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想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其间有奴婢来唤过她几次,她都没理,心情极差。
天色就这么暗下来,屋子里笼罩起灰白的月光。
终于,有轻微到难以察觉的脚步声渐入,站在了月光下。
茜女裹紧了被子,缩着身子瑟瑟发抖。
江璞玉一把掀开了被子,将她暴露在黑暗里,“起来!”
茜女平静的翻过身,并不去看他。
江璞玉就这么如狼一样扑下来,肆意狂虐的啃上她的唇。
茜女先是一绷,直觉得他如狂风骤雨般,让她喘不过气,她只能耐被迫任他汲取着她的血液,感觉下一秒就会死去,眼泪就这么不预期的掉下来,沾湿了她和他缠在一起的发,胸口憋屈的难以控制,呜呜着闷哭出声。
江璞玉慢慢松开了她,微抬起身阴阴地看着她哭。
茜女哭的一顿一顿的,负气的用手去推他,他却纹丝不动,那双小手推的他心烦了,一把握住,低吼:“以后不准见纳兰沧海!”
茜女恨恨的抽回手,扭开头不回应。
江璞玉固执的用手指扭回她的脸,让她面对他,再一次警告,“若再让我发现你跟他在一起,绝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松。”
“说过多少次了,我对殿下并无心思,只是他温雅和善,愿意跟他交谈罢了,你干吗这么霸道偏激?”茜女哽咽着说。
“他温雅和善?我霸道偏激?哼!”江璞玉气乎乎的坐到床沿上,“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他那虚伪的外表就这么轻易的迷惑了你?”
“七殿下怎么虚伪?他对我很好,我看他对很多人都很温和。”茜女挣扎着也坐起身。
江璞玉揽住她的脖颈,凑近问:“那么你觉得我这个霸道偏激的人对你如何?”
茜女怔了怔,好一会儿,低声说:“你阴晴不定,时好时坏。”
“我可曾真的伤害过你?”江璞玉气道。
茜女想了想,摇头。
江璞玉冷哼一声,“蠢女人,莫看他平日温雅,全是装出来的,内心最是阴险恶毒。”
茜女惊惶的看向他,说七皇子阴险恶毒?虽然她也怀疑七皇子对她的不纯之心,但这四个字形容的未免太过残酷了。
“怎么?不相信?还是心疼他了,想为他辩解吗?”江璞玉阴阳怪气地说。
茜女脸上一灰,“我见过的男子多了,说话的也多了,你总是揪着一个纳兰沧海做甚么?”
“因为只有他能做出这等卑鄙无耻的下流事!”
茜女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想了一会儿,不由得心中一冷,道:“我看丞相是惊弓之鸟了吧。”
“你何意?”江璞玉突然正色。
茜女突然觉得无趣,绷着脸下床,“当我没说。”
身子突然被一只手臂一拉,身子后退坐到了他腿上,一个温热的胸膛贴上她后背,他的声音沉沉的命令,“说清楚。”
茜女低头想了一会儿,反问:“你为何对那只镯子反应那么大?”
江璞玉眨了下眼睛,脸色几多变幻,声音放轻了些,甚至带了些似笑非笑,“你在吃醋吗?”
茜女皱眉,突然间发觉他的手开始不老实,本在她腰间搂着,慢慢游动到了她胸脯,缓慢而有力的抚柔着,她顿时脸色大红,又气又羞的按下他的手,“怎得不正经?”
江璞玉吃吃地笑,搂紧她一点,“我心里难过,想寻求安慰。”语气里带了些撒娇。
别以为撒娇就能原谅你!
“放开!难受……”茜女有些气恼。
江璞玉微松开她一点,叹了口气,无奈地幽声说:“好吧,我全都告诉你,免得你再无端猜忌。其实那只是少时一瞬间的浮想。十四五岁的时候,我被召入宫陪七皇子读书练武,有次在校场上骑马时,远远见一少女站在台上观看,样貌俊俏,后来下了马才知道是宁将军之女,我们三个说了会儿话,宁香儿任性想让我陪她骑马,我拒绝了,她当时就发了脾气,扬言说她将来要嫁当嫁皇室子弟。”
茜女回头,看着他的眼睛,夜色中,他的眼睛里纯澄干净,“那时曾微微萌生的浮想便立即回归现实,她瞧不起我,我亦不会有任何心念,后来她曾找到我示好,送我那只玉镯,我没有收,她很失面,最后嫁给了七皇子。所以这些年,我和七皇子都有些耿耿于怀。”
茜女听他说的轻描淡写,似是仅是少时的一丝好感,但那份被表面迷惑的好感,因为宁香儿的暴露品性而戛然而止,不仅成了江璞玉心坎上的伤,也成了七皇子的心病。
不得不佩服宁香儿,能让这两个绝色男子为她神伤,倒也真有本事。想来宁香儿如今看来亮丽非凡,美丽逼人,少女时更会多添些粉嫩,难免让两个少年一眼迷惑,只是那江璞玉敏感尖锐的性子,听她说出那样尖酸的话来,定是再无兴趣的。茜女心想着,也许宁香儿也十分委屈,可能只是少女负气的一句狂言,就断送了爱情。不过,她能嫁给七皇子,又何尝不是幸运?七皇子配她,也是绰绰有余。
“在想什么?”江璞玉的声音突然很冷。
茜女回神,点头,“好了,我了解了,以后,不会再拿这个来计较。”
江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