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在问人家的时候,会一起说出名字的,那你还问什么?”
“人家不管嘛!从嘉哥哥猜不出来,嘉敏就不放手。”
……
多少甜蜜又辛酸的往事,瞬时全数涌上心头,莫问刹那间热泪盈眶,鼻酸欲泣,不自觉地握紧了眼前的小手,轻轻抚mo。
“莫问先生!莫问先生!”
脑海中的少女嗓音,一变而转为惊惶、不安,惊醒了莫问,这才察觉马车又走偏了路,仅差十步,便要坠落山崖了。
莫问急拉绳,在千钧一发之际,改变了马车的方向,转回正路。
甫脱险境,莫问深深吸了口气,镇静心神,把激荡不已的心情压下,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想这些,只有让自己更痛苦而已。
察觉爱菱还贴在背后,莫问伸手拨开爱菱的拥抱,为了不让她再缠上来,莫问特别使了劲力,然后,严肃地告诫:美丽的淑女,应该有教养,不可以这么没礼仪,随便攀着别人。
“对了,我有件事情要问你。你不是说要找东西吗?怎么我现在看你比较像是要找人对付赤眼魔猿?”莫问冷冷道:“如果这真是你的企图,那你应该另请高明,我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如果你担心钱的问题,只要把此事通知雷因斯在香格里拉的代表处,让他们晓得有魔物在此出现,他们自然会来处理。”
“我……我真的是要找东西啦!”爱菱嗫嚅道:“只是现在还欠一些线索,不过,只要再等几天,在满月之前,一定可以找到线索的……”
“哦?是吗?你可别把我当白痴骗啊!”莫问道:“连要找什么东西也不告诉我,没道理出现在此的赤眼魔猿,一批接着一批,我开始怀疑我们的契约是否有必要维持下去了?”
“要找的东西叫做黑曜镜,至于那些魔猿,我……我其实也不太知道,嗯,它们可能是……”
终于说到事情关键,莫问正自倾耳细听,爱菱却似乎发现什么,惊呼道:“莫问先生,我……我们现在好像腾空了……”
什么叫好像,根本就是。
两个人都心神不专,所造成的后果,就是没有人在驾车,而那头智力显然偏低的骆马,似乎没有二次元的平面观念,只知一直线的向前冲,那结果就很单纯了。
俗语说,事不过三,这一次,莫问也来不及导正方向了。
只听得惊呼声中,两人一马呲哇乱叫,马车冲出了山崖,直往下坠。
“哇”
“天啊!为什么”
“嘶”
咚!
“他妈的,他妈的,真是他妈的……”
基于过去良好的教养,莫问不是个爱说粗话的人,以一个诗人的身份而言,他的言谈举止,甚至是相当风雅的。
可是,现在的他,却是满肚子的窝囊气,除了骂脏话泄愤外,找不到其他的方法。
在第三次的走偏后,他们终于摔下了山崖,所幸莫问身手敏捷,在坠崖的刹那,顺手揪起爱菱与草药篮,腾身飞起,冲回崖上。
本来,若是时间再充裕些,或许可以连那头可怜的骆马,也一并救上,无奈,爱菱死命抱住随身的那个大包袱,不肯放手,就这么一耽搁,已经失去救马的良机。
可怜的骆马,连同马车,一齐坠落深不见底的山崖,只听得马鸣悲嘶,在急劲的风声中,拖得好长,凄厉难当,久久不散,当是粉身碎骨了。
飞身跃回崖上,爱菱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为了马儿的坠崖,而伤心不已。
莫问看在眼底,倒也很难去责怪她些什么,再说,驾车的人是自己,出了这等“交通意外”,怎也不能将责任推给她。
可是,倘若说事情与她无关,似乎又有些不太对头,自从遇上她以来,麻烦事多的令人难以想像,在以前,怎也不可能发生这种疏失。
对一个剑客而言,方寸大乱,是足以致命的伤害。
嗯!或许这女孩会吸取身边人的运气,造成自己的幸运,与其他所有人的不幸吧!
结果,莫问一肚子懊恼无处宣泄,只好不住暗骂粗话泄愤,倘若这时赤眼魔猿出现在面前,一定二话不说,就给大卸八块。
没了代步车辆,莫问又给气到有些手足无力,不想施展轻功,两人慢慢步行,朝村民暂栖的山坡归去。
想起爱菱适才的支支吾吾,莫问微皱起了眉头,基于本身的直觉,他感到这女孩委托的工作,越来越不单纯。
他的脾气颇有些舒懒、疲惫气息,虽然情绪化,却是大而化之,自从遭逢惨祸,重习剑艺后,更是养成了随遇而安,凡事笑观淡然的自在胸襟。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当在广场看见爱菱,为其所打动后,他连工作内容都不问,就欣然与之同行,而当遇着赤眼魔猿后,虽觉任务诡异,却也仅是约略一问,随即带过,再不关心。
可是,眼看情势演变越来越不对劲,为了避免牵扯进一些失去控制的严重事件,最好还是弄清楚一点。
赤眼魔猿的出现,背后意义重大,那甚至牵涉到境界通道的问题,倘若有一条贯通人间魔界的天然通道,在未经管理的情况下为人发现,甚至落入野心份子的手中,那极可能酿成一场浩劫。
不过,这个可能性并不高,天然的境界通道,牵涉到地气的流向,周围灵气的转换,绝不可能突然便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