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说,一面有全副武装的东方家子弟,守住各处入口,断去两人后路。
“哼!你们这两个无耻奸徒,哪还有资格与老夫谈诚信!你们究竟是何人?又是受谁指使?快快从实招出”东方玄虎倒不在意这两人是否假冒,不过,日前武器草图失窃,极可能是这两人的同伙所为,特别是那名假扮王右军之人,武功强绝,若不先擒下这两人,问个仔细,再用这两名人质要胁,恐怕不易对付。
“且慢!我们……我们是受旭烈兀公子秘密招揽的门客,这家伙阶级太低,当然不认得我们。”兰斯洛想学上趟花次郎邵般指鹿为马,恃强胡说,边说边伸手往怀中掏摸,想找找看那枚珞璎印玺还在不在,加强说服力,哪知伸手一摸,竟发现一支不该存在的东西。
“火箭怎么还在这里?那我刚才拿了什么东西给老四?”慢慢将那东西拿了出来,赫然便是源五郎交托的那只火箭旗花,心中方自错愕,火箭旗花前端还黏了一张东西,大概是一直被塞在怀中内袋,几次洗衣没找出来,已经发皱破损,缓缓飘落在地。
兰斯洛脑筋还没转过来,东方玄虎已经瞪大眼睛。虽然已皱得不成样子,但他仍一眼就认了出来,这正是日前失落的武器草图,当下大喜若狂,连声音都微微颤抖。“大胆狂徒!还想狡辩!来人,将他们拿下!”
兰斯洛、心里直叹气,数日前源五郎说放了样东西在自己身上,要自己找找,一直没有发现,哪想到会是这么个要命的东西!
“死源五郎!”炽热火劲已迎面射来,兰斯洛叫苦一声,抽出神兵,挥刀对上。
源五郎藏身在城西,花次郎躲在城东,两人皆是聚精会神,在隐藏起自己所有气息的同时,搜寻着城内每个角落。目标是那神秘黑影。若是平时,两人中任一人都未必输与他,只是现在各自状况大坏,为确保十拿九稳,只得活用人数优势。两人协议:发现黑影,由一人缠上,另一人闪电夹攻,致其死命。
而如果东方府第有事,则由最近的源五郎赴援。这是基本策略,照说不该有差错,只是,敌方也应该料得到,会用什么方法来解套,源五郎思索过,但未有确切答案。
天心流转,源五郎感应到东方府第上的大气转变,杀气大盛,不由微叹,晓得那边已经动上手。他站起身,正要以九曜极速奔往,一股异样感觉却令他往西望去。
“有高手急速往这边来!”展开身形,源五郎往西奔去。事先讲好两人各自顾好东西,既然西边先出事,东方府第内的问题只好交给花次郎,希望他看在花若鸿份上,手下留情,别一气之下诛灭人家满门。
在源五郎展动身形的同时,花次郎两眼一睁,自藏身处飞身而出。在他的思感搜索中,发现了一个堪称高手的气息,高速往东方府第赶去。那不是源五郎,所以当然也不会是友方,不论是谁,敢在他小弟婚礼当天图谋不轨的,都是该杀的敌人!
以弧形在半空中滑翔,花次郎几下起落,已拦在目标身前。只见那人一身黑衣、黑头套,浑身更被一层惨烈的死亡气息笼罩,看不清真面目。
饶是修为深湛,花次郎仍是心中一凛,这么浓烈的肃杀之气,实是生平仅见,那不是区区江湖杀伐能练就出来的,这人必定长时间持在某些血肉横飞的修罗场,经历过无数的死中还生,才能拥有这样令人心怯的死气。
如此习惯生死挣扎的男人,绝对可以杀掉比他强十倍的敌人,换言之,也就是个绝顶优秀的刺客!可惜,这次碰上的自己,与他的实力差可不只十倍……
“这等人才,倒可惜……你死后,让我为你题首好词吧!”花次郎手腕一抖,光剑炸碎的同时,无匹剑劲势若霹雳,连珠发出,裁兼俱,顷刻间便将身前数丈之地,击得地面崩裂,泥尘向上激飞十数丈,骇人之至。
等闲高手,便有百名也一起了了帐,花次郎故意碎剑,那是对这位无名对手表示此评敬意。不过,他发现自己似乎太小看这人了。剑劲连环发出,其中间隙几不可循,但这人竟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身法,像算出所有剑劲的轨迹,从容闪避过大部分的攻击。
若是源五郎,这种本事自然是天心意识之功,但眼前人只有地界级数,花次郎一怔,跟着已想起了大陆上的一种奇功。
“白家的无相诀!”
而当一道最强剑气杀至,避无可避时,黑衣人长吸一口气,右手猛往左臂击去,两手瞬间互击数次,层叠功力,发出一记气弹,减低剑气威力,再出手往剑气重槌。震天爆响中,那人跟舱坠地,但这一剑却也给他的古怪功法接下了。
“白家的金刚压兀功!”
花次郎不能不说是讶异,当年他剑试天下,会战大陆上各种武技,自然也有心一战昔日威震大陆的白家六艺,和作为六艺基础的金刚压元功。哪知寻上雷因斯,白家却已高手凋零,压元功奥秘无人得传,六艺自然使得不伦不类,当下只有败兴而返。
今日见人会使,而且依稀便是传闻中压元功的真貌,不由见猎心喜,暗想东方府第有事,自有源五郎去摆平,自己可以好好一窥这当世绝学。
从怀中取出一柄备用光剑,掣开剑刃,花次郎喝道:“好,今日我便以地界功力战你,省得你死后诸多推托,心中不服!”
但那人站定之后,右手对着花次郎一摆,似乎想就此罢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