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曾策坐在轮椅上,还是跟着吴chun梅一起去了曾轶可家,因为除了这条路,他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了。吴chun明不好意思,躲在车上不敢进去。

开门的是曾婕韵,她以为是沈无双回来了,飞跑过来,发现是曾策夫妇,顿时冷了下来,曾策做的事他们都已经知道,严重损害了公司的利益,却不能追究曾策的法律责任。

“你们还来干什么?”

吴chun梅满脸笑容,道:“曾婕韵,我们来找你爸,说点事。”

“你们走吧,我爸不想见你们。”

吴chun梅此时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情已经使两家人的关系决裂,她在曾婕韵面前一直以长辈自居,看曾婕韵横眉冷眼相对,心里本来就一肚子气,当即冷冷地道:“我找你爸爸,你走开。”

“你……”曾婕韵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一时无言。

曾策好声好气道:“韵韵,是我们对不起你们家,我就是来跟你爸道歉的。”

曾婕韵轻哼一声,道:“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内存条价钱暴跌了,你们的发财梦破了吧,真是老天有眼,说不定还欠了一屁股债,是不是又想找我爸帮忙,你们脸皮也真厚。”

事情发生后,曾轶可一反常态,并没有追究,对于曾策家发生什么事也没调查。曾婕韵重新担任公司的总经理,因此清清楚楚知道内存条价钱暴跌的行情,略一想,就把曾策的困难猜得仈jiu不离十。

曾策低着头不说话。吴chun梅昂着头,想反驳,却一时找不到话。里面传出曾轶可的声音:“韵韵,让他们进来吧。”

吴chun梅一听,挤开曾婕韵,先进了客厅。曾策转着轮椅,也慢慢进去,脚痛得他皱着眉头。曾婕韵白了吴chun梅一眼,也没理曾策,转身进了客厅。

客厅里,曾轶可和张朝珍坐在一边,曾婕韵的爷爷nainai坐在另一边。吴chun梅扭着身子也不客气,坐在另一边。大家都不说话,眼睁睁看着她。

曾婕韵坐在nainai身边。江小凡因为等不到沈无双,去林笑云家开导林笑云去了,并不在这里。曾策转着轮椅缓缓靠了过来。

吴chun梅道:“三哥,前段时间,曾策看公司内存条滞销,有心帮公司的忙,恰好我弟弟的公司联系到一个大客户,于是一下子就从公司拿了五十万条内存条,哪里知道内存条价钱暴跌,那客户情愿不要五十万块钱定金,拍拍屁股走了。五十万内存条都压在手里,我弟弟的钱都是借到高利贷,每天都要不少利息,他实在顶不住。”

顿了顿,继续道:“这事都怨曾策,一心想把公司的业绩搞上去,没注意方法,为了这事,他连腿也断了,我看他教训也够深刻了。三哥,你看我们是不是把内存条拉回公司,在外面放着也不安全。”

内存条拉回公司,就是退货,却不明说,这就是说话的技巧。连曾策也不得不佩服吴chun梅颠倒是非的能力,把所有过错都推到了他头上,不过,只要能解决问题,曾策就算背了这个黑锅,也心甘情愿认了。

要不是曾轶可一家早知道事情的始末,听了吴chun梅声情并茂的一番话,几乎就要相信她,此时,曾策损人不利己的事在曾婕韵一家人眼里看来就是个笑话,带着浅浅的笑意,看吴chun梅表演完毕,曾轶可道:“这个故事编得还不错,今天你要是来给我们讲故事的话,可以继续编。”

吴chun梅看众人的样子,知道他们都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敢再说,有些尴尬地笑笑,不过很快她就笑容满面,让人不得不佩服她的脸皮。

曾策自知对不起曾轶可,无奈儿子在别人手上,只有请求曾轶可原谅,或许儿子还有一线生机。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本来一家人好好的,因为起了贪念,眼看就要家破人亡,不禁悲从中来,话未说,泪先流。

众人看曾策突然情绪失控,都好奇地看着他。吴chun梅露出鄙夷的神情,暗骂一声:“窝囊废!”

曾策擦了把眼泪,抽泣道:“三哥、三嫂,叔叔、婶婶,是我混蛋。东东想出国留学,钱不够,我看内存条行情好,便想赚一把,钱都是借的,没想到内存条行情突然下跌,钱都被套住了,别人天天催债,我们哪里还的出钱来,东东已经被人抓走六七天了,我的脚也断了,再不还钱,他们会杀了东东,我实在没办法……”

曾策声泪俱下,句句凄切,众人听后为之一怔。他利用手中职权谋取私利,公司很多人已经知道,至于曾东因此被绑架,却是第一次听说。大家兄弟一场,曾策也帮公司做了二十多年,多少有些感情。

曾轶可经过生死大难后,xing情有些变化,对金钱看淡了许多,何况曾策这次yin错阳差还使公司在内存条下跌前清了仓,并没有任何的经济损失,一听侄子被人绑架,心里更多的是对曾东的担忧。

曾轶可问了几个问题,曾策一一如实回答,此时曾轶可已经有帮曾策之心,但是父亲在这里,理应征求他的意见,问道:“爸爸,你看怎么办?”

曾婕韵的爷爷缓缓道:“曾策,我们家扶助了你二十几年,让你从贫困的老家出来,过上好的生活,你不仅不思报恩,还贪图钱财,不惜损害我们家的利益,实在罪无可恕。本来我还要追究你的法律责任,因为你三哥劝阻,才放过你。”

顿了顿,曾婕韵的爷爷继续道:“你父亲生前最疼爱曾东,他死时我答应多关照他,看在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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