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算你还不是雷因斯王,但至少现在你可以支配象牙白塔没错吧!”
“是啊!那又怎么样?”
“你看看这些摆设、建筑,好像价值不莽耶!”有雪道:“我瞧这宫里古董玩物之类的东西着实不少,通通拿去卖了,可以换不少钱吧!就算是外头那根白色大柱子,雕工那么漂亮,我想也一定有很多人愿意买的,这样的话,军费不就有着落了吗?”
兰斯洛与妮儿对望一眼,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仔细看看,象牙白塔虽说是建筑朴素,但镶金嵌玉的地方着实不少,又因传国久远,具有历史价值的珍奇古玩不计其数,把这些通通算起来,那是一笔很大的资产。
“好!决定了,先把这个桌子卖掉,连带这一套白玉椅子,就够我们这阵子的生活费了。”
“哇!不可以啦!”慌忙阻止的是小草,“这套桌椅是人家妈妈的妈妈最喜欢的一套,不可以卖掉啦:”
“那把墙上那几幅画拿去卖好了,画得歪七扭八的,横竖也没人看得懂,卖掉省事。”
“也不行啦!那是以前白鹿洞掌门送给雷因斯的礼物,拿去卖会产生外交纠纷啦!”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是你作主还是我作主?”兰斯洛桌子一拍,站起身来,拔出腰间风华刀,朝外走去,哺哺道:“那只好砍柱子去卖了,这么大件,多少可以换个几百枚银币回来吧!”
小草这一惊非同小可,几乎是拖着丈夫,阻止他往前走去,“哇!那样不行啦!那根柱子人家小时候常常在那里玩,砍掉的话,就没有回忆童年的地方了,呜……”
“放手,不要拉住我,你……你这算鬼压身吗?”
财政纠纷一时无法解决,有雪慨叹着望向门外,道:“除了钱,人的问题也很麻烦啊!老三一副要跑要跑的样子,不赶快想个办法把他拉回来,真的让他跑掉,我们一定会很头痛的。”
这句话点醒了兰斯洛,他思索半晌,最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哼!区区一个死人妖,不怕他飞上了天去,本大爷自有对付他的方法。”彷佛是名军师一样的成竹在胸,兰斯洛摇头晃脑,道:“我有条妙计,只要依计行事,明天死老三就会回来帮我们料理一切,这个妙计就是……”
当兰斯洛把他的计策说完,众人无不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出现一声沉重的闷响。
虽然房里找不到现成的大石头,不过让一个白玉凳子砸碎在头上,那也实在够惨的了。
“你……你用这么硬的东西砸我:想要我死啊!”
“要自己妹妹做这种事,你还算是人吗?”
“开个玩笑而已,有什么关系?连这种玩笑都开不起,你还算是女人吗?”
惊见兄妹两人剑拔弩张,有雪慌忙劝解道:“妮儿小姐,其实你没必要这么紧张,说不定人家对你根本就没有兴趣,又或者咱们的人妖老三性向特别,爱男人不爱女人,那即使你脱guang衣服大跳艳舞,对他也是没有诱惑力的。”
这话之后又是一声问响,只不过凳子没碎,另一样东西抢先倒地——没有天位力量护体,也没有乙太不灭体催愈,结果就是必然的惨重。
妮儿甩门出去,而兰斯洛的惊叫声在房内响起。
“不得了了,老婆,你赶快救人啊!你……你看,老四的血像鲸鱼一样噗噗喷个不停啊!”
“时势如此大好,真乃天助我也,大家好好的干,我们的荣华富贵就在眼前了。”
兴高采烈,白天行鼓舞着同志,让他们相信前方有可期的未来。
近一个月的时局演变,彷佛溜滑梯一般大起大落,复杂到让人意会不过来,当白天行定下神来,却只发现一切情势均是大好于己。
他并不是一个野心太大的人,虽然期望能坐上白家家主之位,但多少也还知道自己的地位与分寸,不曾奢望没可能属于己的东西。
但现在综观雷因斯境内,时局乱成一团,有能力角逐王座的人,看来看去实在没几个人比得过自己,若说自己对雷因斯王位无心,那只是把王位让给一些不如自己的人罢了。
何况那个脑袋里装豆腐的白痴亲王,一举一动都如此地配合,还没到王都,就已经让雷因斯人民憎恶有加,心中鄙夷,相形之下,本来有篡夺王位之嫌的自己,反而成了替天行道的英雄角色,特别是白家子弟,许多都表示过,希望能追随自己,赶走那可鄙的盗贼头。
只是在这种情形下,稷下学宫的反应就很难理解,本来自己也安排了人,在其中鼓动,一面阻止那亲王入城,一面给宫廷派的诸位大老压力,希望能获得他们的认可,名正言顺地取得合法继承权。
可是莫名其妙,一个多年行踪不明的稷下宫主忽然出现,以雷因斯第一长老的身份,压得各派系大老噤若寒蝉,而白无忌也挺身表态,让正统继承权落到了那粗鄙强盗头的手上。
其实这样也好,因为情势现在已经演变到非靠武力不能解决,而在别无选择下,越来越多的人力与物力,集中在自己旗下。本来自己仅有把握掌控住五省的兵马,但因为那白痴亲王在雅各城的暴行,现在已经扩张到七省,并且推举自己为盟主。
如今,自己可说掌握了雷因斯一半的军队,随着人才与钱财的汇集,正以无人能及的实力,逐步问鼎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