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饭,申远闲来无事,同中年和尚聊了起来。他先是请教中年和尚的法号,向中年和尚问道:“不知大师法号如何称呼?”
中年和尚施了个礼回答说:“贫僧法号普度!”
申远听了一愣,心想:“普度?岂不是普度众生的意思?好大的口气,岂不是把自己比成了佛祖、菩萨?”当下又向他问道:“不知这寺庙叫什么名字?大师可就是在此处修行?”
普度和尚微微一笑说:“贫僧与小施主一样,浪迹天涯,四海为家,乃是个云游和尚,此处寺庙名曰龙珠寺,贫僧同小施主一样,也是在此借居的!”申远听了又是一愣,心想:“你一个和尚,不好好在庙里念经,四处乱跑什么,也有仇家追杀你吗?”当下又有些奇怪地向普度和尚问:“大师怎知我浪迹天涯,四海为家?”
普度和尚微微一笑说:“贫僧与小施主也有一番缘法,自然知晓!”
申远心想:“我跟那个女郎有缘也就算了,跟你个和尚还有什么缘?难道要我跟你出家,做个小和尚不成?”心中大不以为然。但他从普度和尚的口气中听出他似乎知道一些有关自己的事情,于是便顺着他的话茬套他的话问:“不知我与大师有何缘法?”
普度和尚仍是微微一笑说:“机缘到了你自然就会知晓!”
申远听他不肯回答,刚要再问,这时房门打开,走进来一个年轻和尚,向普度和尚行了个礼,说:“住持大师想请普度师兄帮个忙,寺庙里正在做一件**事,不巧慧明师兄病了,人数上缺了一人,住持大师言道人数不足这法事做起来便不灵验了,所以想烦请普度师兄临时帮个忙!”
普度和尚听了眉头一皱,沉吟了一下,勉为其难地回答了一句:“那好!”站起身跟着年轻和尚出了门。
申远心想:“这个普度和尚是不怎么愿意念经的,只是寄人篱下,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所以才不得不答应!”两个人走后,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人,申远觉得气闷便站起身来,到外面去透透气。
来到屋外,只见这是一座规模还算不小的寺庙,各类房舍有十几间之多,正中的位置上是寺庙的佛堂,远远的传来木鱼和诵经的声音。申远在远处向里面望了望,见大殿的正中,供奉着一尊佛祖的塑像,塑像的下首整齐地坐着两行和尚,正闭目垂头,手中黏着念珠,咏诵着佛经,似乎就是刚刚那个年轻和尚所说的“**事!”
寺庙门前时不时地会有烧香拜佛的香客登门,在知客僧的引领下来到大殿上,在佛前烧上一炷香,捐上一些香火钱,倒也称得上是香火旺盛。
申远在寺庙里转了一圈,来到了寺门外。只见寺庙大门的门匾上用金漆写着“龙珠寺”三个光灿灿的大字,门前站着一名接客僧,申远走上去同他攀谈起来,向他问道:“你们寺庙里正在做**事,我看你们庙里还有很多闲着的僧侣,为什么要请普度和尚这么个外人?”
接客僧回答说:“施主有所不知,一些**事是需要一些有修为,有备份的师叔,师伯才做得来的,其余的人修为不足,那是帮不上忙的!”
申远听了却不以为然,心想:“不就是念个经吗?只要不是哑巴,谁念还不都是一样?”又向那接客僧问道:“那个普度和尚辈分很高吗?”
接客僧施了一礼,回答说:“普度大师与住持相交,言论佛法,备受住持方丈的推崇,那自然是一位了不起的高僧了!”
申远心想:“你们住持方丈很了不起吗?他推崇的人就一定是高僧?”顺口又向接客僧问了一句:“你们住持方丈同普度大师很熟吗?”
接客僧摇了摇头说:“普度大师是前几i才到敝寺的,借居与此,此前与敝寺方丈从未谋过面,乃是初识,只是言谈甚是投机,一见如故!”
申远听了心中一动,又向他问道:“你可知普度大师来到此处借居于敝寺所为何事?”
接客僧回答说:“普度大师是一名云游僧人,兴之所至,随处走来,不过是借云游之际,禅悟佛法,又会有什么其他的事了?借住本寺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
申远见他神情自然,不像是在说谎,又用读心术对他读了读,确知他是真的不知道,不由心里微感失望,无奈之下,只得换了话题,同他聊起了别的,他见寺中香客众多,便随口向接客僧问道:“寺中香火旺盛,这些香客可都是来虔诚礼佛的?”
接客僧忽然微微一笑,笑了出来,说:“虔诚礼佛,做佛祖的信徒,需要遵循佛祖的训诫,佛家五大戒律,首戒杀生,二戒偷盗,三戒**,四戒妄语,五戒饮酒,其余小戒,数不胜数,那不是所有香客都能做到的,他们礼佛不假,但是不是满心虔诚,就另当别论了!”
申远又问道:“那,那些不虔诚的香客却又为何来烧香拜佛?”
接客僧回答说:“得病的求康复,当官的求升迁,经商的求发财,诸如此类,皆是有求于佛祖菩萨!”
申远又问:“那佛祖会保佑他们吗?”
接客僧听了,犹豫了一下,回答说:“这个问题只有佛祖、菩萨们心中明了,只好去问他们了!”
申远听了不由哈哈大笑,觉得这个接客僧很有意思,见他能说会道,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却出家做了和尚,又为他觉得有些可惜,当下向他问道:“不知这位师父为何要出家?是因为信奉佛祖吗?”
接客僧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