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花无踪召出的圆形光幕中一阵闪动,一个人影渐渐地在光幕浮现了出来,此人头戴金冠,身形瘦削,面容不怒而威,嘴唇略略鼓起,好似鸟喙一般,除了年岁看去比花无踪大了不少,外形倒是与花无踪有着七八分的相似!
花无踪一见此人,顿时拜伏在地,一双眸子中泪水滚滚而出,口中凄声说道:“父亲大人,你要为孩儿做主啊!”
原来光幕中的那个人影正是花无踪的亲身父亲、绝天宗的副宗主花天勤,这花天勤乃是绝天宗宗主绝天老祖的亲弟弟,一身修为已然臻至玄仙后期巅峰,在这北部大荒也是有数的高手之一,很多人都认为他已然是北荒三祖之下的第一高手了!
这花无踪乃是花天勤的独子,而绝天老祖膝下无子,所以这花无踪深受绝天老祖和花天勤兄弟二人的宠爱,花天勤更是为了儿子的安全,特给儿子带了一枚珍贵无比的传讯石,可以即时传递影像声音,而今日他正入定之时,花无踪的身影却是通过传讯石传了进来。
花天勤一看花无踪浑身下血迹斑斑,身后的一双巨翅也是光溜溜的一根毛也没有,说话的声音又是如此的凄切,心中大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出声问道:“啊?无踪,你这是怎么了?”
花无踪闻及父亲发问,更是悲从心生,口中抽泣着说道:“呜呜,父……父亲大人,快来……来救……救我,孩儿被……被打得好惨啊!”
“啊?无踪,到底怎么回事?快快跟为父说清楚,为父替你出气!还有,你现在身在何处,为父前去接应你!”花天勤大急,可是又不知道花无踪如今身在何处,急得是如热锅的蚂蚁团团转!
花无踪伤势颇重,运起残余的仙灵之气打开传讯石已然是勉力而行,此时见到自己的老父亲,更是百般委屈、憋闷一起涌心头,要知道他一向飞扬跋扈,在整个北部大荒中,谁不买他的面子,可是今日被一个本来自己压根看不起的小矮子如此羞辱,怎能不让他急怒攻心,此时见父亲发问,正欲张口回答,却是喉头一甜,一口鲜血“蓬”地喷洒而出,弥漫在整个光幕之!
那边花天勤正眼巴巴地等着自家儿子的回答,却是见花无踪脸色刷地变得煞白,一张口,鲜血便布满了整个光幕,顿时大急,慌忙对着光幕喊道:“无踪,无踪,你怎么样了?快快说话啊!”
光幕的鲜血渐渐淌下,露出了花无踪苍白的面容,花天勤只听见花无踪嘴唇一张一翕,发出微弱的声音:“父……父亲,下手的是……是个小……小矬子,穹……穹天……天大仙,快……快……我在……在……”
花无踪正要说出自己所在的方位,却是终于坚持不住,头一耷拉,身子一软,已然是昏厥过去。
花天勤大惊失色,急忙出言喊道:“无踪,无踪,快醒醒,告诉为父你的方位!”
可是任凭花天勤如何的嘶喊,花无踪都是没有动静,而那光幕没有了花无踪仙灵之气的支持,也开始慢慢地消散,花天勤急忙伸手,想要抓住那道光幕,可是手倏地穿过了光幕的另一面,徒劳无功,只得眼睁睁看着那光幕一阵摇晃,消散于无形之中。
花天勤仰天一声怒吼,背后一双巨大的金色巨翅倏地展开,扑扇了一下,卷起强劲的狂风,扫得大殿内的东西东倒西歪,而花天勤全然不顾这些,身形倏地化为一道闪电,径直穿破大殿的屋顶,已然是来到了绝天岭的空,稍稍俯视了一会儿,便立即俯冲下去,来到了绝天岭宫殿前最为广阔的那片广场之。
而那广场云雾缭绕,团团彩云在广场之静静地漂浮着,一个盘坐在最高的那团彩云之,为众人讲道论法。
花天勤的身影倏地落下,巨大的双翅一收,平地里顿时刮起一阵狂风,几道离得近的彩云都被狂风吹了开来。
除了最高处彩云盘坐的老者,其他彩云端坐的仙人一见花天勤出现,立即都朝着花天勤微微躬身施礼道:“我等见过副宗主!”
花天勤却是顾不还礼,急急地朝着那头戴金冠、羽衣披身的老者说道:“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天勤,都修炼这么长的时间了,你怎么还是毛毛躁躁的啊?有什么事情?慢慢道来,这般急急火火的,岂不是惹人笑话?”那高高盘坐在彩云之头戴金冠、羽衣披身的老者,正是绝天宗的宗主绝天老祖,他见花天勤一脸的惶急,匆匆忙忙地闯了过来,不禁有些不悦地说道。
“大哥,兄弟我不得不急啊,是无踪他出事了!”花天勤急忙解释道。
“什么?无踪怎么了?”绝天老祖闻言,却是也有些急了,身形一晃,已然降下云头,到了花天勤的身前。
“无踪刚才用传讯石给小弟传言,说是被人在大荒中狠狠地折辱了一顿!”花天勤立即回答道。
“啊?竟有此事?那无踪现在人在何处?他没事?”绝天老祖急急地问道,看得出来,绝天老祖很在乎这个亲侄子。
“无踪他……他浑身下都是血迹,背后翅膀的羽毛好似被人扒光,话说了一半,只说出行凶这乃是一个叫什么穹天大仙的小矬子之后,便倒了下去,生死不知,估计情况很是不妙!大哥,快快想个办法,搭救无踪啊!”花天勤面色惶急地说道。
“啊?哇呀呀呀!”绝天老祖大惊,不由仰天咆哮道,声音似滚滚惊雷,回荡在高耸入云的绝天岭,绝天宗所有的妖仙闻声都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