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住口!住口!住口!”
努力地试着劝说,但手腕上所感受到的反震力道,确是越来越强,韩特不由得心中苦叹,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好的说客。当初在阿朗巴特山的时候,自己就没有能够劝动挚友白飞,才会发生最后那令人遗憾终生的结局。
现在也是一样,对于这个在固执处不输给白飞的白家人,自己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一时间破解不开金绝,白起的天心意识再度运作起来,分析睥世七神绝可能的破绽,当武中无相被迫至极限运转,更不可扼抑地开始分析七神绝的第七绝,旭烈兀未传给韩特的最后一绝,其真实面目为何。
这些时日的相处中,白起本已从韩特身上,将七神绝的真髓摸透,现在一下拆散分析,很快就有了结论,而当睥世第七绝的文字在脑中迅速闪过,一愣之后,他像是看见了什么极滑稽的事物一样,止不住地狂笑起来。
“哈哈哈哈~~~~~”
给这阵狂笑弄得糊涂,韩特忽然觉得被钳锁中的白起身上爆发出一种力量,迅速开始吸蚀自己的金身,令得坚固不破的金绝出现破绽。
“这、这是……”
“对付魔族,自然是用天魔功了。如果把七神绝练到自在如意的顶关功力,集中不外散的金绝,纵使是天魔功也难以动摇,但现在的你没这机会了!”
白起双臂一振,爆发出无比强横的金绝气劲,在韩特被天魔功蚀破金绝气劲,护身劲破绽大露的此刻,根本无能抵御,就这么口吐鲜血地给震开,跟着就被挣脱锁缚的白起,回身一拳印在胸口。
并非核融拳,也不是任何杀着,仅是把已经无力再战的他,轻轻地推开,往下坠去。
“别再来了,奴隶甲……”
下坠同时,韩特看到了白起的微笑,隐隐约约间,似乎带着几分歉然、几分谢意,和一抹已经有了决定之后的平和。
虽然已无力作战,但由于白起并未追击轰破护身气劲,所以坠地之后,仍不会危及性命,只是,看着那渐渐远离的身影,韩特心中有着掩不住的叹息。
(小白,为什么你们白家的人一个个都那么顽固?唉……)
花费偌大力气,将韩特再次挫败,还没能多喘一口气,敌袭再次出现,趁着他力量衰退的此刻,两道手刀气劲劈下。
“白起!你去死吧!”
两道重击轰下,白起扬臂一挡,对方却转为擒拿,锁住他双腕,跟着就是一阵蚀心剧痛直澈心肺。
(天魔功?)
手腕迅速枯干萎缩,在血肉精华大量为敌人所吸收的同时,自身功力也急遽减退。倘使一开始便有所准备,凭着金绝的集中效果,可以抵御得来。但现在气空力尽,再被吸下去,肯定就此败亡,当下唯有同样运起天魔功,以吸力稍稍抵挡对方吸力,趁空隙而走。
一声痛哼,白起逃过被吸蚀而亡的命运,代价是自断一双手腕。被吸得干瘪的伤口,半滴血也流不出来。
“乙太不灭体,给我治好它!”
一声痛哼,白起将手臂重现,但兰斯洛的攻击已经迎面而来。不再是鸿翼八式,而是正宗的天魔刀,在吸掉敌人一双手腕的血肉精华后,更强更霸地劈斩而来。
情势不妙,白起却不慌乱,天心运转,要以远超兰斯洛的天心意识,找出他的破绽,一举破敌。很快地,他就有所发现了。
(肩头一处,右侧三处,速度也不行,只要针对这几处攻击,又先计画好后着,三招内就可以给他送终……)
“这种程度就想打倒我?你太天真了。”
“是吗?”
在攻击前一刻,兰斯洛忽然变招,而当白起再次运转天心,却赫然发觉自己竟无法看出兰斯洛的破绽所在。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而在极度震惊中,敌人的天魔刀已经重重打在头顶。
“啊”的一声,白起给轰飞出去,自开战以来,他从未输得这样难看过,ròu_tǐ的痛楚、心灵上的疑惑,剧烈地动摇着他的意志,而更令他惊骇交集的是,不管他怎样运转天心,却再也无法找到兰斯洛的破绽,反而因为应变不及,连吃了好几记斩击。
(没可能的,他怎么有办法做到?难道他的天心意识比我更高?这绝不可能,但为什么他能……咦?他这一击里头夹带的力量……我明白了!)
白起一扬臂,核融拳架住兰斯洛的攻击,双方身躯俱是一震。
“嘿!终于发现了吗?看来你之前好像还不知道的样子,使用生命力发出的招数,对天心意识的灵觉有强烈干扰作用,而很不巧,不要命的疯子并不只你一个,魔族刚好就有几门这样的技巧。转换先天元气倍增功力的法门,可不是你的专利啊!”
一面发出天魔刀劲,兰斯洛冷笑道:“对付真正的太天位强者,有没有效我是不知道啦!但对付你这种只会模拟的假货,这样就足够了!”
“这种招数你从哪里学来的?”
白起确实是感到讶异。转换先天元气发招的技术,绝不容易,更是极其稀有,尽管不知道兰斯洛从哪里学来这种技巧,但他现在所使用的招数,让自己感到一阵不适,而从他现身开始,或许连他本身都没有发现,周遭空间有一股不可见的咒力,开始在缓缓成形。
一旦牵涉到魔法,天心意识的感知能力就受到限制,自己脑中的微系统虽然存有魔导公会的所有资料,但这种咒力却不在内,到底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