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公主和天行是什么关系?”朱凤依然笑颜如花,却突然岔开话题问道。
“我和他是……是……”红狐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她有些茫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仔细想来,她觉得自己和杨天行其实什么都不是,算不上情侣,也算不上朋友,倒有点象是兄妹,因为杨天行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教会她适应外面的世界。但一想到兄妹时,她却立刻摇了摇头,象是要挥除梦魇般将这个念头从脑海中抹去,心里不停的叫唤着:“不,不会是兄妹,他已经有一个妹妹了。”
红狐红着脸,低着头,感觉周围人都用古怪的目光盯着自己,突然觉得有些委屈,再想到杨天行至今还生死不明,鼻子情不自禁的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敖龙看着心中不忍,伸出手缓缓抚mo着她如云的秀发。
红狐心情激荡,顺势将头埋进敖龙的怀里,心酸的泪水沾湿了敖龙的胸膛。
敖龙叹息一声,低声安慰道:“公主,别哭了,天行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他的声音很轻柔,听在耳里却十分的沉重,也许他不只是在安慰红狐,也在安慰他自己。
众人都沉默下来,似乎受到了红狐啜泣声的感染,一股哀伤的气氛再度荡漾开来。阳光依旧温暖的照射在每个人的身上,而众人的心却如寒铁一样的冰冷。
也不知过了多久,守护着杨天行的紫金火焰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片圣洁的白光。那白光一开始并不显眼,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白光越来越亮,甚至冲出了紫金火焰的包围,大放光明。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这神奇的一幕,心情既紧张又兴奋。
此时白素素等人的目光都被突如其来的白光所吸引,没人注意到自从那白光出现后朱凤的娇躯竟然微微的颤抖起来,那双清澈如水的美眸里荡漾着异样的情感。
白光越来越亮,也越发的柔和,众人并不觉得刺眼,反而有种十分舒畅的感觉。
天火依然熊熊的燃烧着,似乎受了白光的影响,原本安静的紫金火焰却一改先前的低调,重新焕发出天火的霸气,火焰越蹿越高,在空中与白光交相辉映,景象十分壮观。
片刻后,一条修长的白色光影缓缓从天火丛中升起。
奇怪的是,等那光影升到半空后,杨天行身上的白光却渐渐消失,天火依旧回复了平静,安静的簇拥在主人的周围。众人终于明白那片白光原来都是从这个光影上发出来的,而且也隐隐猜到那白色的光影就是吞食杨天行灵魂的青雾剑。
只是这青雾剑改变了许多,以前发的七彩流光,而如今却变成了单色的白光。
朱凤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半空中的光影,美眸里竟然噙满了泪花。此时若有其他人见到她这副样子,一定会以为自己眼花,因为没人会想到这个无比神秘的女子也会有如此多愁善感的一面。
漫天白光渐渐的消散,光影终于露出了它本来的面目。那是一把修长透明的宝剑,剑的尺寸与以往的青雾剑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只是那艳丽绚目的彩光消失了,整个剑身被一层薄薄的白雾笼罩着。那白雾似真似幻,忽亮忽暗,时而顺着剑身游走,时而绕着剑身盘旋,却始终不离剑体三寸,当真奇异之极。
就在众人暗暗称奇之时,那宝剑却陡然铮鸣。鸣声高亢悠远,似龙吟虎啸,气势雄浑,连绵不绝,透出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众人惊异非常,心里竟然生出一种想要臣服于剑下的冲动.这种冲动让他们既惊又怕,纷纷运功定下心神,这样虽然使得他们并没有当场朝着宝剑下跪,但从那剑体上蓬勃而来的强大气势还是让他们不得不俯首看地,不敢再去看那宝剑半眼.惊骇之余,每个人都在揣度那柄宝剑究竟是何宝物,竟然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即便他们曾经面对的名震天下的紫电枪也没有如此雄浑的霸气.
然而在众人皆畏惧于宝剑的霸气之时,却有一个人一动不动的仍旧将目光凝聚在宝剑之上,似乎那激昂的宝剑铮鸣声对她没有丝毫的影响.
朱凤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反应太过奇怪,但她根本无法抑制住内心剧烈的冲动,从剑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雄浑的霸气对于她来说太熟悉了,还有那飘渺的白雾,和她每天夜里在梦境中出现的情景一模一样.
她很想知道宝剑究竟和自己有什么牵连,也很想知道当她第一次目睹白光时为什么有种想哭的冲动,然而每当她朝这方面去想时,就觉得头痛欲裂,脑海里仿佛有无数根利刺在搅动.然而,无可否认的是这把宝剑的确和她有着莫大的关系,只是她现在还想不起来罢了.
她是一个孤独的人,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如何降临到这个世界上,她只知道从她记事时起她就生活在凌霄城富丽堂皇的宫殿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仙界的历代仙帝都对她关爱有加,有求必应,当菩萨一样供奉着,不许一般人接近她.她也曾屡次追问过他们自己的身世,然而每次都被他们敷衍搪塞过去.随着光阴的流逝,她也渐渐接受了这个既成的事实,由于极少接触到外面的人,所以她逐渐养成了一种性喜孤处的性格,她总是将自己关在一个偏僻的院落,终日与花草为伴,与日月共舞.
然而她内心的孤苦却无人知晓,她每天晚上都做着同样一个梦.在梦里总是会出现一个高大威严的男子,站在高高的云巅之上,手持着一把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