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的脑海中出现脑浆崩裂所带来的恐惧感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停住了,就象前面有一堵透明的墙一样,无论他怎么发力,都始终前进不了半步。
杨天行刚开始被孟德亮的尖叫声给吓了一跳,待发现他猛地朝墙冲时,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要救下孟德亮对他来说自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只不过想不通他为什么如此轻生。
孟德亮终于明白是谁救了他,一种莫名的庆幸油然而生,但随即被残酷的现实击成粉碎,他看着杨天行愤怒地吼道:“你在干什么?难道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吗?”
杨天行刚想开口,猛地听到这么严厉的声音,不禁愣住了,尤其是那一句“难道我连死的权利都没有吗”,愕然半晌后,才呐呐地道:“我不是说你没有,只是你这样一死是无济于事的,你想想你的族人会怎么看待你,你难道不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吗?”
孟德亮象是被雷劈住了一样,猛地一颤,强烈的共鸣让他的眼睛重新焕发了神采。
杨天行暗叹了口气,知道此时要趁热打铁,彻底消除他轻生的念头,继续说道:“乔木虽然不在,但是还有我可以证明你的清白,你是被人陷害的,真正的罪魁祸首是乔木,是风云国那些身居高位的野心家。”
孟德亮老泪纵横,颤声道:“可是有谁会相信我呢?即使族人明白我是被陷害的,但过去十几年中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救了。”
杨天行差点语塞,这正是他最头疼的,想了想,硬着头皮说道:“事情总会解决的,过去的虽然无法挽回,但我们可以设法弥补。你的族人对你的突然转变也充满了疑惑,只要我们耐心地解释,相信会让他们理解的,至于草原上的战争也是可以解决的,凭借你们四大族以前建立起来的关系也不是不可能。”也许他自己也觉得不太可能,到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孟德亮仔细地听着,突然说道:“我和齐卡族的族长是生死之交,二十年前我救过他一命。”
杨天行大喜,连忙说道:“那就好办多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如何取得族人的信任,我认识一些族人,也许他们可以帮你。”他说的是王家父子,现在也只能靠他们了。
孟德亮点了点头,拖着沉重的脚步随杨天行走了出去。
一个月后,杨天行高兴地翘起二郎腿坐在王永发的屋子里,看着对面喜笑颜开的孟德亮笑道:“怎么样,族长大人,我说的没错吧,事情还是解决了。现在族人们不但没有怪你,还让你继续担任夏丹族的族长。”
孟德亮回想起过去的一月,犹如做梦一样不真实,起初族人们并不相信他,各种屈辱和漫骂让他在所有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要不是杨天行屡次出手相救,恐怕不用他自杀,也早已被族人的唾沫给淹死。还是杨天行,耐心地说服着族人,把一切的真相都全盘地脱了出来,但是效果依然不明显,大多数的族人根本不相信,直到有一天乔木的现身。乔木仍然是一身黑衣,脸也蒙在了头罩里,当着数万族人的面,他把自己控制孟德亮的事都说了出来,并且说出了风云国国王的阴谋。族人沸腾了,大把大把的泥土和石块把乔木扔了个头破血流,鼻青脸肿。孟德亮也在时间之中逐渐赢得了族人的谅解,但最终使族人彻底原谅他的是成功地解决了四大族之间的战争问题。凭借着孟德亮和齐卡族长的良好关系,加上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战争停止了,尽管草原上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那种和平的气氛,但战火总算停止了,族人们也不要被逼着上战场,每天交猎物了。
孟德亮感激地看着杨天行,说道:“这一段时间全靠杨兄弟,要不是没有你,我真不敢想象我现在在哪里。”
杨天行笑了笑,说道:“不要客气,我也算是贵族的客人,能为贵族做点事情是我的责任和荣幸。”
王铁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插嘴道:“杨大哥,你是不是要走了?”
一语惊四座,孟德亮和他身旁的王永发都站了起来,紧张地看着杨天行。
杨天行苦笑道:“我是出来修行的,不可能一辈子都呆在这里的。”
寂静,一时间屋子里所有的人都垂着头默默地想着什么。
还是杨天行打破气氛说道:“在贵族也打扰了不少时间了,是时候该走了。”事情成功地得到解决让他很有成就感,尽管有些不舍,但也不希望自己老被某一个地方所牵绊,影响“修行”,何况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寻找“失落”的干妹子和三个徒弟。
屋子里的人都明白这一刻始终是要到来的,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彼此都结下了深刻的感情,失落和依恋弥漫着整个房间。
更多的族人都聚集到了城门前,他们大多感受过杨天行神奇的本领和灿烂的笑脸,这个年轻人带给了他们很多的欢乐,族里很多的年轻人都很崇拜他,现在他们是来为杨天行送行的。
杨天行看着茫茫的人海,第一次感受到了“伟人”的魅力,尽管他并不希望这样的场面出现,面对着族里那些美丽少女的疯狂尖叫,他只得装聋做哑,红着脸和王家父子一一话别。
王铁最是激动,他抓着杨天行的手说道:“杨大哥,请您带我一起走吧,我好想跟你学本领。”
杨天行看了看旁边的王永发,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