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安从n市赶回g市,甚至连许家都没回便直接乘许亦宏派过来的专车前往医院。
薛沉铭右手拉着行李站在路边,看着许家的车子已经融入车海找不到影子,这才收回目光面无表情地盯着脚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一会儿,一辆黑色的奔驰缓缓地停靠在他面前。一个助手连忙从副驾驶座上下来,接过薛沉铭的行李放到后备箱里。车后座则有人缓缓地摇下车窗,隔着车门淡淡地盯着他,道:“上车。”
薛沉铭从善如流。
上了车之后车里面的人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脸笑容的薛沉铭,这几乎是他俩认识以来第一次见到对方脸上浮现出那种真心的笑,忍不住淡淡调侃道:“蜜月过得很开心?”
薛沉铭懒懒地侧头,眯起眼睛说:“程大少这么说我可以理解为你正在羡慕嫉妒恨?说实话你现在都四十多了,再不找老婆就老了——还是说你真像外界传闻爱子慕爱得……”
“这话你应该当着我弟和我弟媳面前说,”程子羡打断他,“我敢发誓第二天高速公路旁jingcha就能发现一具无名尸体。”
“你确定?”薛沉铭有恃无恐地挑眉。
程子羡微微勾唇,转过脸语波不惊地对前面两个人说:“老王,待会儿把车开上g76国道,小业把我们水果刀拿出来待会儿好好伺候薛三少。”
薛沉铭:“……”
他完全可以肯定前面这两人会真的这么做的,只要程子羡真心想这么做。程子羡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开不起玩笑,不过对方对自己亲近的人也不是一般的好。薛沉铭只得收起无节操容易得罪人的嘴,一本正经起来。
“程大少,”他转移话题,“听说前两天子慕和他媳妇带着一家老小回芒城探亲了?”
“嗯,整好清净几天。”程子羡揉揉眉心,忽然想起什么,平静地说,“程九的事情有点眉目了,呵,这人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薛沉铭顿时眼前一亮:“那末了你收归己用呗。”
程子羡一向很少夸人,他这样对薛沉铭说可见是真的动了爱才之心,要不是程九不是薛沉铭的人说不定对方已经直接开口要人了。
这样一来程九的安全倒是真的有保证了:程九当年得罪的是整个薛家,要拼上许家和他都不一定能保程九一条命。可如果程子羡出面保程九就不一样,在g市无论白道还是**,没有人不卖程家面子。
而在医院。
许清安此刻正面色平静地站在许家荣的病床前,她的手中有一打相片,里边全是她和薛沉铭麦醒醒三人一起生活的亲密照。
铁证在前,许清安解释什么都是枉然。当然,她和薛沉铭本就是正当男女关系,这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许家荣躺在病床上,然而脸色却是铁青的:“我们许家怎么就出了你这样败坏门风的女儿?!”
许清安闻言脸色白了几分,许家荣这句责骂已经是非常重的。
此时病房中并非只有她一个人,除了她之外还有许亦宏和另外两个跟他们家关系最为亲密的伯伯。而这间病房则直接成为了家族批斗会。
许清安勉强镇定,尽量挑关键解释说:“照片中的女孩叫麦醒醒,她今年已经十一岁。而在十一年前我才十七岁,试问她怎么可能是我和薛沉铭珠胎暗结的种?”
说到这里,屋里的气氛才稍微缓和了一点点。屋里的人都知道许清安十七岁的时候整天都围在薛然身边,那个时候许清安跟薛沉铭不可能发生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
“那么薛沉铭又是怎么回事?”许家荣不依不饶 。
“爸爸我感到很抱歉,但我们是真心相爱。”
“你!!!”许家荣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发生了,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许清安淡淡地垂下眼眸没有说话。许亦宏见状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也只能跟着沉默。
反倒是两个长辈见状,连忙出声跟许家荣一起劝说许清安:
“清安这就是你不对了,天底下男人那么多你何必找薛沉铭呢?你可知道要是你们公开在一起外边的人会怎么说你跟薛家三兄弟的关系?他们会说你行为不检,背着未婚夫和自己的小叔子乱,才硬要解除和薛源的婚事!”
“清安你就算不为许家,也得为你自己的名声好好考虑吧。你是没出过社会不知道人心可畏,你如今不管不顾跟薛沉铭,可要是将来不要你了,你以为还能回到最开始吗?”
“赶紧跟薛家那小子断了,你伯伯给你介绍个更好的哈!”
“……”
许清安任由两个老头在一旁说个没完没了,自己则一声不吭地受着。
面对长辈责骂或是唠叨的时候沉默才是唯一方法,那些没必要的解释和反驳说多了只会让长辈们找到更多的话题字眼说个没完没了。
其实长辈们有些话也没错,但是许清安在对待薛沉铭实在不想去瞻前顾后,那一点意思都没有。如果将来薛沉铭不要她了,她也就对爱情婚姻死了心,之后宁可孤独终老也不会再考虑再找个伴侣。而且,薛沉铭会变心,其他人就不会吗,殊途同归罢了。
两个伯伯负责和稀泥不停歇地劝说许清安,许家荣几次想插嘴喊停都没有见效也就干脆闭嘴。
于是许清安一直被训到医生过来巡房,被医务人员以不得打扰病人清休为由赶出病房,才得以解脱。
之后许亦宏开车送许清安回家。
上了车,确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