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没什么?”楚云天很生气,声音抬高:“你知不知道,我再晚一会儿发现你,你就没命了!”
楚云天当真吓坏了,在洗手间里发现左云儿的时候,看见她身下那么多的血,他的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左云儿咬咬嘴唇,勉强笑笑,说:“我……我不是没死吗?”
“没死?”楚云天火大了:“你要死了才高兴?”
左云儿赌气地说:“我如果死了,你就高兴了,没人烦你了……”
左云儿话没说完,楚云天扬起巴掌暴吼道:“你再说,我抽死你!”
左云儿不敢说了,楚云天可是真的要打人的。
“喂!你干什么呢?”一个护-士进来,看见楚云天要打左云儿的样子,吓一跳,冲过来一把推开他,吼道:“你没见她病得这么严重,还对她施暴?”
左云儿看见这个护-士很年轻,大约二十一、二岁的样子,白大褂里面穿着军服,既帅气又漂亮。
楚云天转头看了小护-士一眼,放下手走到窗边去了。
小护-士继续喋喋不休:“会不会怜香惜玉,没见她都病成这样了?公然在医院施暴,打人打习惯了吧?”
楚云天转过头一声怒吼:“闭嘴!”
“闭什么嘴?你有什么权利叫我闭嘴?”小护-士也是个不怕势的,更大声地嚷嚷:“你都打人了,我还不能说你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她了?”楚云天生气地吼道。
“我亲眼看见的!”小护-士声音更大:“如果不是我刚好进来,她脸上这会儿就出现指纹印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我叫你闭嘴!”楚云天不想再跟她吵,他一介大男人,跟个小丫头吵嘴,丢人。
“我闭什么嘴啊?你打人还有理了?你知不知道珍重女人?知不知道爱护病人?知不知道女人的地位神圣不可侵犯?知不知道在医院里病人就是上帝?知不知道……”
楚云天很火大,他不过扬手吓了吓左云儿,竟招来这么个小丫头没完没了地抱怨]
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在病人和家属面前,医生护-士就是权威。
“你要怎么才肯闭嘴?”他冷冷地问。
小护-士直截了当地说:“你向她道歉。”
“我道歉?”楚云天指着自己的鼻子。
“不是你道歉,难道是我道歉?”
“我凭什么向她道歉?”
“凭你打了她……”
“我说了,我没有打她!”楚云天抬高嗓门。
“我问你,”小护-士针锋相对地问:“你有没有冲她扬巴掌?”
楚云天说:“我扬巴掌又怎么了?既然巴掌没有落在她脸上,就说明我没有打她!”
“只要你冲她扬巴掌了,就表示你有打她的企图,既然有这个企图,就说明你想对她施暴,所以你就必须道歉!”
“我不会道歉!”
只有他逼别人道歉,从没有别人敢逼他道歉,多年前的野小子周云浩是这样,现在的少将楚云天更是如此!
小护-士毫不示弱地说:“你不道歉,我就把你对女病人施暴的事情说出去!”
“你敢!”楚云天当真火了,他就不明白了,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敢威胁他!
左云儿先一直默默地看着他们,她也不知道这个小护-士是什么来头,但看她威胁楚云天,她竟然觉得很解气。
是啊,总是楚云天逼着她认错、道歉,她的心里一直很郁闷,现在这个小护-士如果能逼楚云天向她道歉,那她的感觉一定特别爽,有一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兴奋!
小护-士头一昂:“哼!敢不敢,走着瞧!”
她转身往出走,走到门口,楚云天将她一把拖了回来:“站住。”
“你干吗?还想对我动手?”小护-士瞪着他:“我告诉你,别看你个子大,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楚云天气坏了,爆出了粗口:“我说你他妈是什么玩意?”
小护-士一怒,张口就喊:“快来人啊,这里
有人对女病人施暴……”
这一声叫喊,不仅把楚云天吓了一跳,把左云儿也吓了一跳。
楚云天一把捂住她的嘴,两眼喷火地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问:“是不是我向她道歉了,你就不喋喋不休了?”
“嗯。”小护-士点头,她似乎不在乎楚云天向不向她道歉,就非要逼他向左云儿道歉。
看来,小护-士是一个侠胆义胆的女豪杰。
“好,”楚云天放开小护-士,说:“我向她……”
楚云天的话音未落,门外冲进来几个人,问护-士:“谁对女病人施暴?”
左云儿吓着了,急忙坐起来喊:“没有,没有,他没有对我施暴。”
护-士看着楚云天一张阴沉得吓人的脸,狡黠地对他眨眨眼,转头对她的同事们说:“没有,刚才是我跟他打赌。”
“打什么赌?”
“我说我们医院的安保很严,他不相信……”
“秦小婉!”为首的男人厉声斥责护-士:“这种事能开玩笑吗?简直乱弹琴!”
几个人转身出去了,护-士秦小婉对楚云天说:“好了,该你了,向她道歉!”
楚云天说:“你如果在我手下当兵,我不叫你写检讨才怪。”
“你以为我不写?”秦小婉耸耸肩:“我一会儿回到护-士办公室,就会被严厉批评,然后再写一份五千字的检讨交上去!”
左云儿睁大眼睛,五千字的检讨是她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