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所有人都被秦六爷的儒雅王霸之气所吸引,再也不愿理会那个抛妻弃女又用情不专、朝三暮四的梅若鸿了。
当梅若鸿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垃圾堆里,满身的消毒药水味道,还有几根一次性针头扎在肉里。
他从垃圾堆里站起来,想了一会儿,觉得邪门儿,属于‘前生’的翠屏,又怎么会跑到‘今生’来呢,一定是幻觉!不管了,反正汪子璇已经有人愿意接手,一身轻松的自己应该好好准备画展,这可是他一鸣惊人的大好机会,只要画展成功了,他就能获得那个浑身铜臭的杜世全的认可,和芊芊一辈子幸福地在一起了。
他这样想着,差点雀跃地跳起了舞来。
第二天,直到阳光透过木板之间的空隙照射到梅若鸿的眼睛上,他才不情不愿的伸了个懒腰,起身一看,怎么这些天一直早早就来叫他起床,给他带饭的芊芊这么迟还没有出现呢,难道是为汪子璇的孩子生气?
不管了,画展要紧。梅若鸿没有细想,自己抓了把米煮了一锅又焦又糊的粥,稀里哗啦的吃了半碗,再也吃不下去了,碗筷一扔,就开始整理那些装好框的画,一边还想着“芊芊怎么还没来?”。
可是直到他的肚子又饿得咕咕叫,芊芊还是没有来,心中觉得奇怪,梅若鸿,就去杜家找她。
当杜世全听永贵通报说,梅若鸿在门外求见时,他真是又惊又怒又恨。他从椅子里一跃而起,往庭院里走去,一面对永贵气冲冲的说:“他居然还敢上门?好!把他带过来,我在院子里见他!你叫阿福、大顺、老朱、小方……他们带着人,全体给我在旁边侍候着!我正要去找这个家伙,没料到他自投罗网!”
“世全!世全!”意莲追在后面喊着:“一定要他远离芊芊才好!”
梅若鸿再一次被“请”进杜家,走过了柳荫夹道的车道,来到屋前那繁花如锦的庭院里,他还觉得奇怪,他要找芊芊怎么又把他带到这个曾经被毒打的地方。杜世全站在院中,怒目而视,非常威严,非常冷峻。好多家丁围绕在侧,人人严阵以待。整个庭院中,有股“山雨欲来”的肃杀之气。
“伯父,你今天是怎么了,芊芊生病了吗?她怎么没来水云间?我要去见芊芊!”梅若鸿对杜世全说。
“你还有脸来?!”杜世全愤愤的说:“你还有有脸要见芊芊?!你还要芊芊像个老妈子似地去你那个破屋子伺候你?!”
他上上下下打量这个厚颜无耻的梅若鸿。只见他满头蓬松的头发,一对深黝的眼睛,晒得黑黑的皮,穿着件西式衬衫,竟然第一个扣子都不扣,下面是条咸菜干一样的裤子,还穿了件不伦不类的毛背心。和从前没什么两样,杜世全看了,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凭这样一副落拓相,居然做出抛妻弃女的勾当,还勾引芊芊做出那么荒诞的行径来,简直可恨极了。
“伯父,你不是愿意出资帮我开画展?怎么又这么羞辱我?!”若鸿惊讶的问道。
“画展?!”杜世全怒极反笑,“哈哈,你还想着开画展!就你这种人品低劣的家伙也想开画展?!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样子,你配吗?!”
“伯父,你怎么可以侮辱我的人格,否定我的品行!”梅若鸿大怒,想岔了,“我明白了,你是不是给芊芊准备了什么商业联姻所以才故技重施要软禁芊芊啊?!伯父,你不能这样,我和芊芊,情投意合,缘定三生。我们相知相爱,已经难舍难分,你要有成人之美啊!”
“嗬!”杜世全越听越气,脸都涨红了:“你还有脸在这儿高谈情投意合,缘定三生?谁和你缘定三生?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约之言,你抛妻弃女在先勾引良家女子在后,做出如此qín_shòu不如违经叛道的事来,让我恨之入骨!你现在还敢在这儿大言不惭,你简直是个不知羞耻的魔鬼!来人啊!”他大叫。“把他抓住,给我打!”
众家丁一拥而上。七手八脚的抓住了梅若鸿,迅速的反剪了他的双手。
梅若鸿听到杜世全的话好比一个焦雷打在面前,直到被家丁绑了才回过神来: “伯父,什么抛妻弃女,我没有,我没有啊,我今生今世只爱芊芊啊!”
“还说没有!昨天在医院里你不是已经见到你的妻子和女儿了吗,还说没有,你以为我是瞎子还是聋子,什么都不知道吗?!” 杜芊芊也走过来一顿臭骂,“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大家都争着抢着博得你的垂怜!从前是我杜芊芊有眼无珠把你当成宝贝,但是我已经看透你了,从今往后我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再也不要来纠缠我了。”
“芊芊,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的感情怎么能说断就断呢?”现在梅若鸿已经失去了醉马画会的支持,为了扬名立万,为了年轻健康美丽的芊芊,为了杜世全的资金支持,他绝对不能将这段感情一刀两断。
“芊芊我对你的爱,早已是天知地知,人尽皆知!我怎么会欺骗你呢?你听我说,一定是汪子默他嫉妒我夺得了你的芳心才想要陷害我,我只有二十六岁啊,怎么会有老婆孩子,你别听信谣言!芊芊你一定要相信我,芊芊,芊芊——”
“不用再说了,我什么都不想听,我只想告诉你,我对你已经没有爱了!不管是谣言也好,你是被陷害的也罢,要是你再敢纠缠我,我就让阿福和小方挑断你的手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