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二太太气得揪着绢帕:“这半年一直在走背字儿,先是我的兰儿,再是魏画,我就怕下一个轮到我的旭儿该怎么办!阿储,你说我要不要找个大师来府上瞧瞧?”/p
储嬷嬷抿抿唇,“夫人三思啊,您也不知不知道。那大小姐她……”/p
卫二太太:“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要如何!”/p
储嬷嬷见她恼了,连忙说道:“太太息怒。若是不行,不如领大小姐和大少爷,去上香祈福,去去晦气?”/p
卫二太太琢磨了一下:“也不失为一个法子。那去哪个寺院好呢?”/p
“老奴听闻五禅寺十分灵验。而且半月后历州还有灯会,太太正好去散散心,还能偷偷让人,把二小姐也带过去,您二人母女团聚,岂不是皆大欢喜?”/p
卫二太太的心绪缓和了下来,“行,就按你说的办。”/p
“你让刚才那丫鬟,继续盯着毓秀纺。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铺子是她名下收益最多的一家,决不能黄了!”/p
“是,太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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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马车驶向一间雕梁画栋的古朴大宅,车夫“吁”一声,停下了马车。/p
踩脚凳放好以后,马车上走下来一位白衣飘飘,身量纤细的蒙面女子。/p
宅子后门的石阶上站着一个年轻的男子,见女人下了车,提步走了上来。/p
躬身作揖/p
“见过郡主。”/p
魏画搭着阿珠的手,瓮声嗯了一句,“免礼。”/p
“王爷正在府中等您。”/p
魏画在来这府上多次了,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正殿。/p
秦淮站在门口等她,遥遥看见她的身影,就立即迎了上去。/p
“晏晏!”/p
魏画脸上蒙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含水的眸,哑着嗓子唤他:“阿淮……”/p
秦淮被她喊的心都软了,拉着她的手领她进了正殿,在桌边坐下。/p
“晏晏你别哭,事儿我都听说了,定是有人恶意中伤于你。”/p
魏画揭下面纱,两行清泪顺着她脸颊流下,她哭道:“我确是做了傻事。当初在林州看见那些诗作,以为作者不可考,我便以自己的名讳将诗作搬了过来,我初衷也是为了让更多人知道这些好诗,可我却被太后娘娘误会。”/p
“我已经知道错了阿淮,可是她们却一直不肯原谅我,还刻意打压毓秀纺,现如今,现如今还编造这些谣言来中伤我。阿淮,我卫府上下,都靠着毓秀纺的营生过活,若是毓秀纺没了,我、我真不知道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