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行不是圣人,同样也不例外。此时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萧夜月散发着无穷诱惑力的美妙娇躯,呼吸顿感急促,喉头不断的咽着唾沫,恨不能立即将她拥入怀里恣意挞伐,然后再轻怜蜜爱。
萧夜月似乎已经醉的一塌糊涂,莲步款款,舞态翩翩。洁白如玉的纤纤皓腕在银白如雪的月光下彷佛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轻纱抹胸下的雪乳随着步履微微颤动,散发着无限的青春和骚动。
杨天行的目光胶着似的紧粘在她的身上,呼吸越来越急促,暴睁的眼里已经出现了血丝。此时的他犹如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
漆黑的夜空中一轮皓月依然安静高悬,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正在这关键时刻,一声长吟突然在房间里响起,如空谷幽笛,月下绵琴,极尽幽怨之意。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萧夜月边舞边歌,醉眼朦胧,吟的竟然是荀雷吉不知从哪偷来的诗。
杨天行如被当头浇下一盆凉水,机灵灵打了个寒战,眼里的炽热和yu望如潮水一般退却,瞬间便回复了清澈。惊醒过来的他已经意识到了自己刚才的丑态,抬手就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暗捏不动根本印,才敢重新向萧夜月看去。
他苦笑的看着被一杯魔泉整成这样的萧夜月,有些手无足措。想了想,他还是走了过去,一把抓住萧夜月不断挥舞的玉手,沉声道:“夜月姐,你醉了。”
萧夜月并没有象他想象的那样立刻清醒过来,反而顺势将另一只手绕在他的脖颈上,动人火热的娇躯如蛇一般蜷缩在他的怀里,嘴里还在吟着不知名的曲调。
杨天行哭笑不得,饶是他暗捏了佛门法印,神志异常清醒,但还是被萧夜月在他怀里不暗扭动着的火热娇躯搅得心神荡漾,骇得他急忙闭上眼睛,改念三字根本咒,轻喝一声:“啊!”
这一声佛言如平地起惊雷,震慑力何等强大,即便是戚战和赤月空这样的高手亲临,恐怕亦要心神受扰。
萧夜月应声安静下来,静静的蜷缩在他的怀里,凤眼微闭,神态安详,娇媚的俏脸上依旧酡红如霞,美态惊人。看她那样子,竟似睡着了。
杨天行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怀里如同猫一样蜷伏的萧夜月,心里涌起一股怜爱,喃喃的道:“以后别再沾酒了。”
下一刻,他将萧夜月抱起,放在了床上,又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萧夜月揽着他脖子的玉手掰下来,用绒被盖住。站在床边,默默的注视良久,拿起桌上的酒壶打开房门转身向门外走去。
夜色如水,月光如银。
杨天行腾起身形飞到魔宫顶檐上,感受着夜风吹来的阵阵凉意,深深的呼吸。想起刚才刺激惊险的一幕,他微微一笑,顺着檐瓦坐了下去,怔怔的望着夜空。
萧夜月的话再度在脑海中回荡,他心生感触,心情跌宕起伏,竟是久久不能平静。想想自己,萧夜月的话一点也没错。自己的确不善于心计,也没有野心,做什么事全凭一时兴起,容易受喜怒哀乐这些情绪的支配。再想想大哥韩一啸的冷傲自负,赤月空的狂放不羁,戚战的极于神道,即便是文殊菩萨,仙帝,圣龙等这些神级高手也都有各自的风格和理想,只有自己漫无目的,不知追求的到底是什么。为了救南盖天他孤身闯仙界,为了韩一啸他又风风火火的跑来魔界,自己到底为谁而活?难道自己最好的结局就是做一只闲云野鹤?他有些迷惘。
夜风阵阵吹来,杨天行舒服的眯上了眼,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过了今夜就要面对穷凶极恶的魔龙了,魔龙一旦除掉,自己也就解脱了,找个清净的地方结个草庐专心的参研神道,过自己闲云野鹤的日子。
想到这,杨天行的心顿时舒畅起来,拿起酒壶灌了几口酒,顺势躺在瓦片上,看着满天闪烁的星光,梦想着有一天能够去九天走走。
一阵风吹过,他感觉到身后站了个人。他丝毫不感到奇怪,因为他并没有收敛身上的气息,一般的高手都能感应到他的存在。
“凤姑娘,这么晚了还不睡?”杨天行惬意的以手为枕,眼睛目注着星空,轻笑道。
在他身后,如霜的月光下站立着一个白衣女子,宛如月光中的仙子一般,看去竟没有丝毫尘世的味道。夜风吹来,她的白衣轻轻飘动。
杨天行面色恬静,但一双眼睛中仿佛因为倒影着这片美丽月光而显得光芒闪烁。
朱凤默默伫立着,美目落在杨天行英俊的脸庞上,扫过他那被酒水粘湿的密匝青须,俏脸上露出几丝柔美的笑意。
杨天行沉默了良久,轻声道:“既然来了,就坐一坐吧,今晚的月色很美。”
朱凤听话的在杨天行身边坐下,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酒壶上,忽然说道:“可以借你的酒喝一下吗?”
杨天行吓了一跳,心想今天是怎么了,怎么女人都要喝酒,想到刚才萧夜月的醉态,他赶紧摇了摇头,笑道:“你们女人不适合喝酒,一喝就醉。”
朱凤忽然笑了,如深夜最娇艳的百合,在风中无声微笑,她洁白的身姿是月光中那般耀眼的存在。杨天行眼里倒映着她那美丽的笑容,屏住了呼吸。不可否认,他一直对朱凤有着某种好感,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感到特别的轻松。
杨天行瞥开目光,想到白天的事,问道:“你为什么想着要去狼居山?”
“你认为我不够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