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策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本来就不愿跟陈沐阳废话,又被他打断,顿时没了好脸色,冷声喝道:“你他娘的又是谁,我是策士还是你策士?”
“这厮怎么跟吃了火药一般!”陈沐阳被他这一吼吓了一个哆嗦,赶忙赔礼道歉:“当然您是策士,您是……”
点头哈腰的同时,从袖子里摸了一把地元灵丹与之递了过去。
本以为钱财能够打通关节,谁知此举像是触了对方霉头一般,那上策勃然大怒,一巴掌就给陈沐阳手里的东西扇飞了。
地元灵丹叮叮当当掉了一地。
“你想干什么,想贿赂本策士吗?”
陈沐阳傻了眼,从没见过这么秉公执法的策士。
而后他便慌了,策士考核将近,就只有十来天时间了,袁弘三人真要栽进牢里,那就全完了。
“黄裳,你给给我站住,你与这位策士大人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到底是不是误会!”
陈沐阳慌张之下也是病急乱投医了,竟然拉黄裳来作证,而且是理直气壮的,直接一吼将其叫住。
全然没考虑袁弘先前又做了什么,双眼之中隐藏着强盛的恐吓之意。
“这事由上策大人亲眼所见,就不必我多言了。”黄裳呵呵一笑,毫不在意陈沐阳的恐吓,他也没有以德报怨的好脾气。
“怎么,你想阻拦我抓人?”见陈沐阳面露凶相,挡在巷子中间,那名上策眼神骤冷。
陈沐阳咬牙切齿,简直恨不得扒了黄裳的皮,却又不敢再这上策面前放肆,狠狠答道:“不敢!”
“既然不敢,那还不给老子让开!”那名策士一声厉喝。
陈沐阳羞愤难耐,侧身让开道路,他双眼近乎喷出火来,却不敢直视那名上策,只能将怒火尽数朝黄裳宣泄而去,阴毒的目光紧盯着他,恨不得生食其血肉一般,那名上策见他面色不善,似对黄裳有报复之心,便没有急着离去,望着他,不咸不淡的问了一句:“怎么,你也想犯事?”
“不敢?”陈沐阳强行压下怒火。
“如此最好。”那名上策冷冷一笑,而后一招手,袁弘三人如猪狗一样,牵着就走了。
锁链磕碰的声音逐渐远去,巷子气氛隐约又紧张起来。
“黄裳!”陈沐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来。
“怎么,师叔有何吩咐么?”黄裳暂止住脚步,回身问道。
陈沐阳气的快吐血了,简直恨不得一道法力将黄裳轰杀成渣,但顾忌附近可能还有别的巡城策士,硬生生忍住了。
“你好歹毒的心思,坐视同门被捕,你竟不出面作证。”陈沐阳一字一句道。
“哦,难道我还要以德报怨不成?他几人拦路抢夺我东西本就属实,袁弘那老贼更想废我灵台,如此大仇,我先前没落井下石便不错了,还想让我替其脱罪?你脑子生锈了吧?换做是你,你会这么做吗?”黄裳毫不留情面的嗤笑道。
“就算他几人行为略有失当,毕竟也是的师叔、师兄,你此举简直大逆不道!我玄阴宗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而且你这小杂种竟然敢对老夫出言不逊,信不信老夫生撕了你。”陈沐阳气的暴跳如雷,指着黄裳破口大骂,完全不顾形象。
“随你的便喽。”黄裳无所谓道,脸上毫无惧色,言语之中甚至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他还真想陈沐阳动手,一旦动手,他牢狱之灾定是跑不了了。
如今冷凝雪统管裁决院和执戟卫,权利大的近乎没边了,借他之手,打击一下陈沐阳根本不成问题。
陈沐阳倒还有理智,如今袁弘身陷囹囵,他若在进去,那就真完蛋了,外面连个捞人的都没有,咬牙忍了下来。
“黄裳,沧澜城里老夫不便教训你,等回宗之后,我再跟你算这笔细账!”陈沐阳狠狠拂袖,没与黄裳继续纠缠下去。
“我知道你肯定会找我算账的。”黄裳微微一笑道。
陈沐阳冷冷一哼,道:“知道便好。”
黄裳未与他多说废话,陪他吃顿酒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今日正事一件都没办,转身一挥衣袖,带着冷雨萱扬长而去了。
“你这两位师叔怎么跟不讲道理的泼妇一般?”稍稍走远一些后,冷雨萱一脸鄙夷的问道。
黄裳微微一笑,虽然明知冷雨萱在迎合自己的心意,但还是觉得这话很中听,应和道:“你还不知他以前做过什么恶心事。”
“给我说说呗。”冷雨萱十分感兴趣。
黄裳娓娓道来,“陈沐阳手下原有一名弟子,名叫秦犴,资质过人,当然是对我们玄阴宗这种小门派而言,后来秦犴在宗门三年一度的论道大会上拔得了头筹,按照我玄阴宗数百年不变的规矩,秦犴有资格参加当年的炼妖炉试炼,但是陈沐阳硬是将这名额占去了,给了他儿子陈渐青,不过这秦犴也是个人才,竟然把陈渐青给打伤了,让他没办法参加当年炼妖炉试炼,最后秦犴还是去了,而且收获颇丰,得了一件玄阶上品法器,你猜又怎么着?”
“怎么了?”冷雨萱像是个好奇宝宝似的。
黄裳道:“结果陈沐阳污蔑秦犴那件法器是妖邪之物,给他没收了,然后还将他所有门派福利都取消了,死命打压。”
“这个臭不要脸的!”冷雨萱气愤填膺道。
黄裳摇了摇头,不作评判,能不要脸到这份上,未尝不是一种本事,不能够小觑。
“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