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盖天眼里闪过一丝愧色,忿忿的道:“怎么样倒没有,不过我的家族算是垮了,财产全部充公,家人也都被贬为了庶民,发配到偏远的地方去了。”
帝释天沉默了片刻,道:“那你没有去见你家人一面?”
南盖天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他们,再说我也不知道他们被发配到什么地方。算了,能保住一家人的平安我就知足了,就当他们没有我这个亲人了。有酒吗?我突然很想喝酒。”
帝释天站起身安慰了他几句,又叫来一个士兵吩咐他去拿酒,这才笑道:“好了,别提那些伤感的事了。酒我这多的是,我还珍藏了几坛上等的魔泉,我们一起来喝个痛快吧。等会我再介绍几个弟兄给你认识认识。”
一天后,冰月召集群臣在魔宫大殿上举行朝会。
冰月手里拿着一份刚刚收到不久的奏折,看着殿中的群臣说道:“这是帝释天将军今天呈递的奏折,众臣工先拿去看一看。”说完将奏折交给花茵,由花茵交给辛汉臣等人。
辛汉臣做为当朝宰相,坐镇尚书房,这个奏折他显然看过了。奏折一到他手上就直接传给了其他官员。他此时眉头深锁,双眼微闭,不时的捋动着颌下的灰须,显是在思索什么。
待众臣一一看过之后,冰月微笑道:“大家对此事有何看法?”她的美目扫过众人,最后有意无意的落在了辛汉臣的脸上。她知道辛汉臣在魔界素有“鬼狐”之称,魔界的大小事务其实都是他在做主,韩一啸虽然贵为皇帝,但极少干预朝事。
辛汉臣却依然闭着眼睛,默然不语。
这时,辛汉臣下班的吏部尚书出列说道:“公主殿下,微臣以为此事关系到我魔界的生死存亡,尚须从长计议,还是等陛下出关后再做定夺。”此人名为胡振东,修为已达中位皇级的境界,原本只是东部郡城的一个郡守,后因办事不急不躁,极为稳当,颇重原则,所以才提拔为吏部的尚书。
冰月闻言黛眉轻蹙,没有说话。
接着,工部尚书也出列道:“胡大人此言差也,正因为此事关系重大,我们才应该尽早做出决断。妖族刻意挑衅,犯我边境,其心不良,昭然若揭。所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既然妖族成心打破现有的平衡,我们就应该理直气壮的去应对。微臣以为当派军队封锁妖精森林的边境地带,防范妖族的骚扰,然后调集重兵进入陇安和镇关两郡,做好战争的准备。”此人名为魏货,修为也达到了中位皇级的境界,原来是通郡的郡守,后因疏散百姓有功,被辛汉臣提拔为工部尚书。
胡振东闻言立刻反驳道:“魏大人,你说的重兵是何意?现在我们魔界的六个军团分别镇守着六大通道,顾此而失彼,以第三军团五十万的兵力对抗妖族的五十万大军,何敢言胜?何况陛下现在仍在闭关,试问谁可阻挡妖皇赤月空?如果他一出手,数万人顷刻间灰飞湮灭,代价何等惨重。所以我们要忍,只要忍耐到陛下出关,到时就可放手与妖族一搏。”
众臣将这两位尚书争锋相对,都纷纷默然不语。
魏货冷笑道:“忍?怎么忍?人家刀子都架到你脖子上了,难道坐以待毙吗。战场是瞬息万变的,不象是高手比试那样简单,靠的还是兵精将良,民心归一,我想以妖皇尊崇的身份也不会亲赴战场屠杀将士吧。如果是这样,他也不会也不配成为绝代高手。一味的妥协只会助长敌人的气焰,丧失克敌先机,现在仙界还在东边对我们虎视眈眈,我们急需一场胜利来证明我们魔界并不是砧板上的鱼肉,无论是谁敢犯我魔威,都将付出极其惨重的代价。”
胡振东闷哼一声,正待再说什么,冰月的声音传了过来。
“好了,大家都不要再争了。胡尚书和魏尚书所言都有理,我们还是来听听宰相大人的高见吧。”冰月的美目飘向辛汉臣,嘴角逸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听她这么一说,众臣都将目光对准了闭目养神的辛汉臣。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几分期待之色,碰到如此棘手的事情,似乎也只有希望这个鬼狐能够智珠在握了。
辛汉臣缓缓睁开眼,平静的看了各臣工一眼,最后对着冰月躬身道:“公主殿下,此事至今尚未完全明朗,仍笼罩在一片迷雾之中,我们不能光凭帝将军的一份奏折就断定妖族要与我魔族为敌。”
众人纷纷惊异的看着辛汉臣,不敢相信如此明朗的一件事为何到了他眼中却是迷雾重重。
冰月美目一亮,道:“你可是看出了什么疑点?”
辛汉臣点了点头,肃道:“本来我也和大家想的一样,认为妖族是故意挑衅,但今天看了这份奏折我突然觉得这其中疑点重重。各位同僚请想想,如果妖族要想蓄意抢夺地盘,大可名正言顺的出兵征讨,别忘了妖族在四万年前也是这个大陆的主人。更何况,妖族如今虽说实力大增,但要想凭借他那不足百万的妖军与我魔界三百万军队相抗衡,怎么说都难有胜算,万一失败,妖族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我想如果你们是妖族的领袖也不会干如此冒险之事吧。当然,仅凭这些还不能说明问题,关键是在虎妖所用的那把羽扇上。”说着,他从腰间拿出那把羽扇,又道:“据我所知,妖族极少修炼这种法宝,它更象是一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