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尤里西斯目瞪口呆的看着出现在自己手中的十字圣剑,还有在窗户边被这把剑的力量撕成碎片的蝠形怪物,整个脑袋都一片空白了。
为什么,只在梦出出现的这把剑会真的出现在他手中,而且发挥出了和梦中一样的绝大威力。
十字的审判权责,这根本是他不可能接触得到的领域。他现在还只是刚刚入门的低等级光系魔导士,连正式的神官都不是,怎么可能用得出来如此强大的神圣力量。
而且,他也根本没感觉到自己身体中有那么强大的神圣之力,这种力量完全来自于他手中的这把剑,这把拥有着十字架形状的大剑。
没错,这并非是属于他的力量,而是剑的力量。
会拥有这么强大神圣之力的剑来自哪里?答案只有一个—这是神给予的奇迹。除此之外,尤里西斯再也想不到其他的解释。
他清晰的回忆起了刚才面临死亡的那一瞬间,自己祈祷着,虔诚的向神许愿,然后确实的得到了某种回应。
和那个梦中一样,代表着“信仰”力量的这把十字剑来到了他的手中。
或许,那个梦并不完全是虚幻,而是代表了某种暗示。所以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它回应了他的祈祷来到他的手中,正如同那个梦中一样。
“我们要相信,神无所不在,如同光,如同空气;谁都可以听得到神的声音,因为它就在我们的心中。”轻声念诵着神圣教典中记载着的祈祷词,尤里西斯用一只手将十字圣剑竖立在自己面前,另外一只手虔诚的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
代表着“信仰”“守护”“审判”的古老圣剑散发出神圣的光辉,照耀着尤里西斯的身体,将他身体刚才因为躲闪蝠形怪物所受的伤快速的治疗好。
可惜的是,即使是强力到足以在几秒之内就将尤里西斯身后伤口痊愈的圣光,也依然对他身体中残留着的冰冷无能为力。那种性质极恶的死寂冰冷,完全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依然如同噩梦一样缠绕在尤里西斯的身体中。
“谢谢了,不要紧的。”看着放出光辉照耀自己身体的十字圣剑,尤里西斯诚心的道谢。没有它的话,他大概在刚才就被那毒云腐蚀成了一堆骨头—就像现在地面上破破烂烂的地毯一样。
尽管圣光还是无法驱除自己身体中的冰冷,但是尤里西斯已经不在意了。
毫无保留的信仰着神,并不代表着神就应该无微不至的照顾着你。在自己最危险的时候神回应了自己的祈祷,尤里西斯已经感激不尽了。
自己的事情自己最清楚,残留在他身体中的那种冰冷大概并不是诅咒也不是毒,而是一种病,一种恶性的疾病。
至高神教的神术对所有类型的诅咒,毒素,还有各种伤势都有很好的效果,但是唯独对一些特殊的疾病效果甚微。
因为有些病并非自己的身体被伤害了,而是身体本身就出现了问题。神术可以驱除外来的伤害,但是自己身体产生的问题很多时候只能依靠自己来调整,并不是神术的力量可以治愈的。
就如尤丽雅的天生体质虚弱一样,没有任何一种神术可以去改变那样的体质。因为那是一种天生的疾病,不会马上至死却也没有任何办法治疗的病。
十字圣剑的光辉再次闪耀了几次后,消失在了尤里西斯的手中。这把古老的圣剑显然也无法理解,为什么它的力量对尤里西斯身体中的那种力量无能为力。
“希望可以早点好起来。”尤里西斯当然也不会喜欢自己身体中这种可怕的冰冷,但是他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只能忍耐。
不要紧的,比起尤丽雅这么多年所受到的痛苦,这点冰冷算什么。那么柔弱的孩子,生病的时候都坚强到一声都不吭。比她强壮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他,怎么能被这点小病打败。
将侵蚀着自己身体的冰冷刻意的遗忘,尤里西斯推开了第三层唯一的房间的门。因为周围的隔音结界并没有被破坏,他在外面战斗的声音自然也没有传到房间里去,而在房间里面的战斗,也同样不被尤里西斯所知。
“欢迎,梅尔,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站在如同被暴风袭击过的房间里,公主微笑着欢迎着推开门的尤里西斯。
在她的身边是五六只蝠形怪物的尸体,在广阔的地板上还有更多的焦黑痕迹。房间里摆设的古老雕像此刻已经全部七零八落,被魔法结界所笼罩的天顶更是被完全粉碎,现在可以一直看到那深黑色的夜空,还有那连接着天空和大地的青色龙卷。
豪华的红色地毯已经没有一块地方是完整的,全部被公主的剑光,怪物的毒液毁得乱七八糟。在离公主最近的一座只剩下半边身子的骑士雕塑上,还有半只蝠形怪物的尸体挂在骑士手中竖立起的骑士剑身上,丑陋的眼睛中已经没有任何生气。
整个房间里唯一平安无事的就是站在怪物尸体堆里的公主,穿着淡金色连衣裙的她身上看不出丝毫战斗的痕迹,那洁白的额头上甚至连一滴汗珠都没有;和背后破开了一个大口子,在地上滚了好几次弄得狼狈不堪的尤里西斯正好是两个极端。
好强!尽管已经猜到公主的实力肯定不弱,可能还是一位非常强大的魔导士。可亲眼看到自己快要丢了半条命才战胜的蝠形怪物横七竖八的倒在公主那裹着雪白长袜和金色尖靴的小脚下,尤里西斯还是由衷的感到羡慕。
比起这样轻松就解决敌人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