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为它处于龟息状态,这才被卢家三人视为死马而拖了回来,幸好当晚太迟,没有动手将它肢解,龙马的生命力毕竟顽强,过了一夜,竟然自动醒了过来,虽然伤势依旧不轻,可是命算是保住了,而且它也看得出来,这家人很是和善,这也是它和风小天不幸中的大幸吧!
至于风小天何时醒来,却是个未知数了。
…………
三个月过去了,时间已经进入深秋,卢老根一家人却是陷入了极大的困惑中,因为他们救回的那位年轻人却是一直也没有醒来,一直沉沉地睡着,春红也尝试着要喂他些东西和水,可是无济于事,根本喂不进去。
可令卢家人奇怪的是这位三个多月不吃不喝的年轻人却是脸色越来越红润,呼吸也正常,若是外人见了,还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倒是那匹白马,一个多月后便已经能站起身来了,现在更是矫健如昔,每日却不离卢老根家的破院子,晚上也仍然站在风小天的身旁休息,而且也是水草不进。
春生很喜欢这匹马,还专门跑到野外割回很多青草,只是这白马却是根本不搭理,一心一意地守护着自己的主人,卢家人惊奇之余,也很是惊奇,更是觉得这一人一马皆非凡,便更加地悉心照料。
每日给风小天擦脸,看着风小天发呆更是成了春红每天必做的功课,为此春生不知取笑了多少车,春红也是不改初衷,依旧一如既往的照料这不省人事的年轻人,说来也怪,那白马对别人都失败不假辞色,唯独对这春红很是亲昵,气得想骑它而被摔了好几次的春生直骂是色马。
也因为这白马从不出门,而且卢老根家也少有客人来,所以,整整半个月了。卢家村的其他村民竟然都不知道卢老根家里多了一人一马。
时间又过去了半个月,一场秋雨下来,天愈发的凉了。
日至中天,卢家的破屋内,一家几口都在,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卢大柱更是抱着头蹲在屋门口,满脸的痛苦之色。
“爹,娘的病越来越重了,这几天都开始咳血了,到底该怎么办啊?”春红带着哭音问道。
原来这些天天冷了,而春红的娘感了风寒,加上原本体质孱弱,竟然是卧床不起,找村里的赤脚医生抓了几服药,却是无济于事。
“唉,这几日天冷,打渔已是越来越难,便是糊口已经不易,你娘病重,必须找城里的大夫,可是城里的大夫看病要银子,咱们现在哪来的银子给你娘看病啊?”卢大柱长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他说的也是实情,家里生活本来就很拮据,虽然爷孙三人每日勤劳捕鱼,可是苛捐杂税还是压得他们一家喘不过气来,常常是有了上顿没了下顿,自然也不会有多余的银子给春红娘看病。
“要不……要不……”卢老根看了一眼院子里昂首挺立的白马,吞吞吐吐地说道,虽然没说出来,但是其中的意思自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