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不要乱抱,你几岁了……”嘻笑声中,锦衣公子自脸上揭下了一层皮,露出
了面具之下,俊逸不凡,充满魅力的面孔。
“哥哥,你怎么找到我的。”
“哪用的着找你,几个月来,我一直跟在你后头。”
“怎么可能!我出走的路线很隐密啊!”
“是吗?”白无忌潇洒地把手一摊,晒道:“你随货运车偷渡出宫的时候,我和大哥还
在城楼上挥手帕呢!只有你一个人沾沾自喜,以为别人不知道而已。”
“什么!连大哥也……”
这大概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吧!小草眼睛瞪的老大,想不到自己的离家出走,从头到尾
都在人家的掌握之中。
“那扒走我旅费的,也是你罗!你的骨肉亲情在哪里?居然让你唯一的妹妹流落街头,
因为没钱吃饭给人赶来赶去,还流落到去当小偷。”
“呃……幻灭是成长的开始嘛!计较太多会生皱纹,这种小事,不要提了。”
白无忌不好意思说出,那是因为要报复这个妹妹,在半年前学术辩论会的时候,把他准
备的资料偷换成sè_qíng书刊,出了老大的糗。
吃力的躲过妹妹的拳头,白无忌一拱手,笑道:“周兄,舍妹年少无知,有什么得罪之
处,还请见谅。”
“岂敢……”
“不过……”白无忌收起了笑脸,彬彬有礼的态度,隐藏着无匹的锐气,正色道:“她
作的保证,也就是雷因斯·蒂伦全体的承诺,计决不容丝毫怀疑,这位小兄弟,也不会是什
么恶人,还请周兄明察。”
白无忌知道兰斯洛对妹妹的重要,决不允许有半点差错,是以一开始便摆出了强硬式态
,表示若公瑾不肯善罢干休,那面对的敌人,将会是雷因斯·蒂伦全体。
白,一双眼睛看似漫不在乎,却盯紧了公瑾身上的每一处,谨防对手突然
发难。这次来的仓促,所调来的部属,虽说实力都是国内的一时之选,但面对公瑾这等级数
的高手,双方要是一言不和,动起手来,尽管自己这方人多,只怕还是输面居大。到时候,
只有以人海战术拖延,护着这两人逃离。
公瑾心中却也好生犹豫,看见周围这许多人,目光炯炯有神,太阳穴高高突起,显然是
各有所长,功力颇高,而自己在昨晚一战后,内伤未愈,纵能将这些人一举杀尽,也要付出
极大代价,而此举无疑是正式与雷因斯·蒂伦反目,虽也无惧,却是无必要结此强敌,再者
,他与白无忌有数面之缘,深知此人的麻烦。
雷因斯·蒂伦王室的男子,并没有继承权,是以白无忌没什么负担,成日纵情酒色,过
着让人皱眉的浪荡子生活,但是,与妹妹相同,他高超的学识,丰富的内涵,在东方大陆也
享有才子之名。
关于这人的武功高低,魔法深浅,没有明确资料,唯一可确知的,是他非常会交朋友。
白无忌生性豪爽,兼之不拘小节,不管是什么样的人,只要彼此真诚,都肯折节下交。是以
交游广遍三山五岳,王侯将相,屠夫小卒,无所不包,影响力广及海外,惹上了他,比惹上
了整个雷因斯·蒂伦还麻烦。
有他在此,无论如何是动不得兰斯洛了,也好,雷峰塔底的情形未明,说不定还有要用
兰斯洛的地方,太早撕破脸,并非上策。
主意一定,公瑾哈哈一笑,回礼拱手道:“本来也就只是小事一桩,只是为了公主殿下
的安全,不得不慎重行事而已,既然白兄这么说,天大的事一笔勾开,公瑾就不多事了。”
白无忌不讲礼节俗套,两人又颇有几分相重之情,相互称兄道弟,反倒不必多闹虚套。
白无忌见公瑾愿意善罢,心中暗叫侥幸,欠身再是一礼,笑道:“周兄如此英雄人物,
无忌早盼能再重睹风采,若不嫌弃,不如共往驿站,大家多多亲近亲近如何?”
“不敢叨扰,既然公主殿下安全无虞,公瑾尚有数件公务未了,便先行他往了。”
公瑾一挥手A招集属下,便要离去,见包围人众依旧摆出强烈的备战架式,毫无让开之
意,心中微怒,冷笑道:“白兄,可是想考验小弟来着。”
白无忌命部属退开条大道,再度揖让拜谢,道:“不敢,区区浅水焉能困蛟龙,周兄见
笑了。今日盛情,他朝无忌自当登门拜谢。”
“好说了。”
一声呼啸,公瑾一群人就如潮水退潮般,散的乾乾净净。
“呼……好险啊!”
公瑾一走,白无忌立刻大大地舒了口气,打两人对峙开始,他便一直处在巨大压力下。
公瑾的能力,他知之甚详,今次他纯为顾虑人情而退,若是双方扯破关系,说不定这里连半
个活人都不会留下了。
“大哥……”小草望着兰斯洛,情形比预期中来的早,两人终于到了分开的时候了。
白无忌悄声离开,挥手命部下们撤至林外,两个月看下来,他明白眼前这对男女的感情
并不单纯,以小草兄长的身分看来,不管妹妹做的选择是什么,他都抱着乐见其成的态度。
“傻瓜!又不是以后见不到面了,这么紧张干什么。”想不出什么好说的话,兰斯洛尽
力摆出毫不在乎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