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是想借故杀我?”纳兰沧海面无表情的问。
太子阴阴一笑,抬起手来,将手中的契约一抖,垂落开来,上面的字迹清清楚杨显现在纳兰沧海面前,“你伙同江璞玉谋逆叛国!证据在此!本宫身为储君,必定要为父皇斩杀你这逆子!”
纳兰沧海依然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慌不忙地说:“太子想栽赃为弟,也未免太过儿戏了吧,一张从赢王手中拿来的伪造品,如果拿到父皇面前,怕是不止是为弟无罪,你太子还有陷害兄弟之嫌啊。”
“少再装模作样,七弟,为兄劝你乖乖就擒,还是少再做无畏的挣扎。”太子冷笑。
“太子说我契约是我与赢王所签,是凭着什么?”纳兰沧海凤眼一抛,嘴角含笑地问。
太子神情凝重起来,反复又看了契约一眼,“这里可是你的章印。”
“太子看好了,章印可假造,而这纸张,可是赢王所用。”
太子这一看不由一惊,“那又怎样?你与赢王现写的又何不可?”
“好,既然你这样说,那就请太子算算,我是何时与赢王所签?”纳兰沧海淡淡地说道在一起,算起来也有一天一夜之多,可是太子仔细看,你这纸上的墨水还未干呢,怎么可能是我与赢王所签呢?”
太子一怔,再看这契约上,果然还有些湿润。
“依皇弟看,这根本就是太子方才与赢王所谋划,蓄意陷害于我。”纳兰沧海叹了口气,显得十分无奈。
这纸张,自然是他让江璞玉在与赢王相谈时偷来的,而写此的墨水,则是用了一种特殊的墨汁,此液体可遇光则干,就是你打开在阳光下晒一会儿,就显示的干的状态,可是等你放回阴暗处,就又会潮湿。是他从西夏国的商人手中偶得。
太子一气,哼的一声收了契约,恨道:“那又如何?今日你落在我手里,江璞玉已死,你还有活路吗?”
“兄长怎得如此心狠。”纳兰沧海冷笑。“是你逼兄太甚。”太子敛了神色,也颇为遗憾的上前一步,道:“沧海,为兄也不想亲手杀你,如果你肯自刎,为兄保证留你全尸,将你运回宫厚葬。”
纳兰沧海冷笑了两声,“兄长真乃是仁义。”
“来人!”太子一声令下,侍卫又哗啦一声近了一步,将纳兰沧海紧紧围在其中,一柄柄刀剑只距他的脖颈几毫米。
纳兰沧海凤眸流转,冷冷的看着这群围攻他的侍卫,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太子脸上,“太子以为,凭这些败兵残将,就能控制我?”话音未落,他突然从袖子里放出飞针,宽大的袖袍一甩,这些小飞针齐刷刷的刺入侍卫们的喉咙,只一招,他的周圈就栽倒一大片,其他侍卫不由慌乱的后退几步,惶恐的拿剑指着他。
太子早在他目露杀意前,就做好了防备,他拿了一个侍卫做掩护,躲开了纳兰沧海的飞针,于是下一刻,他突然蹿出来,与纳兰沧海对打在一起。
侍卫们见头领打起来,也各自找对手对打起来。
顿时,两派军团打成一片,人仰马翻,血流满地。
纳兰沧海的武功好,单打独斗,太子是打不过他的,但是他的人多,准备的充分,纳兰沧海不仅要应付他,还要应付不断攻上来送死的侍卫,长此下去,他定会处于下风。
太子阴险地笑着,每一招每一处都击向纳兰沧海要害,势必下一招结果他的命!
“锵!”两剑相交,两兄弟紧紧逼在一起,直直对视着对方。
“二哥,你一定要夺我性命?”纳兰沧海眼波微亮,紧紧地盯着太子。
太子眼神微闪,咬牙切齿地道:“是你一直威胁着我的地位,你们母子二人卑鄙无耻,早就在谋划着杀我,别当我不知道!”
“你住口!若不是你视我为仇敌,我也不会防备你。”
“哈哈,说的好听!你们害我母后在先,不就是想孤立我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本宫今日就要夺回我的全部!让你们血债血偿!”
“姜皇后的死与我母妃无关!你休要血口喷人!”
“秦贵妃妖言惑君,逼死我母后,此仇不报枉为人子,七弟,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说的什么好听,你不过是自己碌碌无为,诚惶诚恐怕我争了你太子之位。”
太子恼羞成怒,“是你们母子!谄媚夺功,小人所为!”
“多说无宜,今日,别怪七弟不再让你。”纳兰沧海说完,突然抬起一脚,狠狠将太子跺开,随后挥了长剑,跳跃三尺进击太子喉部。
太子仓皇躲开,回身险险挡住了他又逼上来的利剑,两人又迅速过了十几招,纳兰沧海越战越勇,现在才发挥了他的实力,直将太阳子逼的节节后退,眼看就要反败为胜!
就在这时,突然,一队人马踏着飞尘而来。
“住手!”有人大喊着,很快有一匹马踏入了乱阵之中。
众人纷纷回头看。
纳兰沧海这一看,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只见马上的人正是林尚书,即是林以慈义父,林以慈被江璞玉迫害,林尚书这是投靠了太子。这倒还罢,最令纳兰沧海愣怔的是,林尚书的身前,绑着他的母妃秦圣儿!
“母妃!”纳兰沧海失声唤了句,手上的剑也就松了,太子趁机逃出来,惊魂未定后,又装模作样的站好,厉声道:“全部给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