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家人惊骇的目光中,那浩浩荡荡的官兵大军终于进了村,来到了卢大柱家的位置,在无数的火把下,卢家人和风小天看得分明,当先一人并非是蔡天霸,而是一个铁塔一样的汉子,骑在一匹全身漆黑的高头大马上,气势峙岳,一看就是一员猛将,那蔡天霸紧紧跟在他的身后,看来此人是蔡天霸请来的救兵。
不一会,一千余众官兵在那高大汉子和蔡天霸的带领下来到了卢大柱的门前,只见兵强马壮,个个刀出鞘箭在弦,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蔡天霸率先下马,左右看了看,没有发现卢大柱的院子,心中正自诧异,不知这卢大柱的破屋子一夜之间跑哪儿去了。
“天霸,你说的可是这里?不知那细作何在啊?”朱孟达骑在大马之上瓮声瓮气地问道。
“这……这,不对啊,朱大人,昨夜我来之时,这里明明有所房子,是刁民卢大柱的家,那细作便住在这里,可是今天却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难道卢大柱那厮连夜搬家了不成?”蔡天霸一时也弄不清情况,猜测道。
“荒谬,便是搬家,又怎能将房子一并搬走,你可是在戏弄本官不成?”朱孟达有些生气地说道。
“这……这,朱大人,下官岂敢戏弄大人?请朱大人稍安勿躁,待下官问个清楚!”蔡天霸头上微微沁出汗珠,心里暗觉此事也太过诡异,忙叫过几个士兵,将躲得远远的的几个村民叫到了身前。
几个吓得抖抖索索的村民跪倒在蔡天霸身前,蔡天霸厉声问道:“尔等可知这卢大柱的房子哪里去了?给我如实交代,不然定要严惩不贷!”
那几个村民却是哪里见过这等阵仗,都吓得匍匐在地,说不出话来。
蔡天霸更是怒不可遏,“噌”的一声将佩刀抽出,高高举起,大声喝道:“尔等说还是不说?再不吭声,休怪本官刀下无情!”
那几个村民更是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能说出半句,身子便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其中一个胆子较大的微微抬头,却是看到蔡天霸手中明晃晃的佩刀,张着嘴却是发不出半点声音。
“你们几个刁民!吃本官一刀!”蔡天霸心中气极,将佩刀高高挥出,带着“呼呼”的风声,径直斩向那个抬起头的村民,那个村民却是吓得呆了,眼睁睁地看着那锋利的刀刃朝着自己脖颈划来。
“天霸且慢!”随着一声有力低沉的喝声,蔡天霸只觉自己的胳膊好似被铁钳捏住一般,动也不能动一下,那佩刀却再也斩不下去,那位可怜的村民如何不知自己刚刚从鬼门关绕了一圈,身子一软,却是昏了过去,身下腥臭味发出,已是被吓得屎尿横流当场。
“天霸怎能这般草芥人命?”一把抓住蔡天霸胳膊的朱孟达怒声问道。
“朱大人有所不知,这些海边的刁民往往和那倭寇私通,不给他们点儿眼色是不会说实话的!”蔡天霸收起佩刀,退后几步恭声解释道。
“哼,那也不能这般草率,须有证据方可,以后可不能如此轻率啊!”朱孟达语重心长地吩咐道。
站在阵中的风小天闻言,暗自点头,心里暗忖,看来这个朱孟达还是个比较好的官儿,最起码比起那蔡天霸强多了,卢大柱等人则是心惊胆战地看着这一切,他们不知道风小天摆出的这个隐形阵到底能不能挡住这些如狼似虎的官军。
朱孟达阻止住蔡天霸后,吩咐手下军士,将那个受到惊吓昏迷的村民抬到一边救治,吩咐救醒后好言安慰,并且给些碎银子送回家里,然后对着剩余的几位村民和气地说道:“几位老乡莫怕,你们先起来,我们是城里来抓捕倭寇细作的官兵,不会随便伤人的。”
那几位村民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他们见这位官爷虽然长得更是凶恶,但是却比刚才那位和蔼多了,心里略微安定些。
朱孟达见几位村民脸色稍微正常了些,便客气地问道:“几位老乡,可知这里的房子哪里去了?烦请告知!”
几位村民互相看了看,这才由其中一位年长的出声回答道:“回这位官爷,我们也正自奇怪呢,今天刚刚入夜时分,卢大柱的房子还在,我们还看见那房子上的烟囱有炊烟冒出,也听得院子里有人声,可是前不久却猛然发现,那房子竟然一下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我们也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就在官爷来此前的那会功夫,我们还看到卢大柱家的那个小子在这里一个人玩耍呢!”
听那个年长的人说到这里,卢大柱伸手拍了一下春生的后脑勺,口中斥道:“叫你贪玩,这不,让人家都看到眼里了!”
风小天微微一笑,将春生拉到自己身边,对卢大柱说道:“卢大叔,无妨,他们找不到咱们的,你就放心吧!”
再说朱孟达闻听村民的言语,浓眉一皱,疑惑地问道:“嗯?竟有此事?”
“在下哪里敢欺瞒大人?刚才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啊!”那个年长的人说着,又要下跪。
“好了,此事当有蹊跷,本官相信你说的话,到后面领赏回家去吧!”朱孟达知道村民们绝不会瞒他,便不再问,挥手说道。
那几个村民兴高采烈地随着一个军士领赏去了,朱孟达却是看着眼前空旷的空地陷入了沉思。
“朱大人,这……这是怎么一回事啊?”蔡天霸见朱孟达立在那儿久久不语,便凑上前去小心翼翼地问道。
“天霸啊,事情恐怕有些不简单,只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