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书墨还没来得及搞清楚这话的含义,便只觉得周身一紧,像是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他向前冲去。待他终于反应过来之后,自己已经回到了山脚小镇的郊外。
他的眼前是一把剑,保持着他离开时候的样子。那把泛着银光的长剑在他的眼中看上去是如此的刺眼。
他跪坐在地上,还没弄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自己在那个地方所听到的见到的到底是一场幻梦还是真实的事情。他牛头向四周看了看,发现一切都和自己刚才所见到的没有区别,吾距和慧言大师正保持着自己离开时候的姿势,而身后传来的脚步声也提示着他有些人正往这边赶来。
漠枯呢?他想道。正当他要去寻找漠枯的时候,却发现身前的那把剑正蠢蠢yu动。而他的目标漠枯,此时正站在他身前背对着他,不知在做些什么。
“喂——”他想要说话,可是一声剑鸣却打断了他的语言。眼前的那把剑突然长啸一声,从中分离出点点银芒,在空中汇集。。
柳易的身影从他的眼前飞奔而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就看到柳易的剑在空中化成了千万道银光,带着一往无前之势直奔漠枯。
“老头——”他大叫,可漠枯却毫不在意这些飞剑。柳易手捏剑诀,眼神中带着憎恨之se,他似乎恨不得将漠枯斩成千段一般。
书墨感受到了杀意,这便是柳易的剑,如果说荆离的剑是霸道无比,讲求一击致命。那么柳易的则是犹如江河般滔滔不绝,这千万柄飞剑在柳易的指挥下形成一道道银se的光链,将这片夜空渲染得灿烂无比。
“大人——”吾距高声叫道。
“你带走了我的师弟,现在又要来带走我的徒弟?”柳易恶狠狠的叫道。他对漠枯的憎恶可不只是简单的“愤怒”二字可以形容。
漠枯回头站定,眼中满是冷酷。他没有回答柳易的话,而面对着那千万道飞剑,他也没有显示出丝毫惧se。
飞剑化成一道银se的瀑布,向着漠枯倾泻而下。这可比书墨的半吊子御剑之道要强上太多了,书墨看这架势本以为漠枯会被那些飞剑一剑洞穿,可出乎他的意料。银se的飞剑却在离漠枯一尺左右的地方纷纷停住,而后化为飞灰。
可柳易却没有停手,越来越多的真气之剑在空中凝结而成,大小不一。却没有一把能够破去漠枯的防御。漠枯负着双手,闲庭信步的在那剑雨之中慢慢的向这边走来。
“我修习生死jing魄这么多年,早已看透了生死。山上的那位都无法破去我的防御,你区区一个惟我,也敢叫嚣?”
区区一个惟我?书墨一愣,这样的话或许只有他和山上的那个人能够这样说吧。
柳易全神贯注的运气御剑,他的古剑洛云正在不停的颤动着。独臂剑客手一挥,用作控制飞剑的长剑便拔地而起,空中的飞剑纷纷回到了洛云之上。一时间,古剑洛云上绽放出耀眼的光华,刺得少年睁不开眼睛。
柳易二指直指漠枯,古剑洛云便长驱直入,只在一瞬间就撞上了漠枯的护体真气。
“轰——”
碰撞的地方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少年几乎被震得吐血。柳易被这撞击震得后退一步。他站在书墨身前,高大的身影却为书墨挡住了大部分的冲击。
长剑破空,银芒一瞬间就蚕食了漠枯的真气。漠枯似乎也抵挡不住这一剑的攻击,他的手飞快的在身前比划了几下,可是洛云的力量却远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银se的长剑一声清鸣。带着不可阻挡的势头便狠狠的击中了漠枯的身体。
天地se变,银se的光辉弥漫了整个地面。少年堪堪遮住了眼睛,可是下一秒。他却看到难以置信的事情。
本该被长剑贯穿的漠枯毫发无损的出现在自己身前,他的身上甚至没有长剑留下的痕迹。柳易的脸上还没来得及露出惊愕的表情。漠枯的手便向鹰爪一般迅速探出,死死的抓住了柳易的脑袋。
“住手——”书墨大声吼道,他一个翻身便站起身来,刚要伸出手去阻止漠枯,自己的脑袋却是一阵剧痛。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他被人抓住,像是在飞快的前行。而自己的思绪却又纷乱无序。少年只听到了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恶狠狠的呼唤着,将他搅得不得安宁。
“杀了他!”
“停下!”他痛苦的叫道,“不!停下!”
他的头像是受到了重击一般,一个思想正不停的往外冲。本能告诉他他不能让那个思想占据了自己的大脑,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抵抗力。
头痛yu裂。
“啊!”
少年抱着脑袋跪倒在地,他的脑中此时已经成为了一片浆糊。只有一个声音在侵蚀着他的大脑,将他完全腐蚀。
待他在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是双瞳赤红了。
少年又回到了那片碎石山地,他的面前就是柳易和漠枯。漠枯依旧死死攥着柳易的脑袋,看到他的样子,漠枯的眼中却流露出一丝悲哀的神se。
“抱歉。”他听到漠枯小声的说。
他笑了,笑得残忍无比。他舔着自己的嘴唇,赤红的双瞳闪耀着妖异的光芒。
“你让我等得太久了,师兄。”
少年虚手一抓,那不知在何处的离殇长剑便出现在他手中,黑se的剑气在长剑之上愉快的跃动着,似乎在渴求这敌人的鲜血。
“十年,太久了。”他仰天大笑,疯狂的声音在这碎石山地之中回荡着。柳易被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