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来到亭台楼阁,画栋雕梁,占据了几乎半条“大林街”的“展园”,七爷看着门上装饰的红布,对云翔说:“看来你爹还是挺重视你的嘛,知道你回来还特地布置了一番。”
被七爷这么一说云翔倒是有些感动,原本他没有受到家里的回信还有些心灰意冷,没想到爹还是心疼自己的。
带着这样喜悦的心情,云翔直奔大厅。路上却听到老罗高惊讶地说:“二少爷,你怎么也回来了?”
好容易见到展祖望却被斥责:“你!你居然知道回来,一走就是五年,你心里还有这个家没有?还有爹娘没有?四年前我写信叫你回来怎么不回来?现在说回来就回来了?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
展祖望的话没有说完,品慧已经迫不及待的扑了过来,一见到云翔云飞,泪水便冲进眼眶,她急切的抓住云翔的手,打断了展祖望的话: “谢谢老天!我早烧香,晚烧香,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让我把你给盼回来了!”
说着,就回头看展祖望,又悲又急的喊:“老爷,难得云翔回来,你就不要赶他走了!”
云翔仔细的看品慧,见母亲苍老憔悴,心中有痛,急忙说: “娘!是我不好,早就该回家了!对不起,让您牵挂了!”
品慧目不转睛的看着云翔。伸手去摸他的头发,又摸他的面颊,惊喜得不知道要怎样才好:“你瘦了,黑了,好像也长高了……”
梦娴忍不住开口嘲讽:“哎哟!我以为咱们家的二少爷,是一辈子不会回来了呢!怎么?还是丢不开这个家啊!想当来信明明说不回家的,怎么混不下去还要回家让老爷养着你呀!”
展云飞昨天才回家,没想到今天云翔也回来了,他走上前去,一巴掌拍到云翔的肩上,声音里包含不满:“你真是个厉害的角色,我服了你了!这么多年,你在军校享福却把这样一个家全推给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又是钱庄,又是店铺……你知道展家这几年多辛苦吗?你知道爹差点累垮了吗?幸好爹挺住了,生意上也没有任何差错!你走的时候,是家大业大;你回来的时候,是家更大,业更大!你可以回来捡现成了!”
云翔话中有刺的顶了回去:“没错,展家一切如故,家大业大,气焰更大!可这也不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不负责任地一走了之,爹也不用这么辛苦,说到底这份家业爹是一心想要留给你的,就算我辍学回来帮帮忙也不会有任何好处!我又何苦自毁前途为别人瞎忙活!”
展祖望一回头,喝阻的喊:“云翔,你给我收敛一点,云飞怎么说都是你哥哥,展家到底是生你养你的展家,什么叫自毁前程替别人瞎忙活!你看看你如此嚣张狂妄,哪有半点为人子为人弟的样子,这些年的书都是白读了,你实在令我太失望了。也罢,也罢,孩子都是前世的冤孽,总不能看着你饿死吧,今天就给你们兄弟两分家,免得闹出兄弟阋墙的事情来。”说着就叫纪总管把房契地契拿出来。
其实展祖望自从四年前写信叫云翔回家打理生意被拒后就对云翔不满了,加上这些年梦娴没少在他耳边说坏话对品慧的教子不严也有怨恨,这回云飞又回来的比云翔早一天,惊喜之后他就恨不得那个不孝、忤逆的小儿子死在外面不要回来了。反正嫡长子才是继承家业的最佳人选,这个庶出的怎么看都没云飞顺眼。
听到要分家,品慧好似一个惊雷打在耳边,她知道这些年展祖望对自己和云翔有多么地不满,分家的后果明摆着就是云翔要吃大亏啊!
她大惊失色地哀求展祖望:“老爷,老爷,云翔才刚回来还没有成家,怎么能这么分家呢?难道只有云飞是你的亲生儿子,云翔就不是吗?”
梦娴讥讽道:“这个家原本就是云飞的,云翔才是孝顺的孩子,哪像云翔老爷亲自写信叫他回来你都不回来,已经是大不孝了,难道还想展家养他一辈子吗?没让他净身出户已经是老爷仁慈了。”
展云翔气愤地拉过品慧,大声说:“爹,看来你和大娘是巴不得我净身出户了,这样也好,我也有自己的家业不劳你们费心,我什么都不要,只要我娘的卖身契!反正你有云飞这个孝顺儿子就够了,我娘就由我来孝顺!”
云翔愿意自愿净身出户,这可是梦娴他们求之不得的好事,只是展祖望知道这样做传出去人家会说他这个做爹的太过偏心,对名誉有损,但是梦娴却给他出了一个绝对不会让人说闲话的主意,使他同意了云翔的要求。
就这样,不到半个小时,云翔就半强迫地把品慧拉了出来,对等在门外的七爷打个招呼牵马去了郊外,和品慧详谈。
品慧见了神采奕奕、俊朗不凡的秦七爷和那几辆马车,就知道云翔说的“自己的家业”也许是真的,现在听了云翔的介绍更是高兴不已:“太好了,云翔没想到你这么争气,都当上将军了!这可真是,这可真是……”
见母亲留流下激动的眼泪,云翔再次宽慰道:“是啊,娘,这些年我不仅积攒了军功还攒下了一份家业,在南边也有房产,田地,南边的达官显贵都要给儿子一份情面,要是经商保证很快就能赚回比展家三代还要多的钱财,所以您不用担心,就算没有脱离了展家,儿子也能给你提供优越的生活享受。”
“分了家也好,离开了展家你就不用受大娘的欺压,到了新家,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