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志翔突然疲软,真的打了王老实一个措手不及。
一句狠话打发了他,王老实不淡定了,那种收获的喜悦被冲的七零八落。
若这货真的发来一条短信,那么王老实乐子就大了。
费尽心机搞了这么多花样儿出来,终于到了享受成果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准备的口袋漏了,那个感觉跟憋尿差不多,尿不出的痛苦没有前列腺是不会清楚的。
王老实身体一直不错,现在要前列了不成?
他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看走眼了,程志翔这孙子大概是水货?
啪!
外间的韩曦被屋里传来的巨响吓了一大跳,几乎条件反射一样,冲入王老实的房间。
这时候她完全忘了邱宏伟教导她的原则,当老板房间里出现一些不正常动静的时候,绝对不要进去,除非老板喊你。
韩曦进屋看到王老实蹲在房间的中间,正看着一堆碎片发呆,手上是无意识的把碎片归拢到一块儿,不停做一件无用功,看得出,他想给重新拼上。
“王董,放着我来————”
“出去!”
王老实的声音不大,却很冷。
韩曦愣在那儿,脑子彻底不会思考了。
王老实看韩曦没动,不免更加恼火,加重语气说,“我说出去!”
“哦——”韩曦踉踉跄跄的逃出王老实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韩曦忍不住泪水哗哗的,她使劲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来。
王老实一屁股坐在地上,不顾水迹把他的裤子都浸湿了,还在顽固的想要把杯子拼起来。
时间长达一个小时,他放弃了。
起身,差点又摔倒,腿麻了。
好一会儿,王老实才缓过来,心里有点酸酸的难受,也有后悔。
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他找出一个装手表的盒子,是新的,里面还有一块表,至于什么时候来的,谁买的或者谁送的,他都没印象,直接把表掏出来扔到一边儿,回到碎片那儿,一片片的把那些粉粉碎的瓷片装进盒子里。
完事儿他还不放心,又趴到地上,仔细找了好半天,实在看不到了,才放心。
手机响了,是短信!
王老实当时就傻了,那货还真来短信啦?
刚刚舒缓的心情立即变得糟糕透顶。
拿起手机来就像砸,可一眼瞅见了那个盒子,王老实叹口气,手又收回来。
打开看,果然是程志翔的。
‘我错了,我能行!’
王老实看完,回:我艹你大爷!
不管之前程志翔那货办了多不是人的事儿,关键时刻顶住了,王老实阴云散去。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一身不能要了,好像让人给怎么着了似地,赶紧跑里屋找衣服换。
出得门来,王老实刚想跟韩曦交代点事儿,一看韩曦模样,吓了一跳,眼睛肿的跟烂桃一样,连忙问,“这是怎么了?谁还敢欺负你?”
韩曦慌得摇头,“没、没有,我、我眼睛进了灰————”
还算这妮子机智。
王老实这个二货,早就忘啦,自己刚才怎么吼人家的。
交代了下自己要出去,还腆着脸跟韩曦说,“跟保洁的说一身,打扫卫生要彻底,弄得到处都是灰————”
等王老实走了,韩曦差点没让这个二货老板给气的脑出血喽,有你这样的么?
在三天里,王老实接了不少电话。
有份量的两个:
头一个当然是他爹王嘉起,老爷子说,“是总~理要来吧?”
王老实耍滑头,“上面儿没说。”
要是在跟前儿,这么回答,王老实相信,他爹一定抽他。
王嘉起跟没听见一样,也不问了,他告诉王老实一句话,“人生有三悔:一是遇良师不学;二是遇良友不交;三是遇良机不握。你的良机来了,劲头儿大了就是危机!自己把握吧。”
第二个电话是全总来的,这老家伙能给王老实来电话,着实让人意外,结果是这次全总也来了句名言,就给了王老实一个提醒,“姬总办公室里有一幅字,上面写的是‘求名应求万世名,计利当计天下利’。”
你丫倒是说明白了,这句话到底啥意思。
王老实给气坏了,这句话明面儿意思不难理解,可最简单的事儿到了重要的时候,也变得无比复杂,王老实必须弄懂这句话到底代表什么。
以他的小学问,呵呵。
没办法,他厚着脸皮让韩曦去找她们老师去问。
韩曦睁着美丽的大眼睛,迷糊了半天,也没明白老板要干啥,这句话她就懂啊,可再看王老实那份凝重的样子,姑娘也心虚了,默默的去问老师,然后挨了一顿数落,回来把答案告诉王老实。
王老实恬不知耻的还说,“嗯,没错儿,跟我理解的意思一个样。”
但凡脾气爆的,必然得把王老实这货揍一顿,要不真出不了气。
一级警戒的动静和二级警戒差了很多,别看就差一级。
说实话,王老实别看一直都觉得自己应付的来,可实际上,等候的时候,他心里也砰砰的跳,呼吸都不咋顺畅了,腿也在打颤。
程志翔那货虽然也好不到哪儿去,但站的还算稳。
王老实总算理解为啥那天这货要那么说了。
合着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
此刻,王老实惟有庆幸自己临了的时候,让韩曦把自己的发言稿做了小抄放口袋里,要不然真有可能到时候忘词儿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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