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下!”,苏靖安认清来人,赶紧紧迎了上来,就要参拜。
凤夙痕虚扶一把,苏靖安也就站直了身子,江氏听到他的话,心里可是乐开了花儿,暖儿和大殿下一起回来,这是要做大皇子妃的征兆吗?她就知道,她的暖儿注定是富贵之命。
“老爷!”,江氏轻唤着,又扯了扯他的衣袖,苏靖安赶紧说道:“大皇子,请!”
江氏赶紧进去泡茶,连苏倾暖身上披着凤夙痕的衣裳都没有发现,苏靖安的敏锐度自然比江氏高,看着女儿狼狈的样子,就知道定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打算招待了大皇子之后再问。递了眼色给苏倾暖,赶快去梳洗,像什么样子,简直丢他靖安侯府的脸!
江氏泡好茶送去客厅之后,就去了暖阁!
苏倾暖正好在沐浴,雪白的身子被温水淹没,花香溢满鼻间,拿着毛巾不停的搓着胸前,肌肤红了一大片,她却还觉得脏,那个卑贱的男人的血溅到了身上,还被自己最心爱的男人看到,她眼睛里充满了杀意,精致的小脸儿扭曲得厉害。
“暖儿!”,江氏唤道,又训斥习秋,“怎么不进去伺候小姐?!”
习秋垂着眼眸,低声认错,江氏喋喋不休,到底是苏倾暖受不了她的碎碎念,才说道:“娘,是女儿不让习秋伺候的!”
苏倾暖知道,经过今日这事儿之后,不管习秋怨不怨恨她,自己都容不下她了,因为谁都不能知道苏家大小姐最狼狈的一面!
别怪她心狠,只能怪她运气不好,她死后自然会善待她的家人。
江氏瞪了习秋一眼,让她退下,嘴里骂道:“没用的东西!”,不能伺候好她女儿,不就是没用的东西吗?
毕竟也是伺候自己这么多年的人,苏倾暖心里多少有点歉疚,嗔怪着江氏:“娘,别骂她了!”
习秋心里复杂不已,默不作声的做好自己的事,把空间留给了两人。
苏倾暖起身,准备着衣,没想到丫鬟放在边上的衣服正是今天新买的,面色一黑,恨不得盯出两个洞来。
“怎么了?”,江氏问道。
“娘,我……”,这么难以启齿的事,该怎么跟娘亲说,还是掩埋在心里?可是想必父亲现在已经知晓了,身子不由得一哆嗦,江氏更是生疑。
对上母亲颇为严厉的眼神,苏倾暖还是知道怕的,一股脑儿的全说了出来,江氏听得面肌痉挛,脸色如调色盘转变,眼睛变得阴鹜,可看着女儿委屈的脸,啥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毕竟她是受害者,而且说到底,若是今日自己不同意她出门,或者找两个护院保护她,暖儿也不会有事了。
江氏虽然表面镇定,心底里也在发慌,毕竟她的女儿是要嫁给皇家的,这样一来,不断了她所有的后路吗?大皇子还会娶她吗?
她所忧愁的也正是苏倾暖担心的。
“娘,你说我该怎么办?”,她是真心喜欢凤夙痕的,如果因为今天的事看不起她怎么办?一颗芳心纠结着,在暖阁里坐立不安。
江氏其实心中也在打鼓,只是看着女儿这样子,也不忍再打击她,只能敷衍的安慰道:“暖儿别担心,你爹会为你做主的!”
“娘,我想过去看看!”
……
苏靖安在客厅陪着凤夙痕饮茶,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凤夙痕也不着急,他相信面前这只老狐狸总会主动开口的,毕竟事关他闺女。
心中笃定,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水,比起耐心,他相信没有几人是他对手。
苏靖安原本还坐得住的,毕竟也是老江湖,这点耐心还是有的,可看着凤夙痕专心致志品茶,半天没有开口的意思,再加上事关自家闺女,更是弱势三分。
明知道对方的心思,却还要自己开口,他觉得好憋屈,只是自家闺女发生了这事儿,一个处理不好,他付出的心血全毁了,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绑在大皇子这条船上,不由得苦笑,前几日他还可以多重选择,现在只怕是难了。
只是这其中几分是大皇子殿下的手笔?
“今日之事,苏某请求殿下保密!”
凤夙痕搁下茶杯,嘴角勾着一抹笑意,他起身来,“今日有发生什么事吗?”
闻言,苏靖安眼眸一亮,老脸笑起来皱成一朵花儿,连道:“殿下说得对,是老臣糊涂了……”
“来,吃茶吃茶!”
他亲自去添茶水,凤夙痕很满意苏靖安的上道,举杯以茶代酒,笑吟吟的喝着。
“侯爷,本殿下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的!”,他把自己的位置放低,果然,苏靖安笑得更灿烂了,刚才心里的那点膈应烟消云散。
虽然明知他所求是什么,可偏偏装作不懂,假装疑惑的问道:“老臣何德何能,能让殿下所求?若力之所及,必不会拒绝!”
老狐狸!,凤夙痕在心里骂道,面上丝毫不表露出来,诚恳的道:“痕所求正是大小姐苏倾暖!”
从暖阁赶过来的苏倾暖正站在窗外,听到心上人这么说,心里激动万分,欣喜的水雾蒙上双眸,他没有嫌弃自己,反而要娶自己,迫不及待的推开门进去,羞红着脸,说道:“我愿意!”
苏靖安原本还想摆一下谱儿,毕竟轻易得来的一般都不会珍惜,作为男人,他非常清楚这一点儿,却没想到,他这缺心眼儿的女儿愣头愣脑的扎进来,还不知廉耻的说她愿意,他的一张老脸都被丢尽了。
面皮抽搐着,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