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们凶多吉少。”徐璟眼眯了眯,被子里的手握成拳头。
他一定会把那些前朝余孽,一个个都揪出来、全部凌迟处死、五马分尸!
“属下派人去搜寻过那里,那地方山林众多,他们也许躲在某处蛰伏。王爷不必太过担忧,属下还是很相信他们几个的身手。”
徐璟转动了下脖子,这平日做起来简单的动作,如今却牵扯着浑身都疼。
眼珠望向一旁的潘神医,虚弱的说道:“多谢潘爷爷!”
“谢啥!年轻的时候救你爷爷,现在老了,躲在这穷乡僻壤养老。还要救你这小子!
你简直跟你爷爷一个德行。你知道老头我见到你浑身都是刀口,吓都吓傻了。
你当自己是啥?
跟人硬碰硬!”潘神医骂道。
“这是父皇交给我的差事,我应全力以赴。和父皇当年相比,我这…”徐璟解释道。
“屁!他个臭小子当年除了跟着你奶奶东躲西藏之外,可没有像你这么拼命。
后来,那是基本大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你爷爷让他刷点功德威望,你知道那小子当年带多少人马去打仗吗?
他拉三万人去打一个不战而降的小破城,接着,又带了五万人去征战下一关。
也不想想,前面你爷爷都铺好路子了。
让那小子白手起家试试看。”潘神医骂道。
最后,话音一落,咳嗽起来。
“咳咳。老了说点话就累了,还是让我徒弟给你换药吧。”潘神医将手里烤的通红的针递给一旁的徒弟。
“六子!给。”潘神医又道。
一旁候着的少年六子,便接过了针开始穿线。
“昨天缝合过了。”徐璟的手下立刻说道。
六子说道:“他刚刚乱动,伤口定然裂开了。需要再次缝合上。”
徐璟的手下抱着拳头,说道:“王爷,属下得罪了!”
“无碍!”徐璟说道。
六子走到跟前,徐璟的衣服已经被下属扒光。
六子仔细的检查了伤口后,把裂开口子的地方重新缝合上。
疼的徐璟皱着眉,把脸扭去一旁。
“疼了就叫出来,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六子说道。
“不~疼!”徐璟咬着牙,嘴硬的说道。
潘神医坐在一旁喝着茶,眼神瞟了一眼药箱里某一个花瓷瓶。
小老头摸着胡子,坏笑了一下,又斜视一眼六子的背影。
心道:六子这臭小子,居然不给徐璟上麻药。
但是,转念一想,潘神医就哼着小曲不再理会。
因为六子是潘神医一次外出捡回来的孤儿,而把六子交给潘神医的那个老妇人,是前朝镇北将军府的人。
六子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所以,潘神医选择在廊县隐居后,便给药铺取名金不换药。
其实,前朝镇北将军便姓金。
六子的大名潘神医也不知道,当年那老妇人只是泪流满面、一脸不舍的喊句。
“琉儿!你好好跟着潘神医,以后他就是你亲爷爷。好生孝敬了他!”
潘神医把金殊琉带走后,无论他怎么问金殊琉的名字,这小孩倔强的就是一口咬定。
“我叫六子,没有名字。小的也无父无母,不知道达哪里来,将去往何处!”
潘神医回忆起幼年的金殊琉倔强的眼神,无奈的叹口气,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曾经,潘神医想知道六子的真名,后来,年纪越来越大,潘神医渐渐想通了。
徐璟的一名手下去一旁药箱,一一检查了药瓶。
当打开那瓶麻药时候,那属下当即怒目而视,拿着药质问道:“有麻药为什么不给王爷用上!”
六子一脸无赖像,说道:“我忘了。”
而说话之际,下手又重了一分。
疼的徐璟隐忍的脸上青筋凸起,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无碍!”徐璟咬牙切齿的说道。
潘神医笑着帮村道:“璟儿啊,以后都是六子给你换药了。他现在完全继承了我的衣钵!以后你再有事就找他。”
又扭头冲着六子喊话。
潘神医此时声音洪亮,吹胡子瞪眼的大嚷嚷道:“臭小子!这个病患给你绑定了,他爹可是当今圣上。
这么好的大金腿你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以后小王爷头疼屁股痒了,你可要拿出你的看家本领来。
那好处绝对少不了你的。”
六子不耐烦的说道:“知道了、知道了。”
六子一边认真的给徐璟涂抹着药,一边问道:“喂!小王爷,听说你很有钱,你的命是我救的。
你说吧!你的命折合成现钱,是不是该值个万两黄金啊!
啥时候让你属下把金子给抬来?”
徐璟疼的恨不得拍死面前的六子,一向都是他捉弄别人,如今虎落平阳被犬欺。
一旁,徐璟的手下则立刻抢着回答道:“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待我们王爷回京后就会差人给你送来万两黄金做谢礼。”
潘神医大笑起来,“哈哈。”
“你个臭小子掉钱眼里去了,别砸了老子的招牌。让世人骂老子堂堂一代神医,收了一个只认钱的徒弟继承衣钵。”潘神医笑骂道。
“切!没有我,也没有其它人瞧的上你那点破技艺了!”六子一边给徐璟缠好纱布,一边回头努嘴。
徐璟的手下,则一脸紧张,提醒道:“小子!你仔细点,别弄伤我们王爷。别缠个伤口再把我们王爷弄伤!”
六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