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金灿灿的巨掌凭空幻化,带着浩荡的佛光向玄月当头压下。玄月猛地抬起头来,那莹白如月的俏脸带着一股冷峻,额上的七瓣小花时隐时现,身上的狐裘被巨掌掀起的强劲气流吹得猎猎作响,身体像凝固了一般动弹不得,那已经挥出去的七彩天瑞华绫也被强行压制着。
若苦只觉那股拉扯之力突然间消失了,身体重新获得了自由,马上展开身形遁上了南无峰。玄月眼看着那巨掌向着自己攥来,全身的骨骼都像要被捏碎了一般,那张俏脸升起了两团红霞。
嗡~
玄月眉心处那朵七瓣小花突然清晰了少许,双眼闪过两抹慑人的彩光,身上的气势暴增百倍,仰天长啸,一股可怕的力量从身上猛然爆发。
轰!
那佛光灿灿的巨掌竟被玄月身上所爆发出来的巨力震得散碎零落,消失于无形。天瑞华绫暴长千丈,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向着南无峰迅劈而下。
眼看着南无峰就要在天瑞华绫的一击之下化为尘埃,浩瀚的梵唱猛然响起,南无峰隐没在祥和的金光之中。七座金光灿灿的佛塔突兀耸立,塔身上一圈圈的佛光向四周辐射着,给人一种安如泰山,固若金汤的感觉。
蓬!
天瑞华绫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斩在护山大阵之上,那金光灿灿的护山大阵却是纹丝不动,七座佛塔猛然佛光大放。玄月紧咬着鲜红的嘴唇,目光带着冷淡的执着,素手一挥,天瑞华绫一记接着一记地斩在护山大阵上。随着玄月手中天瑞花绫的挥出,那七座佛塔光芒渐渐地黯淡下去。
玄月正想继续施为,突然猛地一颤,身上的强横气势迅速弱了下去,位于眉心处的七瓣花朵完全隐没了,一阵强烈的虚弱和晕眩感袭来,面色苍白如纸。玄月一招手收回天瑞华绫,勉强吸了一口气,冷喝道:“虚空门的秃驴听着,要是敢伤他一根寒毛,我定要铲平南无峰,灭了虚空门!”说着不甘地原地一旋,化作一团七彩光气消失掉了。
黑夜之中,七座佛光普照的佛塔依旧矗立在南无峰四周,金光灿灿的护山大阵将方圆数十里的范围照得如同白昼。
南无峰上,大悲殿中。
韩云面色坦然地面对着一帮光头,不过心中却是有点发毛了,围在自己四周的光头都不简单,最弱的也有佛婴初期。随便点了一下,殿中八名光头中,有三人是佛婴初期,两个佛婴中期,还有两人是佛婴后期。这强大的阵容着实是吓人,这群光头应该是虚空门的高层了。
正中处那身披大红袈裟,脖子上挂着一串黑漆漆佛珠的老和尚身体看起来有点虚幻,却是瞧不出其修为。不过韩云本能地觉得,这老和尚才是众光头中最厉害的。
韩云现在才发觉自己要来盗取九子菩提的想法有点异想天开了,又或许是自己近来做事实在太顺利,渐渐地变得有点自大起来。这时被众高手环峙,才觉得自己金丹中期的修为根本不够瞧。
“施主何人?”那老和尚突然睁开双目,那眼珠很浑浊,脸上的肌肉都松弛干瘪,乍一望去,这老和尚只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而已。
“老和尚,你又是何人?”既然已经落在对方的手,众高手环峙之下,自己是根本不可能逃得掉,所以韩云也豁出去了,淡淡地反问道。
“贼子,休得对掌门的法相分身无礼!”一声断喝像九霄炸雷,震得大悲殿都有点微晃起来。韩云只觉耳朵嗡的一声,措不及防之下倒是被吓了一跳,遁声望去。只见一名生得虎背熊腰的大和尚,凶神恶煞地瞪着自己,那对铜铃般大的眼珠几乎要喷出火来一样,似乎跟韩云有杀父之仇,夺妻之恨。
“若嗔,稍安勿躁!”那老和尚平和地责备地道。那凶和尚马上双手合拾,嗡声道:“是,弟子知错了!”可是那目光还是狠狠地瞪着韩云。
韩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扭头对上那老和尚,心里暗暗吃惊,这才明白为何这老和尚看起来有点虚幻,原来竟是法相分身,这么说来,这老和尚的修为竟然到了塑神期,能够元神出窍化为法相分身。
“施主的一身修为已经达到了金丹中期,年纪轻轻,实属难能可贵。不过看样子并不是铸刀门的弟子,不知施主师承何派,为何无端杀害我虚空门六十余名弟子呢!”老和尚十分平和地道,修为到了他这种境界,佛心已经非常地坚固了,不会轻易受到外界事情的影响。可是周围十多名光头却是面露悲愤之色,看向韩云的目光都带着不善,尤其是那名法号若嗔的凶和尚,看那架势像要把韩云给生吞活剥了。
韩云见这老和尚还算和气,抱了抱拳道:“在下韩云,并不是铸刀门的弟子,南元城大昭寺中的和尚也不是我杀的!”
“那施主如何解释被降龙金顶困住一事!”老和尚眼帘低垂,似要睡着过去一般。韩云自是不好意思说自己为了盗取寺中的灵药而背了黑祸,不禁一时语塞了。
“还想狡辩,理屈词穷了吧!”若嗔怒声喝骂道。
韩云不禁翻了翻白眼,淡道:“我不是聋子,还有注意你的口水,都沾你隔壁那光头上了!”
若嗔一愕,忍不住扭头看了一下,果然发觉站在自己附近的若苦那戒疤上沾了一滴唾液,老脸不禁微红,恶狠狠地瞪了韩云一眼。
韩云嘿嘿一笑,扭头对着那老和尚的法相道:“老和尚,当时大昭寺门大开着,在下只是觉得不对劲,所以便进去瞧了一下,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