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了我的痛处。
我想对于每个离过婚的女人来说,被别人指着鼻子骂,离过婚就没有了竞争力的时候,这句话应该都可以堵得你哑口无言。
可是短暂的休息之后,我觉得我没有必要为了她这句话想太多。
离婚的人有那么多,为什么离过婚就没有了竞争力?离婚不代表我就比别人差,比她差。
她自己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心里应该很清楚,光是我捕风捉影的一段,就足以说明,或者她根本就不如我。
她想跟我斗是吗?来啊,我什么人没见过?连林茜那样的,薛莉那样的,都被我遇到了,我还怕她吗?
我坐在沙发上,将这些都想通之后,便准备去洗澡。
这个时候有人敲门。
我知道是谁。如果他今天不来那就不正常。
但是他来了,那就证明,在这场看似战争的战场上,她路春泥还没有实力可以成为我的敌人。
隔着猫眼我先确定了下是他才开的门。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我倚在门上,并不想让他进来。
“我一直不知道,原来你是今天生日。跑遍了所有的蛋糕店,才买到的!”华庭将手里的蛋糕提到我眼前,“周末帮你补过一个好吗?”
我从来没有过生日的习惯,以前也没有过过,他不知道很正常。
“谢谢!”我接过了他手里的蛋糕,但是依然不想放他进来。
“不让我进去坐坐吗?”
“十一点了。我要睡觉了。”
他便点点头,说了声早点休息便离开了。
我不知道我是该刻意去讨好他,让他进来,然后顺理成章地接下去,还是,继续这样,拒人千里之外。
可是有句话叫做,欲擒故纵。是不是我现在这个做法?
大家都说家境好的人永远都比我们有更好的机会。
比如说,玉冰要去英国了。
也许是豪门后院失火了吧,总之她爸爸要送她去国外读书。
英国,爱丁堡女王皇家学院。
其实我更关心的是,她的英语一谈糊涂,怎么出的去国的?
人家回答的理由闻所未闻。
旅游签证,先。
果然还是有钱的孩子机会多。
虽然我对这个学校一无所知,但是我好像记得,这个学校的名字我并不陌生。
那次去问苏锐路春泥的过往,他好像是这么说过。
不过他说到了两个学校,一个是爱丁堡女王皇家学院,另一个是伯明翰大学。
玉冰走之前请我吃了顿饭,我顺便跟她提了下路春泥的名字,看看能不能在应英国打听到她曾经的事迹。因为我总觉得路春泥绝壁不是个低调安静的孩子。
“好的!苏老师你放心吧,只要能查的到她,我一定帮你把祖坟都给刨出来!”
果然是个让人放心的孩子。
不但放心,还很靠谱。
不出一周的时间,一份六页纸的资料就传了过来。
路春泥,英文名,krien,英国爱丁堡女王皇家学院语言预科毕业,伯明翰大学文学学士、文学研究生。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私生活。
特别集中在伯明翰的七年时间里,换过七个男朋友,单身期三年,喜欢参加各种单身派对。
并附有每个男朋友的简单介绍。这份资料一看就是喜欢八卦的人整理的,因为内容丰富,语言幽默。
这就够了。
路春泥她不是说我没有竞争力吗?她自己呢?有史可据的就有七个男人,我跟她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了吧?
我将资料打印了一份出来备在包里,以备不时之需。
华庭现在经常性地接送我上下班,应该是激怒了她,所以她竟然主动约我出去吃饭(谈谈)。
现在找我谈谈,很好,我正愁手里这份资料无处可用呢。
“跟海归女坐在一起吃饭的感觉就是不一样!”我入座之后感叹了一句。
她来的比较早,已经点了杯饮料在喝,听我这么说,便放下了杯子。
“看来你知道还不少。苏锐告诉你的,还是华庭告诉你的?”
我摇了摇头。
“krien在伯明翰名气这么大,不需要他们告诉我,我自己也会知道。”
她的表情突然拧成一团,像个干瘪的核桃。
服务员过来让点单,我点了几个贵的,她什么也没要。
“没少下功夫吧?你说,你还知道些什么?”她显然是不知道我竟然能知道这么多。
我从包里拿出那份资料,她见状要伸手去夺,我按住了,没给她。
“我也是今天才拿到,还没时间看,不如我们一起来研读一番?伯明翰的高材生?”
她咬了咬牙齿,恨不得吃了我似得。
“不必了!你自己慢慢看吧!不用羡慕我的高学历,没办法,家里有钱,我也没办法!钱多了不知道干嘛,那就出去留学喽!”
“是吧?我还真是很羡慕呢!不过我更羡慕你,七年换过七个男朋友,不,不是七年,是四年。”我边说边看她的表情,她佯装毫不在意,可是眼珠却不停地转来转去,那说明她心里正在澎湃着。
她害怕了。至少是忐忑的。
“第一个是个爱尔兰人,第二个是美国人,第三个厉害了,是巴西黑人,第四个,韩国人。我想知道,你们平时是说韩语呢,还是说英语?”我故意停下来问她。
她的手早已捏成拳头,脸色苍白,但是偏偏还要装作很镇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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