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扬不知道左云儿那几天有多崩溃,楚云天之所以一直不敢说,就是怕左云儿太敏感。
左云儿不理他们,全身湿漉漉地往卧室走。
“云儿,”楚云天拉住她:“先去洗澡,不然会感冒。”
左云儿低声说:“既然你都不要-我了,又管我感冒干什么?我的生死都与你无关!”
“云儿!”楚云天又心疼又生气,大声说:“我命令你!去洗澡!”
秦飞扬看不过意了:“得得,楚魔,云儿是你妻子,你能不能不要动不动
就下军令?一会儿关紧闭,一会儿下命令,你当她是手下的兵啊?”
楚云天狠狠瞪了他一眼,如果不是他张嘴乱说,左云儿会变成这样?
秦飞扬丝毫不在意他恶狠狠的眼神,说:“女人是宝贝,娶回来是要宠要疼爱的,动不动就下命令,你当兵不过十多年,怎么就当成职业病了?”
楚云天说:“飞扬,你捣什么乱?你没见云儿身上全湿透了?我不命令她,她能听话吗?”
事实上,从结婚后他就没有命令过左云儿了,连开始说给她制订的训练计划都没有实施,因为每天看见她弄孩子够累了,他不忍心把她逼得太紧。
左云儿对楚云天的命令充耳不闻,也没有管他们说什么,径直往卧室去了。
秦飞扬向楚云天眨眨眼,说:“亏你结婚两年了,连妻子都不会哄,看我的。”
他跟过去,左云儿刚要往床-上倒,秦飞扬拉住了她,说:“云儿,别睡,我还有事情没有告诉你呢。”
左云儿无精打采地说:“那是你们的军事机密,我没有兴趣听。”
“谁说是军事机密?我说的是你的生母。”
左云儿的眼眸抬起,眼神很茫然:“你说什么?”
“你看看这个人。”秦飞扬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正是嫦娥奔月的,这次完成任务回来后,他就从父亲那里要到了这张照片。
左云儿看着照片上穿迷彩服的女人大吃一惊:“她跟宇阳长得好像,她是谁?”
“什么叫跟宇阳长得像?”秦飞扬顺手拿起书桌上左云儿和楚云天的结婚照:“你比一比,这两个人有没有区别?”
左云儿看了又看,说:“如果她穿我的衣服,就跟我一个样了。”
“废话!你们本来就长得一模一样!”
“那她是谁啊?”
“想知道吗?”
“想。”左云儿忙不迭地点头。
“想知道你就马上去洗澡,然后过来,我把她的情况全告诉你。”
左云儿转身拿上要换的衣服就跑了。
秦飞扬出来,向楚云天摊摊手:“你看,多简单?”
两个人重新回到桌边坐下,秦飞扬问:“楚魔,你为什么不把这事告诉云儿?”
楚云天说:“你又不是不知道,这是军事机密。”
“没行动之前当然是机密,可现在夜部落已经完蛋了,你为什么还是不告诉她?”
楚云天叹了一声,说:“我和奔月假扮夫妻的时候,把云儿藏在旅店里,不让她露面,第五天我才回来,她哭得快崩溃了,说我不要她了,故意把她扔在那里,要关她一辈子。
“那时候独狼不是跑了吗?我觉得这次行动还没有结束,奔月的身份也还不能暴-露,所以没有对云儿说实话。
“现在独狼都还没有落网,而且你说除了独狼,还有一个戴面具的男人也没有抓到,那这案子就不能说已经结了。”
秦飞扬点头说:“是,独狼的确还没有落网,不过他已经身负重伤,说不定早就死了,就算没有死,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
“至于那个戴面具的男人,我对他的情况虽然不了解,不过我在夜部落这一年时间,倒没见他做过什么坏事,也许是他隐藏得很深吧,他也很少在夜部落露面。”
“我想,”楚云天说:“独狼如果没有死,很可能去找这个面具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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