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这是季铭筹唯一的感觉,可是哪管痛得要死,疼得发晕,他也紧紧的攥着林紫歌的手臂,他知道,放手,他便真正的死去,他的不甘心,他的愤怒还没有发泄,就这样放手不,决不会。
他的仇还没有报,他的仇人还没有死,不,不可以,哪怕是死,他也要拽着她一起。
手更加用力,尖锐的指甲都深深陷入到林紫歌的肌肤之内,鲜血滴落至他血肉模糊的脸上。
这一翻折腾之下,林紫歌手上的力道慢慢的在松开,岌岌可危的栏杆也因为二人的折腾而慢慢裂开,那唯一的联系也彻底断开,栏杆松动,林紫歌感到身体悬空,向下落去。
唯一的希望彻底消失,在她以为她彻底要离开白景天时,手被人紧紧攥住,抬头,白景天身体半悬浮在天台上,双手紧紧攥着她的手,将下落的她救下。
“坚持住,听到没有,不许放手,不许离开我。”白景天此时全身都冷冷的,心跳得飞快,他不敢想象,他若晚一步,只一步,他就要彻底的失去她了。
不,怎么可以,他不能在承受失去她的痛苦,那种滋味一次就够了,这次,哪怕是与她一样跳下这高高的天台,哪怕是摔得粉身碎骨,他也要与她一起。
“景天,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林紫歌见白景天真是吓着了,他那变了色的脸,看着真有些难看,他的半个身体都慢慢向下滑动着,若不是在他身边白启轩一直在用力拽着他,他早就被她一同拽下来了。
想要放弃,可面对着他时,那一句放手吧!她涩着嗓子说不出来,不,他不会放手,她更不该放手。
脚更加无情的向下踹着,她能感受到鞋子深深陷进他的皮肉,每一脚都在刺入与拔出之间残酷的重复着。
季铭筹以是痛得麻木了,只知道脸上林紫歌每一次的袭击,脸上都被刺破一个尖锐的鞋眼,左眼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他只得侧过脸,将左边脸舍出去,只要保护好另一边,他就还能看见东西,向这个该死的女人寻找机会报复,还有该死的唐羽菲,他真是小看她了,才会让她得到机会。
不,哪怕是死,他也要化身成魔,让这该死的女人陪葬。
强烈的恨意,以及那求生的意志让他只知道紧紧攥着林紫歌,只要她不踹断他的手臂,他就要死死的攥住她。
白启轩让一些朋友攥住白景天,他直接趴下去,紧攥上林紫歌的肩膀,将她紧紧攥住,与白景天一起将林紫歌用力向上拽起。
白启轩的手臂被截断的栏杆刺破,这一用力,有如手臂在锋利的刀面上滑动一样,每动一下,手臂之上便被划出一道深深的伤口。
林紫歌努力配合二人向上,最终靠着二人脱离危险被救了上来,紧攥着她的季铭筹也连带着被救了上来。
“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怎么会这样,告诉我。”白景天语气冰寒,透着残虐的杀意,他的手臂紧紧的将林紫歌拥在怀里,就害怕一个失神,她会离开他。
他真得害怕了,在来到这里,见她落下的那一刻,他感到心跳在那一瞬间都停止下来。
好像在天空一样,他害怕,那是他白景天一生的梦魇,是他唯一害怕的事情。
“没事了,我真的没事了,不要这样冷静下来好吗?”林紫歌感到白景天情绪激动,以似痴魔,那紧紧拥着好怕手臂,似用尽了全力,想要将她镶嵌进骨血一样用力。
吻,狂暴的吻向着林紫歌扑面而来,白景天现在只是想吻着她,靠近她,只想真正的感受着她。
这样,才会让他知道,他没有失去她。
白启轩以及众人都静默下来,时间似在这一刻停止,季铭筹忍耐着剧烈的疼痛,慢慢起身,在所有人都在看着白景天与林紫歌时离开。
唐羽菲站在人群里,眼里愤怒得冒着火,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她就成功了,她就可以让这二个该死的人死去,彻底的消失在她的世界,消失在她的眼前。
可是,为什么,若早知道,她就该晚一步,或是晚一会在去白景天,不然,也不会在危机时救下她们。
此时看着在人群中紧紧相拥热吻的二人,她除了嫉妒,便是愤怒以及浓浓的不甘,她精心算计的这一切,就是为了让这二个让她痛恨的人消失。
可是失败了,就只差一步,她看得真切,白景天只要晚上那么一步,林紫歌与季铭筹便掉落下去了,四十多高的楼,掉下去,就是死,粉身碎骨。
季铭筹,唐羽菲此时才想起季铭筹来,不行,现在她需要一个替代,一个将这一切责任全都推卸到他身上。“不好了,季铭筹跑了,快去追他啊!”
不,不能让他离开,否则,她就惨了。
随着她的惊呼,陷入沉思的白启轩才猛然醒了过来,转身向着季铭筹消失的方向追击过去,这个人敢害林紫歌决不能留。
季铭筹被林紫歌的鞋跟弄瞎了一只眼睛,此时脸上,身上多处冒着鲜血血洞,但依旧向着远处逃跑着。
此时他狼狈得似个丧家犬一样四处逃跑,在下到楼下时,阻拦下一辆后便匆忙离开,白启轩赶过来时,车子早以消失在车流之中,看不见踪影。
打电话吩咐x组的成员,全部出动去寻找季铭筹的踪迹,要不惜一切代价将他抓获。
白景天渐渐平稳下来,将林紫歌慢慢放开,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