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找茬么?男人。”
气势恢宏的绿至耀眼近乎苍白的魔炮零距离由赦倾泻而出,若是仍由其势头足以给新近受难的人里锦上添花,一如那年前夜里抹平整个人里新町的魔炮一般,甚至尤为更甚。
“你才是在找茬,女人。”
一把漆黑的扇合拢未开,于那人手中径直压下,面上透着与那鲜花的大妖怪同样残酷的笑意。那一发本应给人里锦上添花的魔炮便就此打散,无影无踪。
“有机会的话真想跟你放手打一场,奈何现在还不是时候。”大妖怪不以为意地收起了伞,似乎这结果在她意料之中。
“你还真是辛苦呢,作为一个从乱世活到和世的大妖怪来说。”
“在一群安分下来的妖魔里面,的确如此。”
“了解。”
“喂喂,你欠我两粒花种子,还有一条人命。六十年前,上一次鲜花大异变时,你放走那个掉在我花圃里砸坏了‘那些孩子’的外来人许时,你可是承诺过我能够打发掉这无聊时光的场所的。”
“人家老爷子都已经入土大半年了,花费了一生心血的花店也归了你,你这女人还盯着这茬儿不放真是小心眼,况且那两株花不还好好的么?”
如若呼应其所言一般,后院开得最盛的那株向i葵,以及那朵依旧未开的昙于风中摇曳。
这应是一个安静祥和的夜晚。
如果忽略地上那具身首异处的尸体的话。
从门外深邃的夜里流淌进了如若实质的黑暗。
“露米娅!收口!吃了那种垃圾会坏肚子的。”
一声稍显严厉的笑骂,那团黑暗便化作了一只嘟着脸气鼓鼓的,流露着不满的宵暗妖怪。
不过所幸她在依依不舍地围着那具尸身转了几圈之后,还是干干脆脆地直接扑倒沙发上去一口咬住早已在那儿的狼女的耳朵。
后者自然奋起反抗,一时之间沙发上两只萝莉滚成一片。
“真是听话的孩子。”风见幽香斜眼,“她以前可不是这样。”
“有些孽缘在那里,儿时受过她照顾,现在她反倒变成许了,我自然不能不管。”
“那么你又是谁呢?潜藏数千年的妖魔?”四季喜欢的大妖问道。
“我只是一个随着自己的兴致四处游玩,偶然路过幻想乡的过客罢了。况且,你不是也猜得差不多了么?”
“我只觉得你神似我曾经店里那个不听话的掌柜,只是个中内在差得太多,所以我想听你亲口说。”
“你店里那个不怎么听话的掌柜,初见你之时便觉得你这头发乱糟糟没人打理,有损店容体面。”
“还有此事?”大妖怪哑然,旋即抑制不住地轻声笑了起来。
“应该是这样没错。”
“那你我便都自退一步,可好?”她这般提议。
“总感觉你无论如何都赚了一笔,不光疑问得偿所愿,还顺带附了一次无偿的服务,是我的错觉么?”
明知是自己吃亏,他依旧悠然地回问,末了还不忘挖苦几句。
不过风见幽香显然也没有打算再做理会,她足下略微施力,转椅便径直滑到了内室唯一的一面长镜前,美目暗合,好整以暇道。
“你来与不来,我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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