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兰斯洛惊见义弟,也是欣喜奔上,与他拥在一起,“等你好久了,怎么这时候才来见我们?”
三名自暹罗分别后一年多没见的义兄弟搂在一起,俱是喜悦不已。不过,却没什么人发现到,源五郎的目光已悄悄与那紫纱丽人对上,交换着无声的讯息。
“你终于来啦!这边就拜托你了。”
“嗯!这边的一切就交给我吧!”
紫纱丽人浅浅一笑,移步走到先前来此所搭乘的马车旁,向兰斯洛临行叮嘱:“我回去啦!你自己小心,别忘了你刚刚答应我的,十一月二日一定要到喔!”
“知道了,真罗唆,像个管家婆一样。”兰斯洛一面挥手辞别,一面向源五郎道:“我和有雪每天都谈到你,现在你终于来了,就可惜花老二不知跑去哪里……咦?你脸上的鞋印是怎么回事?”
连番事情此起彼落,看得满头雾水的妮儿,直至这时才有机会发问。
“哥哥,你……你认识这个疯子?”
“老四,看你好像过得还不错啊?”
“做些臭气、迷烟什么的本来就是我们雪特人的专长,上趟在暹罗又向你学了点火yao知识,想不到在这里大派用场。”有雪道:“这一年多来,老大的武功也进步很多,特别是铁头功,每天都苦练不辍,我看已经快要出神入化了。”
“铁头功?”源五郎奇道:“老大为什么要练铁头功?”
有雪尚未回答,四十大盗的众多成员已经围了过来,向源五郎自报姓名,问候致意。
这时已是夜晚,众人坐在野地上生火做饭,利用存粮煮稀粥当作晚餐。本来像这等接风宴席无酒不欢,但此刻正值饥荒,又怎有余米酿酒,只好饮山泉了事。
有雪入团以来,将两名义兄的能耐夸得天花乱坠,几乎就是陆地神仙。现在看源五郎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团员们大是怀疑,但想到他先前展露的神通手段,又没人敢乱来。
人长得俊秀毕竟是有些好处,源五郎又没有半分架子,很快便和众人混熟,只是,气氛似乎有点诡异,他感到众人似乎对己有些敌意。
“还不是因为你得罪了那小丫头。”对义兄的疑问,有雪这样解释道:“妮儿小姐是老大的亲妹妹,老大有事的时候,就由她率领四十大盗的行动,那丫头性子急了些,又有点暴躁,但心眼儿着实不错,这里哪个人不是把她当成公主一样捧着,你一来便得罪了她,大家当然不给你好脸色看。”
“原来是这个样子……”源五郎点点头,正欲答话,后方忽然传来一声刺耳大叫。
“什么?婚约?我绝不承认!”
从兄长口中得知一年前在暹罗城许下的婚约,理解为何那疯子一见面便向自己求婚的理由后,妮儿非但没有半丝欣喜,反而可以说是暴跳如雷。
“你这个大白痴!怎么可以就这样随随便便把亲妹妹许配给人家!”
“横竖也是赔钱货,早早送出去我好省事点。这下子女豺郎貌,相配得很啊!”对妹妹的愤怒质问,兰斯洛不以为然道:“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样子,哪里像个女孩子?我看你们两个一个是男人婆,一个是人妖,配在一起刚好阴阳互补,百分百的天作之合……还是说,你介意你老公长得比你还美?”
“胡说!他怎么会比我还……我不是要说这个!”妮儿怒道:“婚约的荒唐事也就算了,你说以后要让这个娘娘腔人妖来管理我们,这点除非我死了,否则你想都不要想!”
两人越说越大声,众人自然围过去细听,得知兰斯洛有意让源五郎来掌理四十大盗,俱是吃了一惊,万万想不到兰斯洛对这义弟竟是如此看重。
但更叫人想不到的是源五郎的反应。离开暹罗后的四处历练,无疑是令兰斯洛有了成长与改变,但有雪却很讶异地发现,源五郎好像也有了某些转变;至少,在暹罗并肩作战的那段时间里,他从不记得源五郎有这么飞扬跋扈的举动……或是说演技!
轻拍了有雪一下,源五郎向他露出个别有用意的微笑,随后站起身来朗声道:“不!这样的安排我也无法接受。假如是大哥亲自带队,那还好些;如果换做这位小姐领队,我想不出除了全军覆没,我们还有什么未来!”
这话自是令得举座皆惊,妮儿更是狠狠瞪着这嘲讽自己的男人,恨不得立刻把他给斩了。这人一见面就胡言乱语,轻薄于己,现在又出言讥笑,真不知他究竟是何居心?
“你胡说什么?够胆的就把话再说一遍!”
“说一千遍都成。以一名首领而言,你不明天时、不知地利、不识人和,除了一身高强武功,别无可恃。四十大盗在你手里,只懂得横冲直撞,覆亡是早晚的事。”
源五郎道:“以今日的行动来说,没有你发号施令时,弟兄们全慌了手脚,连最基本的团结应变都没有做到,这便证明带队的人领导无方,仅是凭着个人魅力在维系团体,领导者一不在位,属下就无法行动。另外,你虽然有判断撤退时机的眼光,却又无法果断决定,而致延误时机,倘使你在起身同时,立刻结集全部人马撤退,伤亡不会有现在那么重;还有……”
他一一道来,竟挑出少女十一、二条错处,只听得妮儿两手骨节连响,想将这大喷口水的淫贼一掌杀毙,右手数度扬起,却终究因为无法反驳,扬起的手仍是放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