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薛源出事,许清安和薛沉铭的订婚宴不得一拖再拖。而许家人见薛家自顾不暇倒也不催,可这一拖就拖了两个多月,许清安开始有了孕妇该有的症状比如经常恶心想吐比如肚子开始显形什么的。

于是许家上下除了许清安所有人都急了。

许家荣虽然对这女婿不满对女儿很不屑,但许家的颜面是必须要的。在某一天全家晚饭的饭厅里,压不住火气,重重把饭碗往饭桌一搁,冷哼道:“许清安瞧你干的好事!”

“……”许清安疑惑不解,心想这两个月她整天窝在画室里什么都沒做啊,这样都能惹恼许家荣?她默不作声地考虑明天要不要带麦醒醒那个卖萌货回來讨好父亲。

倒是许亦宏领会到许家荣的意思,也放下碗筷一本正经地问道:“妹妹,你总不能连孩子都生下來还住在家里吧,,哦,当然,我不是说许家养不起你和孩子,可是你和这孩子总得有个名分吧,不然说出去还不被外边那些人指指点点?”

许清安刚解释点什么,忽然又恶心想吐,连忙放下筷子冲进洗手间。

许家荣:“……”

许亦宏:“……”

这的确是个问題。可薛沉铭最近一段时间也的确是忙,尽管薛源的案子是特事特办,可离正式开庭审理也还要一个月后。他们怕是得等薛源判刑后才能商量婚事了,毕竟现今是关键时候,一个不小心被薛源翻盘了怎么办?

不过许清安还是照着家长的意思打了个电话问薛沉铭。

薛沉铭原本已经疲惫不堪,声音里也有了一丝丝懈怠。然而听到许清安这么一问,整个人就鸡血了:“宝贝,你已经迫不及待地嫁给我了吗?”他自动忽略了许清安想要表达的意思是许家长辈迫不及待的想她嫁人了而不是她。

许清安无言:“……”

倒不是不想嫁给薛沉铭,只是经历薛源的事情后,她仿佛忽然不认识他。她想要的良配只需要踏实上进,聪明不聪明倒是其次。可薛沉铭这个人太聪明了,城府又极深。她觉得自己完全捉摸不透他。于是产生了迷茫。

“其实我无所谓,有这么一段时间缓冲让我想一想也好。”沉默半天后,许清安得出如斯结论。

这下换薛沉铭不淡定了:这这这这这这!!媳妇究竟发生了神马事情,莫非她后悔答应他的求婚了?!!

薛沉铭绝对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挂了电话立马吩咐最近招來的小助理赶紧去置办上门该送的礼物,也不管手头还积压多少工作,可怜巴巴地耷拉着尾巴上门装可怜,,废话!老婆都快跑了工作算个鸟啊!何况现在是为薛家做事可薛家是死是活与他何干?!

当天晚饭的饭桌上于是就出现了薛沉铭。不过这厮无节操装可怜的行径一般只对许清安耍,在人前他还是衣冠楚楚谦逊礼貌得就像一个贵族世家公子一样。

许家荣先前沒和薛沉铭打交道,如今一见发现他这个女婿还不错。尤其是有薛源做对比,就更觉得薛沉铭是个可嫁之人,,毕竟人家一沒犯法二还出力救了一直跟自己不对付的大哥不是?许家荣并不知道薛沉铭最后一手回马枪。

相反,许亦宏一直以來都支持许清安任何决定可这时候有些后悔了:薛家这两兄弟这一出兄弟表面友爱背地相残的戏码实在太精彩,他都快忍不住鼓掌喝彩!可是这两人对手足兄弟尚且如此,对自己的妻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过许亦宏毕竟沉住了气,晚饭过后薛沉铭和许家人坐在沙发上聊天的时候他硬是把这些破坏气氛的话憋在肚子里一字不谈。

说到婚期的问題。

薛沉铭很诚恳地说:“伯父,很荣幸我们薛家落魄至此您还愿意让女儿嫁给我。您也知道现在薛家积压的事情太多若沒有人出面掌控,只怕这个家一夕之间就土崩瓦解,而且我大哥如今还在狱中沒得出什么结果,父亲又卧病在床,于情于理我现在都沒办法给清安一个她终身难忘的婚礼。可请您相信,我对清安是真诚的,我非她不娶。所以如果有可能,请您同意我们这几天先挑个良辰吉日去民政厅登记结婚,而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月我们就可以挑个日子在g市举办婚礼。”

“这个……”许家荣迟疑,薛沉铭给了具体的婚期足见他的诚意,可下个月举办婚礼的话恐怕清安的肚子就再也遮不住了。但他也不好逼薛沉铭把婚期提前,一是薛家的确需要有人收拾烂摊子而是如果这么说会显得许家怕女儿嫁不出去。

于是他说,“这样安排也不是不可以……”

薛沉铭喜出望外:“多谢伯……哦不!多谢爸爸成全!”他已经非常自觉地转换称谓了。

“可是……”许家荣的语气中出现转折,这让许氏兄妹一时间摸不着头脑,而薛沉铭整颗心都悬着生怕横生什么枝节。可许家荣也只是犹豫了一下,终于沒有把心里的话说出來,而是叹息一声道,“唉……也罢,那就这样安排吧!”

他是担心如今薛家已经落败,女儿嫁过去怕是要吃苦。可转念一想,薛沉铭的事业都在国外,倒也是风生水起。婚后女儿的生活水平应该不会太差。

薛沉铭如重释下。

之后的话題就轻松很多,聊了沒几句许家荣就乏了便回了书房让许氏兄妹作陪,而许亦宏却趁机把薛沉铭拉出门外,许清安由于被留在屋内,也就不知道这两个男人背着她谈论什么。

“薛沉铭,你要是敢让我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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