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总是在重复同样的悲剧......”
“站都站不稳就不要在嘴上嘀咕这种这种听上去很蠢的台词了,老实趴着。”
“唔,永琳......”
“这个白痴昨天跑哪去了,我在桃林等了他一天都没等到人。”
“谁知道呢,今天早上回来就只剩这副模样了,身上的咒力似乎......”
“好了,都别猜了,我跑去我的一位人生导师那里和她彻夜讨论人生了。”
趴在床上的我有些艰难转过头,示意围观的二人不要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
“骗鬼......”永琳兄翻了翻白眼。
我忍。
“呵-呵-呵,”天子的脸上浮现起入门级别的愉悦,单手叉腰指着我笑道,“滚了一夜的床还差不多吧,你那黑眼圈!”
“...你见有谁过滚床滚一夜之后会变成这副浑身组织濒临粉碎的下场么!?要不要我找个时间教教你什么才是滚床之后该有的后续症状!?”
这不能忍。
“那个还是免了!”天子的双臂在绝壁一般的胸前比出一个“x”的符号,并很果断地拒绝道,“要勾搭本小姐,至少也要打得过我才行,现在的你还差得远呢。”
“......”永琳兄闻言不语,沉默中将视线在我们二人身上游移了片刻,然后叹了口气拍拍天子的肩,走出了房门。
“那,那个家伙是什么意思嘛?”
“......他说你会后悔的。”
“.......”
“算了,先不说这个,”注意到她手里拽着的卷宗,我有些好奇且在意料之中地开口询问,“你专门要我接你过来,是有什么要事么?”
“诺,就是这个。”果不其然,天子将手里的卷宗一扬。
“《少数派报告》,名字很酷吧?我取的。”
得意洋洋。
“......”
直接叫行动企划书多好,当然,即使是初步的尝试,这种变化也是可喜的。
“?龋?丛诿环u?姆萆希?夷罡?闾?。?饪墒俏一??.....”天子一屁股做到了床上......
“啊————————”
我吃痛之下的惨叫将她兴致勃勃的发言打断。
“...突,突然鬼叫个什么啊!?你这家伙。”明显被吓到了,她......
“你刚刚手敲到我背上了......”
“背上?那里怎么了?”
“......”
“没什么......”
“......用你那句话该怎么说来着?”天子歪了歪头,拧着眉毛似乎在回忆着什么,然后,“你,你他喵的在逗我!?”
“......”这家伙的可塑性太强了,我应该感到欣慰才对,但现在完全高兴不起来啊。
“切,不说就算了,我直接看就是了。”
这个看不着着头的二货在眼眶周围虚点了几下,随即透过那绯红的眸子死死地将目光停留在我的背部。
“都说了.......”
“喂,我说。”
“什么......”
“你背上那只蝴蝶是怎么回事啊?那个纹,为什么会给我一种天人最讨厌的死神一样感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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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终于从某种不能言明的感官炼狱中脱身而出,迎着朝日的暖阳站在阳台上舒展着有些难以磨合的关节。
“恢复得很好。”端茶到旁边永琳轻声道。
“多谢,”我诚挚地回应道。“没你的药疗,我现在也爬不起来。”
“...具体的细节我不方便太过深究,但是肉眼可见的,你的咒力回路的确是被外力拓展了呢,这样的话,理论上也就可以开始清理面具的积存妖力了。”
“嘛,那也只是理论上罢了,给我弄这玩意儿的家伙也说过,虽然附加了咒力回路和.....算了,也就是说,光是这样还不够,我必须在短期内破译这副面具的回路,否则无法实行对接,而且,就算是实现了对接,清理工作也是要分轻重缓急的,如果真是我命衰,在妖力被引爆的那一刻依旧没有把它化解到安全阀值一下的话,死的还是我。”
说到这里我不禁大大地叹了口气,看来还是得忍啊。
“看来不太顺利啊。”不知为何八意永琳嘴上带上了淡淡的笑意,笑意中有些得意。
“唉,我昨天躺在那儿不动,弄了一天连个苗头都没找到,不得不说这玩意儿的回路复杂程度还真够得上它的档次,要是实在没办法的话我没准儿就只剩下跑去月都求那个月之贤者了。”
“哼哼,她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你?况且就我所了解的,月之贤者在月都也是闭门不出潜心研究的内敛角色,非必要性场合她一般都不会出面。”
“永琳,为什么你笑得这么愉悦啊?除此之外到时候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实在不行我就钻她卧室抱她大腿死磕。”
“......”
“怎么了?”
“咳,这个先不说,我想提醒你一下,你这东西可是她当初失窃的物件,而且还是她打算送给自己学生的礼物,我们退一万步讲,就算你能绕过各种月面守卫进入她的...卧室,你又怎么保证她不会把你当做当初的窃贼给做掉?”
“......”
好像还真是这样......
“怎么没声了?”将茶杯放在扶手上,永琳抱着胳膊饶有兴致地笑道。
我能闻到一股幸灾乐祸的味道。
“不,没什么,我只是认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