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气势、排场,一看之下,实是天差地远。却只有一点:两名参赛者对于自己将轻易获胜一事都深信不疑。这点不能不说是一件颇奇妙的事。
“你这贼头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没有逃走……或者你是自知逃不掉,宁愿光荣地死在我手中呢?”
“彼此彼此,饭兄的胆量也不小啊!叫来这么一大票人马,是想让多一点人来看你输掉之后的模样吗?好胆识,就希望等一会儿你不要像小孩一样哭起来,那就不好看了!”
兰斯洛笑兮兮的讽刺让花天邪火冒三丈,直想立即出手毙了这贼头。但是,看这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倒像是稳操胜券一般,莫非他有什么卑鄙手段,要在等一下施展?这点倒是不可不防。
唯一的两名选手既已到场,雷因斯的莉雅女王也在使婢们的簇拥下,登上了距擂台不远的另一处高台,比武的胜利者将登上那座高台,迎娶莉雅女王。
照雷因斯宫廷的惯例,女王身边至少有十六名婢女随侍,不过现在情形特殊,跟在她身边的仅有四人,较诸以往,是大大地寒酸了。
高台上,虽然没有用层层布幔遮掩,但女王仍是戴上了面纱,掩去容颜,加上高台的距离,根本没人能看到她的相貌。
在侍女们的搀扶下,莉雅坐上了座椅,两眼看着前方的决赛擂台,心神却不在该处。在她的计算中,兰斯洛可以轻易击败花天邪,只是为求慎重,她才在战前将百花酥筋散的解药也让他服下。天位对地界,加上本身武功差距,这根本是场一面倒的战役。
真正值得忧心的,是隐藏背后的人。据目前所知,紫钰、花残缺必已藏身在附近观战,虽说他们应该会待比武完结后,到雷因斯阵营正式向自己要人,但也要顾虑他们改变主意,趁兰斯洛比武获胜时忽然发难,另外,当日曾在暹罗城交手过的黑袍人,可能也来到此地。为此,枫儿和魔导公会的几名高手已藏身暗处,做好应变准备。
只可惜梅琳老师未归,不然有她压阵,今日就无惧一切台下的突变……
纵然聪慧无双,透视天机,莉雅仍不是全知全能。她并不知道除了紫钰、花残缺、黑袍人之外,四铁卫中的郝可莲也已悄然到来,而天草四郎也在战前给了花天邪秘密武器,这些都是她所料不到的事,也为这场战斗凭添变数。
“当!”
女王陛下挥手示意,负责的人员点燃高台上的火炬为信,同时用力敲响铜锣来告知比赛开始,花家子弟在连续一长声鸣击之后,停了战鼓,紧绷的气氛,令许多人感到一股莫名的颤栗。
“啊!!!!”
比赛甫开始,鼓声停下的回音尚未完全消散,一声惨呼惊破长空,堂堂花家老大己给他的强盗头对手一招轰下擂台。
“唔!去掉那狗屁麻药以后第一次轰人,感觉不错。”看看自己的拳头,兰斯洛朝台下瞥了一眼,不屑地哂道:“去!什么狗屁花家家主,这点微末功夫,怎能上得了台面?”
刚才一开战,花天邪身法幻动,让人眼花撩乱的众多分身再次在兰斯洛周围出现,乱人耳目,同时踢出漫天腿影,准确击向他多处穴道。
纵使实力有差,当日兰斯洛也曾在这狂风快腿之下手忙脚乱,但上趟已完全的识破对方缺点,这次解除麻药后,真气运转无碍,发招更快,花天邪才一动腿,兰斯洛已轻易找到破绽所在。
(唉!为什么花家的人总喜欢这一套?既然要快,就直截了当踢过来,说不定我还来不及反应,现在先东奔西跑一阵,再来踹我,难道是表演马戏上了瘾吗?)
也不多话,一式鸿翼手刀“大江东去”,正中花天邪胸口,将仍在变化身法的他乘风激飞出去,坠落到地上。
“喂!照规则,我现在该是赢了吧!”对着旁边目睹口呆的花家裁判,兰斯洛道,“呆坐着干什么?赶快宣布我赢了啊!”除了早巳料到这结果,在心中暗骂白痴的少数几人,全场花家子弟呆若木鸡,尚未从刚才的惊骇中清醒过来,偌大场地一时寂静无声,没有半点声音,针落可闻。
“狗贼!”
一声暴喝,花天邪飞身再窜上台,势如疯虎,凌厉腿招猛往兰斯洛攻去。他被一招轰下台后,摔落在地,擂台的高度使他微受轻伤,但脑里却乱成一团,犹自不能相信刚才发生的事,强烈的屈辱烧灼全身,立即上台再战。他相信兰斯洛没有看破自己身法的能力,刚刚不过是碰巧,自己绝招未发,甚至还没使出五成功力,怎么可能这样就败了?但就算再以重手击毙兰斯洛,也不能洗雪刚才坠于万军之前的耻辱,而且照规矩,坠台者输,他这一下上台再战已是违规,甚至可以说是卑劣的偷袭:不过花天邪已管不了这许多,现在唯一能稍挽颜面的方法,就是马上击杀兰斯洛!
“奸贼!使那什么下三滥伎俩,趁本座不备偷袭,卑鄙无耻!”
“无耻?明明打输了还赖着不走的,那才叫无耻!”兰斯洛随手接招,大笑道:“敌对死战,你还心存大意,用两三成功力和我动手,给轰下台去怪得了谁,有本事就使出绝招来,本大爷还是一招了结掉!”
“好!那你就瞑目吧!”怒喝一声,花天邪急提功力,运起非当家主不传的花家绝技凤凰神腿,急攻敌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