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巫想要杀我,没那么容易。他也已经被我的剑气所伤,没有一段时间可恢复不了。”柳易的话中透露着一丝嬉笑的意味。但随即他又开始弯腰咳嗽,看来他也被大巫伤得不轻。
书墨看着柳易咳嗽的样子,自己也不好在损他。他想起在路上谢决对自己说的话,便从背后解下剑离殇。放到了地上。
“谢决告诉我这是荆离的剑。”他说,“你上次说这是十年前的剑。这就是荆离的遗物?”
柳易盯着那把长剑。轻声叹道:“是的。”
“我要知道荆离的事情,谢决讲得太过笼统,我要知道他所有的事情,你是他的师兄,你应该知道他的故事。”
“你为什么要知道他的事情?”柳易反问。
书墨被他这一问问得有些哑然,为什么要知道荆离的事情?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自己很好奇而已,他想知道有关这个人的一切。就像是一种神秘的东西在指引着他,让他去了解荆离。
书墨沉默无言。柳易看到他的沉默,于是他站起身,拍了拍少年的肩。
“你要知道有关他的事情?那你就只能自己去找寻了。”他说。“我无法告诉你有关他的事,但是若是你要一意孤行,我只能劝你不要过于深入。”
他停顿了一下,又咳嗽了几声。
“我知道你很想问我我们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你大概还想知道为什么我会被追杀,为什么你也会被连累,为什么我们会遇到诺诺,为什么这几天我们遇到的麻烦比过去十年遇到的还要多。”
“为什么?”书墨傻傻的问。
“我们遇到的麻烦,比你想象的要大得多。”柳易的语气有些沉重。
“也就是说……等等,我是不是被坑了?”
“从将你从青阳山带走的时候,我们就没有轻松过。”
少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不知道柳易这几年的流浪是在躲避着什么,但是从师夜和方缘的态度之中,他大概也能猜到些什么。
他也不知道现在他们是个什么情况,到底是接着在流浪,还是有些事情要去做?
“过几i是尊者开坛讲经的i子。你和我一起。我们上山。”柳易转身躺倒在床,“现在,师父我要休息了。你下去吧。”
“诺诺呢?”书墨问道。
“随她去吧。”柳易的声音透露着一丝疲惫,“她或许要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至于那谢决,不用管他。”
书墨转头向门外走去,到了门口,他却又回过头来,犹豫着说道:“师夜……”
柳易挥了挥手,“我负了她。”
“真的?”少年原本放上了门的手又垂了下来。“那你以前真的和她……”
“快滚!”
于是书墨只得败兴而归。看来想挖出柳易的情势已经是不大现实的了。他只是想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好奇心而已。
他转身正yu前行,却听得柳易的声音在他耳边低低的响起,“你必须学会如何控制杀意,不再畏惧鲜血。我无法帮你,或许只有让别人来帮你学习。”
他惊讶的回头,却只看到柳易留给他的一个侧躺着的背影。
洞开的窗户中灌进来嗖嗖的凉风。柳易却并没有要关上它的意思。
“剑在他手中,你们若是要,就去向他拿吧。”他喃喃自语,不知道在对谁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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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墨打开门,却看到门外门外,对立着相顾无言的二人。
谢决看着诺诺沉默的脸,几次yu言又止。而诺诺却是完全不搭理他,她盯着从门中走出来的少年,眼中带着询问的意思。
“他说过几i尊者开坛讲经,他让我和他一起。你也要来吗?”
他原本只是随口问问,却没想到诺诺却真的点了点头。这倒是让他始料不及。
“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诺诺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阐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书墨耸耸肩,表示自己没什么意见。而谢决却是按捺不住,一个劲儿的想要往屋内看去。
“别看了,看了也不会变成你的东西。”书墨不耐烦的说道,“你师叔说他累了,没空陪你玩,让你没事儿的话就一边去。”
柳易当然不是这意思,只是书墨觉得让他和诺诺在一起自己总有点不放心。于是就假借柳易之言将他支开。这颇有君子之风的谢决自然不好去当面问清楚,于是只能讪讪的离开。
不知为何,看到他离去的样子,少年总觉得长舒一口气。
他带着诺诺走下楼来,坐到一张空出来的桌子上。立刻就有一个小老头凑了过来替他们收拾桌子。书墨看到这小老头佝偻着背的背和花白的头发,心中顿时升起一种过意不去的愧疚。
“老人家。我们初到这里,人生地不熟,您能否为我们介绍一下?”书墨开口向老头询问。
老头将抹布搭到腰间,看了他们一眼,竟是毫不犹豫的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书墨和诺诺面面相觑,这家伙,难道他不是个打杂的?
老头在怀里掏了掏,掏出一根破旧的烟斗。在桌子上扣了扣,将里面剩余的烟灰扣了出来。
“你觉得这里怎样?”老头自顾自的问。
书墨愣了愣,他没想到老头会这么问他,而且……这不像是回答问题应有的态度。
“还好。”他只能这样回答。
“那就好。”老头啪嗒啪嗒的抽起烟斗,不理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