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忆寒开着车驶了一阵,跟一串摩托车相遇,林忆寒一看一串的摩托车使过来,心里已经jing惕起来。上次在路上遇见八辆摩托车进李家沟,发生了挟持李青山的事。那人惊呼了几声,摩托车陆陆续续都停了下来,此时摩托车队和林忆寒的汽车已经过了。
他听力极好,早听到了那人的喊声,头脑飞快地转动。这些人肯定是有意来找麻烦的,而且就是找他。他在李家沟打了那帮买山的烂仔,要说报复也只有那一帮人。
但是从那人喊“就是这辆车”来看,他们却是认出了这辆车,那帮买山的烂仔是不认识他的车的。林忆寒突然想起在南头县揍了几个独狼帮的偷车贼,要说认得汽车的极可能是独狼帮的人。
以林忆寒身手,已经不会有逃跑的念头了,而且山路坑洼,他的汽车也走不过摩托车,干脆停了下来。江小凡和王秋伟也一点不担心,王秋伟道:“一汗,你下手别太重了,打死人可麻烦了。”
林忆寒道:“我知道,你们就在车上,阿伟,你看着点小凡。”
说话间,九辆摩托车围住了汽车,林忆寒打开车门,走到车外,数了一数,对方一共十六个人。一个人指着林忆寒道:“就是他。”
林忆寒认出正是那晚偷车的其中一个胖贼,被林忆寒打掉了四五个牙齿,暗道:“果然是独狼帮,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找来的?”
这十六人就是独狼帮的烂仔,为头的叫钱中舟,二十六七岁,因打架斗殴坐了三年牢,早年打架时,脸上被砍了一刀,瞎了一只眼睛,后来装了一只狗眼睛,人称独眼狼。
钱中舟出狱后聚集了十几个人,自称独狼帮,主要靠偷车,敲诈勒索为生。因为他敢打敢拼,所以在南头县有一定的地位。李建军就是他手下的一个马仔,在县城专干偷盗勒索的事。
那天帮里的六个人被林忆寒和王秋伟打了,令他在南头县颜面扫地。有人记得林忆寒的车牌号码,第二天他就带着人把县城翻了个底朝天,无奈找不到。第三天,又在县城抄了一整天,还是一无所获。以后一连四天都是如此,渐渐就懒了下来,以为是过路的人。
过了几天,突然接到李建军的电话,大喜过望,第二天就带着十五个人来李家沟。才走到半路,看见一辆破破烂烂的汽车,因为大家都知道林忆寒的车牌,并且知道是新车,李建军电话里也没有说林忆寒的车被砸这事,因此一看见是烂车,只是被破烂得有些诡异的外壳吸引了,都没注意看车牌。
摩托车呼呼而过,还是有一个人撇了一眼车牌,似乎有些眼熟,再回头看了一眼后车牌,却不正是他们要找的这辆车吗,当即惊呼起来。众人都停了车,纷纷倒回来,把林忆寒和汽车团团围住。
钱中舟冷冷地问道:“小子,是你打伤了我的人吗?”
林忆寒练了“金刚大力决”后,劲气强了许多,又练了“降龙十八掌”这种杀伤力极强的劲技,经过几次和平常人交手,平常人根本就没有还手的能力,已经不想跟平常人动手了。
这不是说他不愿动手打人,对这些横行乡里的烂仔恶霸,他还是深恶痛绝的。只是他们太弱,跟林忆寒比起来,就好像是蹒跚学步的小孩子跟成年人。试想,一个成年人会有兴趣成天跟小孩子计较吗?那是实力相差太悬殊,强的一方懒得动手,不屑于动手。
林忆寒道:“他们想偷我的车,完全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我。”
胖贼嚣张地道:“野杂种,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
这是一句很寻常的骂人的话,却触动了林忆寒最敏感的那根神经。他从小没有爸爸,最不能容忍别人叫他“野杂种”,小时候李建军偷了他捕到的鸟,他能忍,但是李建军叫了一声“野杂种”,他就不顾一切上前厮打。
林忆寒眉头一皱,立刻窜出一步,狠狠一巴掌抽在胖贼的脸上,把他没说完的话硬生生地打回了肚子。胖贼只看到人影一动,脸上被人重重打了一巴掌,力量大得出奇,飞身摔了出去,头脑迷迷糊糊,叫都没力气叫,只觉得满口的牙齿都脱掉了,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再看林忆寒,又回到了烂汽车旁,钱中舟和剩下十四个马仔看着倒在地上的胖贼面面相觑。他们都是第一次见林忆寒,虽然之前从林忆寒和王秋伟打了他们六个人,猜测林忆寒蛮能打的,但是亲眼看到林忆寒一巴掌把胖贼打“死”在地上,那身体来回的速度,还是有些让他们理解不了。
愣了好一阵,大家才惊醒过来,有几个慌忙去看倒在地上,嘴角不断溢出鲜血的胖贼。剩下的人则盯着钱中舟,等他发命令,似乎只要他一声令下,大家就会扑上去把林忆寒五马分尸,其实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个想法,不要去惹林忆寒了。
林忆寒道:“你们是想单打独斗还是一起上?”
钱中舟坐过牢,在外走南闯北也有几年,见过一些世面。知道自己的独狼帮在南头县有一定的名声,但是真要跟黑社会比起来,独狼帮屁也不是。1999年的时候,有汽车的人都不是一般的人,林忆寒开着一辆深圳车牌的轿车,身手又不凡,面对十几个人还没有一点惧se,绝对不是普通的人。
钱中舟担心林忆寒是真正的黑社会,那些黑社会动不动就杀人放火,他可不敢冒然得罪林忆寒,心中谨慎,道:“不知道兄弟是那条道上的?还未请教大名。”
林忆寒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