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公!南山老人是阿公!”王朋军终于记起来了,但是他感到很奇怪。.“我和阿公的关系很好啊!”
王朋军在十年前为了处理一个刑事案件曾经去苗疆并住了一段时间,大概住了半年左右吧,那时候他住在一个叫做阿公的当地苗人家里。阿公是当地的巫医,为人热心助人,常受到他人的爱戴。那时候,王朋军很尊重阿公,阿公也很喜欢王朋军这样公正无私的jing察,二人当时是相见恨晚呀。
那时候他们经常在一起喝酒吃肉,真叫个酒后逢知己,他乡遇故知。
“你是阿土!你是阿公的养子阿土!”王朋军指着鸭嘴帽年轻人惊讶的喊道。
“你终于记起来了!忏悔吧!”鸭嘴帽年轻人一脚又踹在了王朋军的肚子上。
“喔……”王朋军痛得口吐白沫,他吃力的喊道,“你是不是弄错了?我和阿公相逢恨晚,我们是好朋友,怎么可能有深仇大恨呢!”
“住嘴!你知道阿公最大的爱好是什么吗?”
“助人为乐,救济世人,还不收钱。”
“我擦你的不收钱!”鸭嘴帽又一脚踩在王朋军肚子上,表情悲愤,“就因为不收钱,才造成阿公后来的悲剧,你再他娘的给我说,阿公最大的爱好是什么?要是你又说错了,我直接把你的腿打断!”
“我记起来了,阿公的爱好是垂钓!”
“对!就是垂钓,那你再好好想想,十年前你在返城之前的一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啊,那时候我一如过往的在阿公家吃饭睡觉,第二天就返城了。”
“吃饭!对就是吃饭!那天晚上你们吃的是什么?”
“米饭。”
“擦!我问吃的是什么菜!”
“好像是……挖槽记起来了,这么美味的蚌肉我怎么能忘记呢?那天晚上阿公垂钓捡回来一个好大好大好漂亮的蚌,用刀切都可以切出一大盘蚌肉,炒起来香饽饽又十分新鲜,那是我之前吃过的最天然美味的食物了,我永生难忘……”王朋军说着竟然流出了口水,可见当时那蚌肉真的是人间美味了。
“就是蚌肉!啊……”鸭嘴帽泪流满面,悲痛的泪水不住的流淌。
他痛哭得面孔肌肉扭曲,又是抬起脚对准王朋军的肚子踩呀踩呀踩。然后哀嚎大哭:“就因为你嘴馋叫阿公切蚌肉吃,才闹成最后的悲剧,原本阿公是想把蚌养着放的。”
“不会吧,我记得是阿公想吃着,被我看见了,于是不好意思叫我过去一起下酒的。”
“挖槽!你还敢狡辩!”鸭嘴帽再一脚踩呀踩王朋军。
“停!不要再踩了,吃个蚌肉能有什么悲剧?你神经啊?”
“啧啧……”鸭嘴帽闻言反而冷笑不止,仰天流泪,“阿公一生辛苦,救人不收费,在你返城之后的几个月,终于劳累成疾,得了一个很严重的病。这种病是用巫医治不了的,当时国内的医学也没办法治疗,只能去国外,但是治疗预算费用需要五六十万!”
“阿公没钱,就因为他治病不收钱!当地人虽然有心资助阿公,但凑在一起才弄到了一千多元钱,这是不可理喻的事情!他们买的牛啊拖拉机的都几千上万元了,这些忘恩负义的人全部凑在一起竟然才一千多元!真是人情凉薄啊!”
“除了阿公,全世界的人都是天杀的!必死的!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在阿公死后不久,我把当地人全部都毒死了,直到现在jing察也查不出来,啧啧……”
天啊!
王朋军、王子怡、白冰冰闻言心里凉的可怕,实在想不出这人怎么的那么残忍,竟然为了一个老人得重病没钱治疗,就毒死了当地所有的百姓。
真是比野兽还要残忍!
“一千多人啊!一千多的当地人全部被你毒死了!”王朋军闻言悲痛不止,“你根本不是人!”
“对我不是人,我才不愿做人,世界上最残忍的是人类!该死的人!”鸭嘴帽咆哮起来。
“我还是弄不明白这一切和吃个蚌肉有毛关系啊?”
“那我就告诉你有什么关系吧,让你忏悔吧!”鸭嘴帽年轻人双手抓住王朋军的脖子,然后将他提起来。
“那时候的城里医生告诉阿公,如果不去国外接受治疗的话,那么阿公只有三个月的姓命了。阿公知道时曰不多了,于是便只能无奈接受命运了,在最后三个月里,他努力完成以前的愿望。他竟然用当地人给他凑的治病的一千多元,甚至不惜卖掉房子,给我凑够上大学的学费和生活费,送我这个当时的苗疆高考状元去读大学!”
多么伟大的阿公!三人闻言,心里佩服不已。
跟着,鸭嘴帽哭得眼泪和鼻涕一起流进扭曲的嘴巴里:“有一天,阿公想起了曾经吃过最美味的奇怪又漂亮的蚌,于是拿着留下来的蚌壳去城里给科学家鉴定,想知道那是什么蚌,因为他不想带着遗憾进棺材。”
“是啊,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蚌,毕竟是人间极品美味。”王朋军理解阿公的想法。
“你知道那是什么蚌吗!”说到这里,鸭嘴帽年轻人面孔扭曲的抓着王朋军的脖子,摇呀摇。
摇得王朋军快要窒息了,他急忙红着脸喊道:“我哪知道是什么蚌啊?不过能切成一碟子的肉,一定很贵吧……”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蚌,但我知道的是,那时候的科学家告诉阿公,根据鉴定结果知道那只蚌是世界级的珍惜蚌类,如果拿整只活的去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