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行欣然笑道:“那就好,吾道不孤也。”看了蔡云才一眼,讶道:“对了,你是出来修行吗?”
蔡云才点了点头,说道:“弟子得宗内几个长老的许可才得以出来修行,另外也负责打听师祖的下落。师祖他老人家已经有二十年没有回密宗了,现在宗内的一切事物都由四大长老处理。”
杨天行问出了他一直想知道的问题:“那密宗到底在何处?”
蔡云才一愣,随即醒悟过来,说道:“在武夷山中。”
杨天行喃喃地念道:“武夷山?那不是在南方吗?”
蔡云才眼里透出一股无奈,苦笑道:“密宗为了保持隐蔽,经常换地方,整个神州大地有数的高山基本上都曾经是密宗所在地。”
杨天行心中一动:“现在既然我是宗主了,那密宗的出头之日到了,那些老古董怕这怕那的,难怪密宗数百年人才凋零,一个东躲西藏的环境能培养出高手那才是怪事。”想到这,他微笑道:“那你觉得这样藏来藏去是办法吗?”
蔡云才一震,脸上阴晴不定,时而露出坚毅之色,时而又转为疑惑和黯然,最后颓然说道:“弟子不知道,长老们那样做自有他们的道理,何况显宗的势力越来越强大,我们是斗不过他们的。”
杨天行知道他是害怕自己在考验他,微微笑道:“你不要有什么顾忌,我和那些长老不一样,你就实话实说吧,我看得出你好象也很不满意过着这种苟且偷生的日子。”
蔡云才惊讶地看着他,似乎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出自于宗主之口,心道:“既然宗主这样的话都说的出口,那我也豁出去了。”随即咬了咬牙,面带不满之色,说道:“不错,我的确不想再过这种日子了,而且并不是我不想过,我看除了宗门的几个名宿,大家都不愿意,只是碍于身份没人说出来罢了。我们是宁愿光荣地战死,也不想苟且偷生,过那种见不得光的日子。”说到这,他突然跪下,恭敬而又坚定地说道:“宗主,弟子犯有不敬之罪,任凭处置!”
杨天行现在是一看见有人在他面前跪下心里就极不自然,当下扶起蔡云才,苦笑道:“以后见到我不需行礼下跪。你说的也没错,我怎么会怪你呢,换作是我,我一天都呆不下去。”说到这,他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说道:“至于显宗强大的确是事实,以我们密宗的实力和他们斗的确是以卵击石,不过我们大可不必考虑这些。你想想,显密两宗的恩怨虽然一直延续到现在,可是这数百年间我们密宗皆隐蔽在深山老林里,和显宗交往甚少,就算你我现在走出去,又有谁知道我们是密宗门人呢,何况显密二宗同为修佛,只是修行方法不同,所用的功法不同而已。”
蔡云才感到事有可为,精神大震,兴奋地说道:“宗主所言极是,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杨天行笑道:“这与我们所处的环境有关。你生活在密宗自然受一种习惯思维的束缚,从来没有认真去思考过,我更多的是做为一个局外者来看待这件事,自然不同。”
蔡云才满脸敬佩地看着他,说道:“宗主什么时候能够回密宗?”
杨天行心里想着易天正交给他的那块青龙玉佩,他现在还不知道青龙门在哪里,想到这愁眉苦脸,忍不住抓头道:“我现在忙的很,没时间,等我有空了再说,总之我会尽快回去一趟的。”
蔡云才微感失望,说道:“那弟子先行回去通报一声。”
杨天行点了点头,说道:“也好,叫长老们多派几个弟子出去修行,那样会更有好处,如果他们不答应,你就说是我说的,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个宗主,他们这点面子总要给吧。”
蔡云才哑然失笑,心想宗主倒是直爽得很,恭敬地说道:“弟子一定转告。”说完,朝前堂走去。
杨天行目睹他的背影消失在拐弯处,心里寻思:“密宗宗主?哎,又背上了一个包袱,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自由,过过休闲自在的生活。靠,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伤感多情了,凌丫头说得对,我的确变了很多,修真把性格都修变了,厉害,看来以后还是要多修修佛,看能不能平衡一下,最好能把胡子长起来,现在这样看起来怎么就象个小白脸。”
他走出房间,看了看天色,烈日当空,天空中飘着几朵洁白的云彩,不断幻化出各种形态,引人暇思。
“好一个艳阳天!”杨天行微眯着双眼看着天上漂浮的白云,脸上露出阳光般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