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黎萍上门求助到傍晚程子羡起飞,中间只有不到七个小时了。所以商量好对策后,薛沉铭便打电话找程子羡商量。不过程子羡一听,却是半点好气都无,似笑非笑地讥讽道:
“薛沉铭,以前我怎么不知道原來你挺适合当全职保姆的啊?”
认识薛沉铭那么多年,看着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上,程子羡明白对方绝对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更不会无缘无故地替人收拾烂摊子,尽管那个人有点意思。
程子羡这么说倒不是不想帮忙,而是想要提醒薛沉铭不要太过感情用事。
薛沉铭却无节操地笑道:“程少,小的以前不是伺候过您,难道您不知道小的以前就是做全职保姆的?”
程子羡:“……”
许清安诧异。
薛沉铭无辜地耸肩,笑容中颇有几分奸诈的意味:“要不,小的过阵子重操旧业过去好好伺候您?”
“……滚!”程子羡额角青筋暴起。以前薛沉铭过去‘伺候’他,结果就是打坏了他们家两瓶珍藏的美酒,一个明清时期的青花瓷,三块总价超过百万的蓝田玉以及烧掉了小半个厨房。
薛沉铭摊手,一脸无奈样。
薛清安看到这里的时候,心里已经开始同情程子羡了。薛沉铭在人前倒是人五人六的,可一旦无耻起來,别说节操了,所谓的下限都是浮云。许清安和薛沉铭在一起的大半年中,就有无数次被薛沉铭的这种无耻行径刺激恨不得把这混蛋直接打包丢楼下垃圾桶里(比如今天早上),而程子羡和薛沉铭的交情据说超过五年,由此可见牛叉的人在某些方面的容忍力也是牛叉闪闪的。
许清安看不下去了,扶额,径自走回房间。
薛沉铭则继续乐呵呵地跟程子羡瞎扯。最后,程子羡拿薛沉铭无可奈何,只得答应让程九父女过來蹭机,并利用某些方面的特权以最快的速度提他们拿到签证。不过由于时间太赶,程子羡能达到的也只是去欧洲旅游的签证,不过这也足够了。
和程子羡说完电话后,薛沉铭又反手拨出另一个号码,对方是g市黑道新冒出头的一个大佬,根基不深所以前阵子一直巴着薛沉铭,而薛沉铭看这人倒有几分血性便毫不吝惜地把他引荐给进入g市的上流圈子。
那个大佬是挺义气的人,对薛源很是感恩,前阵子薛家出事,要不是薛沉铭拦着指不定就傻乎乎地找人替薛源顶罪了。
这时候薛沉铭找他借人,对方立即拍拍胸脯说这事绝对替他办得妥妥的,他可以放一百万个心,然后就派出他们帮会里的数一数二的杀手去打听消息。
薛沉铭知道他们这些人有自己的消息获取方式,也有自己的规矩和做法。此时他不想节外生枝,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些亡命之徒把程九抢过來,只要程九沒死,到了国外他总能找到医术高明的医生织好对方。
做好安排后,薛沉铭便又回到房间收拾行李。一切平静得仿佛今早黎萍从來沒有找过他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