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祭灶天,二十四写联对,二十五做豆腐……年关将近,今天是锦州里今年的最后一场庙会,昨日接到早回京城的秦青岚的信件,京城一家店铺的老板急着出手,她已经帮着买下了,具体做什么生意等她这个老板去布置。
因为昨日方如意的话楚凤鸣决定再留一天,在店铺里的酒水卖的差不多时楚家酒馆开始放年假,帮忙的小二姐拿了赏钱与主家赏下来的东西乐滋滋的回家了,这几个人是接替阿大她们新招来的,倒也踏实肯干。
楚凤鸣与杨亚茹两个在大厅里摆了个棋盘坐等方如意过来,不过杨亚茹颇有些不乐意,她一个小屁孩凭什么让她们两个大忙人等啊。只是不满归不满,等还是要等的,这一等就从日出到了日中,只等来了一脸急色的方谨。
“凤鸣,如意可有过来?”看到楚凤鸣两人的情形她也知道自己这话是白问了,因为不放心自己才亲自将女儿送来,可没想到竟然就这样将她丢了。
“她是在哪儿丢的,我派店里的人分头去找。”说话的同时楚凤鸣已经让守在柜台的牛掌柜去叫人。
“就在东街那儿,如意说吃绿豆糕,我付完钱一回头人就不见了。”方谨急得跳脚,女儿一向乖觉,这次悄无声息的不见了定然是碰到拍花子的了。
“小满,你去……”楚凤鸣招手对胡小满轻语了几句,胡小满点头快速出去了。
过年热闹却也混乱,各种鱼蛇混杂上不了台面的事儿也多有发生,隐藏在大街小巷的乞丐对此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是她们这些吃百家饭穿百家衣人的准则。
没有一刻钟胡小满就跑了回来,“主子,东大街有乞丐说巳时看见一个白白嫩嫩眼睛乌黑的小丫头跟着个中年妇人向城郊去了。”
“我们快去,一定是如意。”方谨也顾不得自己一身繁琐儒衣,撩起下摆就往外面跑。
备好马车的胡小双从后院将马车赶出,载了方谨一路跟着先行一步的楚凤鸣她们去了。
都说蛇鼠一窝,方如意今天被拍也不是无缘由的,只看她身边奸笑的刘二妞就知道,本来她一个衙役当的好好的,结果拿了人银子去楚家酒馆又被人威胁,回去原话一说,当时还没事,没两天就被顶头上司寻了个错打了五十大板驱逐出了衙门。
都说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招谁惹谁了,若说伤天害理,比她还过火的人都活的滋滋润润的,凭什么就她倒霉,临近过年,往日了最风光的时候却落魄如丧家之犬,这口气她如何忍得住,她刘二妞不痛快别人也甭想痛快,与拍花子的一合计,将这方如意给拍了,即使那几个人找不到卖了这孩子也能落些钱。
“哎,我说老鼠,你拍孩子也就算了,大人你拍个什么劲儿。”瞅着角落里被绑成粽子的青年女子,刘二妞很怀疑自己找的合伙人的专业程度。
被叫做老鼠的人往嘴里扔了几颗花生米,气冲冲的过去踹了那被蒙着眼睛的青年女子几下,口中叫嚣着:“你当我愿意哪,这家伙估计是看出不对了,胡搅蛮缠的愣是说这孩子是她老师的孩子,哼,也不瞧瞧自己的斤两,索性给了她一包药,一起弄回来了。”
“算了,等等毒哑了与隔壁的那些一起卖给王鸨父,端茶送水迎来送往的事儿总能做,”王二妞不怀好意的打量了下瑟缩在墙角里的人:“若是碰上些口味独特的姐们儿,瞧她细皮嫩肉的也值些钱。”
“要不怎么说王二姐是在衙门里混过的,想的就是比咱们多。”老鼠笑着拱了拱手,瞧着自己顺手拍回来的人确实属于清秀,心里估了价钱,便不再做打骂伤钱的事儿了。
听到她的话,角落里瑟缩的人更是害怕的抖了几抖,被破布塞住的嘴巴发出沉闷的呜呜声,可惜眼睛被蒙着,看不到那些人的脸,不然自己一定要去衙门告大状,将她们都送进去吃吃官司,不仅拍孩子,还拍大人,还有竟然还干些买卖人口的勾当,真是无法无天。
“哼,干什么都得动脑子,蛮干可是不行的,我看这次的货色不错,能卖不少钱吧。”王二妞摩挲着下巴,视线投向屋外,仿佛不经意的问起。
老鼠的眼睛一转,捏了两颗花生米送进嘴里,浑不在意的说:“干我们这行能挣几个钱,手下的姐妹张口都要吃饭,马上过年,咱当老大的总得给她们些东西壮壮老大的派头不是,要不我也不会这么急着干活不是。”都说自动上门的没好鸟,这王二妞不会以为自己与她合伙就是怕了她吧,自己可是看着有利可图,不然一个被驱逐的捕快能怎么着她。
“哼,我还不知道你们。”王二妞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却不再就刚才的话题谈论,人差不多也该来了吧。
“王二姐,人来了。”外面望风的人冲里面喊了声。
“得嘞,那姓楚的手上有些功夫,叫姐妹们小心些。”说完这话王二妞也朝外面走去,刚跨出去就脸色突变的想退回来。她知道姓楚的手上有些功夫,怎么不知道有这么厉害,只见楚凤鸣一根马鞭舞得虎虎生风,自己的那些手下还没有靠近便被抽飞了。
“……”她能看到,身边的老鼠自然也能看到,狠狠的剜了眼王二妞后老鼠手一挥,紧守在一边的几个矮小的妇人立刻扒开房间后面的窗户,利索的跳了出去。
老鼠看她们将里面的转移才跟着跳过去,干她们这行万事都要留个心眼,拍来的孩子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