杨天行送给他的仙剑和中年男子周旋着,他的修为虽然不是很强,但上品仙剑的威力却让中年男子眉头深琐。杨天行暗感好笑,他发现陈渔的修为比中年男子要低,那中年男子已经是出窍后期的高手,不过他手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