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儿说:“那一定伤得很重吧?”
楚云天回答:“不重,只是一些皮外伤。”
左云儿将楚云天扶到沙发边坐下,她蹲下来脱他的拖鞋,说:“我看看。”
楚云天急忙阻止:“丽纱小姐,你别看了,我的脚真没事。”
“我看看。”左云儿抬头央求地看着他。
楚云天无奈地看着她的固执,如果不让她看一看,也许她今天晚上会睡不着觉。
楚云天弯腰脱下拖鞋,说:“你看吧,真没事,过两天就好了。”
左云儿看见他的脚底包满了纱布,她的手伸出去,极轻地抚摸,问:“很疼,是不是?”
她的声音颤抖,已经哽咽了。
楚云天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和地说:“只是皮外伤,不太疼。”
左云儿想要解开他的绷带看个仔细,楚云天阻止了她:“丽纱小姐,我的脚真没事,天不早了,你快回去吧。”
左云儿好一会儿都没有动,两滴大大的眼泪滴落下来,砸在了他的脚背上。
脚背上一阵温热,楚云天的心揪得很紧。
他没敢说话,怕左云儿哭得更厉害。
过了好一会儿,左云儿的情绪平复下来,她抹了抹眼泪,站起来说:“布朗先生,我回去了。”
“好,你去吧。”
左云儿转身慢慢下了楼。
这天晚上,左云儿很久都没有睡着,她的眼前一直晃动着楚云天那双缠满绷带的脚。
她压根儿不相信他的脚是被玻璃划伤的,但她也无法推测他到底是为什么受的伤。
她不知道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双脚的脚底都受了伤?
左云儿越来越坚定地相信,楚云天一定在执行某种秘密任务。
也许这个秘密任务连秦飞扬都不知道,所以她也必须为他守口如瓶。
次日早上,左云儿早早就到了楚云天那里,他每走一步,她都过来扶他,对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中午的时候,露易丝打来电话,问:“亲爱的,你的脚好些了吗?”
“好多了。”
“哦,那就好,我本来想过来看你,但我今天有事情要处理……”
“没事,亲爱的,我这伤已经没有大碍了,你去忙吧。”
“好的。”
楚云天原本担心露易丝来了,左云儿会露出破绽,她这个电话一打,他就放心了。
下午,左云儿说:“布朗先生,你的脚需要换药吗?我帮你换好不好?”
楚云天说:“不用换,我明天到医院去换。”
“不是应该每天换吗?”
楚云天改变了主意,说:“那你帮我换换吧。”
如果不让左云儿看到他的伤到底是什么样子,她始终不会放心。
好在他的脚底主要是钉子戳穿了的小孔,左云儿是看不到深浅的。
楚云天拿出药用纱布和药水、碘酒等。
左云儿蹲下来,将纱布一层一层揭开,看见他的脚底上药水都涂满了。
她小心地用碘酒擦拭他的脚底,慢慢看见了许多密密麻麻的小孔,她的心直发抖,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但她没有哭,昨天晚上她就告诫了自己,楚云天以前就不喜欢她哭,不喜欢她太软弱,所以她一定要在他面前表现得坚强一点。
但这些小孔还是让她感到心里得慌,碘酒擦在这些伤口上,不知道他有多疼?
但他一声都不吭,就像受伤的不是他的脚一样。
看着他的坚强,左云儿更不能流泪,她默默地为他把两只脚都换好了药,又重新包扎了。
楚云天欣赏地说:“丽纱小姐真是心灵手巧,我脚现在舒服多了。”
左云儿腼腆地红了脸,说:“你这脚不能沾生水,晚上别洗澡吧,要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
楚云天说:“好,谢谢丽纱小姐的忠告]”
左云儿临走的时候问:“布朗先生明天要去上班吗?”
楚云天点头:“要。”
“那你脚有伤,应该少活动。”
“我坐在办公室里,走动的时候少。”
“哦,那我回去了,布朗先生,再见。”
“再见。”
m国。
南宫俊飞一边和阳小婕筹备婚事,一边也要忙公司的事务,毕竟天都集团的事务他最熟悉。
有时重要客人指名要跟他会面,他也只好回公司应付,让阳小婕自己回家。
这天早上,南宫俊飞准备到公司去开会,今天这个会议比较重要,他们两兄弟都要出席。
他出门不久,首饰店打来电话,说定做的戒指好了,请他们前去试戴。
南宫俊飞给阳小婕打电话,让她自己去试戒指,他改天再去。
家里的司机把阳小婕送到首饰店,阳小婕试戴后,发现稍微有点松,于是取下来让首饰店调整。
她百无聊赖地东张张西望望,手机突然响了,拿出来看见是安东尼打的。
从上一次开派对后,安东尼给阳小婕打过两次电话,但她不敢接,怕南宫俊飞知道了发火。
这会儿见南宫俊飞不在,她就壮着胆子接了:“喂。”
安东尼说:“是阳小姐吗?”
“是,我是阳小婕。”
“你没事吧?”安东尼关心地说:“我给你打过电话,你没有接,我挺担心的。”
“我没事,谢谢关心。”
“不客气,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相互关心应该的,是不是?”
“嗯。”
安东尼转过话题问:“我们上一次玩,你是不是没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