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的一天,胜腻难得不那么忙,他亲自去接权梨绘放学。距离他上次接权梨绘放学已经是一个多月前的事了,权梨绘懂事知道哥哥们都很忙没办法来接她放学,心里虽然失落但也乖巧的没多说什么。所以当胜腻的身影出现在学校门口,权梨绘高兴的跟出笼的小鸟似的飞奔上前昂起头看着胜腻,眉眼都是欣喜,“哥哥!”

胜腻蹲下去,伸手给权梨绘紧了紧围巾,又探了探她的手温,明知道她不会冷他还是多问了一句,“冷不冷?”

这几乎成了胜腻的一个习惯,自从上次权梨绘着凉生病后,胜腻从那次后见到权梨绘第一个反应都是问她冷不冷,哪怕权梨绘穿的很厚。胜腻的担心也是事出有因的,鲛人体弱,必须精细照顾,他就怕自己一个没注意又使得权梨绘生病,那样他会很自责的。

权梨绘摇头,“不冷。”

胜腻笑了笑,牵过她的小手往外走去。回去的路上正值下班高峰期,路上堵车,车辆从这头到那头排成长龙,远远的就跟望不到头似的。权梨绘没见过这样的盛况,当下就很兴奋的趴在窗户上往外看。

胜腻看她那专注的小模样,觉得好笑,他顺手开了车上的广播想听听有没有什么新闻。

一连听了好几则都是一些社会新闻,胜腻并不感兴趣,转了个频道则是有关天象的,声音甜美的女播音员以一种不急不缓的语速报道着。

----记者从首尔市气象台了解到,3月26日,今年最大的一次天文现象月全食将会上演,当晚,首尔的天气以晴转多云为主,而且空气的湿度比较小,更没有雾气的影响,因此首尔的市民可以欣赏到最美的“红月亮”。……

接下来具体的报道胜腻没有继续听下去,因为前面的车终于开了。比起那个什么月全食,胜腻更关心的是晚上吃什么。

再平常不过的一个夜晚,吃完饭收拾完,权梨绘消食了后就自己捧着睡衣去洗澡了。有关于洗澡这个小插曲,胜腻还问过权梨绘为什么会突然说要自己洗澡,小丫头字正腔圆的跟他说女孩子不能让别人看到自己的身体。她说的认真,胜腻听的想笑,不用想也知道权梨绘会这样绝对跟那只蠢鱼离不了关系。

新仇加旧恨,胜腻笑的特真诚,他摸了摸权梨绘的脑袋,“你跟它说未来一个礼拜它都不要吃东西了。”

权梨绘,(⊙o⊙)不吃东西会饿死的。

对此,胜腻只是让权梨绘把他的话转达给那只蠢鱼。权梨绘乖乖的转了个身把胜腻的意思传达给色拉,接下来戏剧化的一幕发生了。权梨绘话音刚落,胜腻就看到那只蠢鱼直直冲到玻璃旁,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一幕不要太喜感。

不知道权梨绘是怎么和那只蠢鱼沟通的,最后胜腻只得到那只蠢鱼的一句话,“哥哥,色拉说你流氓。”

“哥哥,什么是流氓?哥哥这样的就是流氓吗?”

它才流氓,它全家都流氓!胜腻炸了,“哥哥不是流氓。”

“可是色拉说哥哥是流氓。”

胜腻,“……”

看着求知欲强烈的权梨绘,胜腻干干的笑了几声说了个似是而非的话就催着权梨绘去洗澡。转身前,胜腻瞪了蠢鱼一眼,未来两个礼拜都不要吃东西了。

色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看着胜腻,不吃就不吃,有小鱼在小爷它才不怕。转了个身,将美/美的身影留给胜腻。

权梨绘先上的楼,胜腻在客厅看了一会儿的电视。明亮的月光照进室内,撒了一地的光华。

胜腻起身走到窗户旁抬头仰望天空,只见夜空中一轮满月高挂,月光皎洁的洒向人间,他已经有很久一段时间没见过这样的月亮了,他在窗边站了一会儿,没多久月光就变淡了,没有原先了光洁。

胜腻还以为月亮是被浮云遮住,抬头望去发现刚才的那一轮圆月在不知不觉间出现了一个细微的缺口,那缺口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极其轻微的舔了一小口,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缺口增大了一些;不一会月亮就像被什么咬了一口,出现了一个较大的缺口。

胜腻没看多久就上楼。他上楼时权梨绘已经洗完澡,胜腻给她擦干头发又给她讲了睡前故事。

胜腻给权梨绘讲完故事就让她去睡。留了床头的小灯,胜腻给权梨绘掖了掖被子,起身要离开时,袖子被拉住了,“哥哥。”

要离去的脚步停了下来,胜腻温柔的看着权梨绘,“恩?怎么了?”

权梨绘甜甜的一笑,“我喜欢哥哥。”

闻言,胜腻很开心的笑出来,“哥哥也喜欢小鱼,乖,去睡,晚安。”

“哥哥晚安。”

胜腻离开,回房后玩了一会儿的游戏也去睡。

深夜,人们大都已经进入睡眠,万籁俱寂。权梨绘自梦中醒来,仿佛冥冥之中有牵引一般,她掀开被子走到窗边刷的拉开窗帘,昂着头看向天空。

原先漆黑的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变成了红色,天空一轮血月高挂,夜空中万道金丝如无数橄榄般累累贯串自空中倾洒而下,权梨绘能感到身体里的躁动,对正常人类来说不过是漂亮的月光对权梨绘来说则是宝物。

本能般的,权梨绘昂着头吸收这月之精华,月光下的小女孩身边仿佛有一层银色的光芒在流动,漂亮耀眼。

随着庞大灵气的涌入,权梨绘能感觉到有东西在身体内四处行走,经由四肢经脉最后汇集到心脏处,身体渐渐温热起来,双脚也幻化了鱼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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