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孟达闻听风小天之言甚是坚决,正准备继续出言相劝,不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公鸭般难听的声音:“哎哟哟,这位便是那个抗倭的英雄吗?好大的架子哟,不把咱家放在眼里也就罢了,怎么着?便是皇上你也敢不放在眼里吗?”
朱孟达回头一看,心里不由暗叫,这下坏了!
只见那软轿之中,一个面白无须、贼眉鼠眼的中年人走了出来,只见他身着青色绸缎衣衫,满脸的不悦,迈着虚浮的步子朝着风小天走来。
“张公公息怒,这位神医不谙朝廷礼数,言语中难免有些不周到的地方,下官正与他分说,还请公公莫要怪他!”朱孟达连忙上前和那位张公公解释道。
“哼!朱统领,刚才这位神医的话咱家可是听得清清楚楚啊,这可是连当今万岁爷也不放在眼里啊,朱统领,莫非你要包庇于他?”这位张公公冷哼一声,尖着嗓子责问道。
“咳咳,公公言重了,神医也是无心之言,公公原谅则个!”朱孟达赔着笑脸说道,手里也不慢,将一锭金灿灿的元宝悄悄抵塞进了张公公的手中。
“哼!也罢!看在朱统领的面子上,咱家也就不与他计较了,还是赶紧接旨吧!”这张公公暗暗掂了掂金元宝的分量,很是满意,便不再追究风小天的不敬,从袍袖中拿出一卷黄色的帛卷,展了开来,尖声地说道。
朱孟达一见黄帛展开,不敢怠慢,忙“嗵”地一声跪倒在地,便是周围的军士也都齐齐跪倒。只有风小天和身后的卢家人还站在当场不动。
卢家人是一下子愣住了,只见那黄帛背后写着大大的两个字:“圣旨!”他们乡村野民,哪里见过这个,不知道需要跪下,而风小天则是悠哉悠哉地站在那里,根本就没有要跪的打算,而刚才吴孟达为了自己贿赂张公公的一幕也全然收在了他的眼里。
“神医,神医,圣旨是要跪下接的!”朱孟达一看风小天还直竖竖地站在那里,心里焦急,忙抬起头出声提醒道。
“呵呵,一个死太监,我干嘛要跪啊?”风小天不屑一顾地说道,要他向一个太监下跪,岂不成了天大的笑话?
“大胆风小天,你竟然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你可知这圣旨代表的是什么?代表的是当今皇上!”这位张公公简直是要气疯了,跳着脚尖声地叫道。
“代表皇上又怎么了?便是那皇上亲临,又岂能经得起我道,事实也是如此,世俗界的帝王在修真者眼里还真的是算不上什么!
“啊?大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胆敢说出?来人啊!给我将这个狂妄的家伙抓起来!”张公公经常给皇帝传旨,所到之处,都是阿谀奉承、红包不断,却是第一次碰见如此狂妄的人,气的是连连大吼。
周围的禁卫军闻听张公公下令,哪里知道风小天的厉害,个个抽出兵刃,便要上前要将风小天抓起。
朱孟达却是慌了,他可是真正领教过风小天的厉害,自己带来的这点儿人马,还禁不住对方一掌呢,赶紧站起身来,大声喝道:“且慢,都退下!”
禁卫军的众位军士却是犹豫不决起来,一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统领大人,一边却是朝中权势滔天的张公公,到底是该听谁的啊?
“哼!“风小天心中着恼,不由冷哼出声,身上的气势微微一放,围上来的中卫军士顿时感觉到面前似乎是一堵墙移了过来,不由地朝后退了起来。
“听到没有?还不赶紧退下!”朱孟达怕风小天伤了众位军士,又厉声呵斥道。
“朱统领,难道你要跟着造反不成?”张公公却是厉声呵斥朱孟达道,尖锐难听的嗓子听得周围的军士都纷纷皱起了眉头,不过这位张公公也不是傻子,早先便听说这位神医将来犯倭寇屠戮一空,刚才又发出惊人的气势,不免有些色厉内荏。
“公公息怒,这位神医乃是乡野村民,没有大世面,不懂得这些规矩,恐怕是连皇上是谁都不知道,所以才如此失礼,还请公公海涵啊!”朱孟达软语请求道,为了息事宁人,他又掏出两锭黄澄澄的金元宝塞给了张公公。
“哼!朱统领,咱家是愿意给你的面子,可是他这样拒不接旨,咱家也是没有办法啊!”张公公接过金子,放在袖中,语气有些缓和地说道。
“既然他执意不跪,张公公不如也不要勉强他,就这样宣读完算了,不然弄僵了的话,张公公回去也没法向皇上交差啊!”朱孟达话里软中带硬地说道,毕竟皇上对于招纳这些奇人异士也是很看重的。
张公公闻言心下一凛,也是,自己这番出来皇上可是千叮咛万嘱咐啊,若是自己因为点虚礼把事情给办砸了的话,只怕回去也是吃罪不小,还不如就此顺坡下驴,把圣旨宣读完了事。
想到此处,张公公背脊处暗暗发凉,便顺水推舟说道:“既然朱统领如此说,咱家也就不和他计较了,也罢,你就站着听旨吧!”
风小天则是靠在门上,好整以暇地说道:“要读就快点,不赶紧读的话,风某可就不奉陪了!”
张公公闻言,也懒得再计较,将圣旨展开,扯开那难听的公鸭嗓子开始宣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靖海县奇人风小天,本领非凡,法力绝伦,于东海倭寇猖獗之际,奋起抵抗,斩凶残倭寇于海边,救黎民百姓于水火,朕闻之欣喜异常,特授风小天为靖海侯,以资嘉奖,接旨之日,还望入京觐见,朕另有厚赐,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