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以后,克善也已经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男,他那严肃的阿妈再一次对他作出婚前训诫:“你要你的无能姐姐为戒,以□的努达海为戒,切不可重蹈覆辙!记住了吗?”
“是,儿子记住了!”克善面无表情地回答,他的内心已经麻木了,从“海月”事件发生后,他被姐姐连累从宗室除名,就被寄养到了这个内务府人家,关于新月和努达海的故事他究竟听了多少遍,他已经不记得了,像这样的训诫,甚至更尖酸刻薄的指桑骂槐使他早早地脱离了天真,学会了默默承受,学会了笑着哭泣。
如今他身穿嫁衣,离开住了九年的热闹非凡的北京城,坐着马车前往冷清的苦寒之地,却感觉不到悲伤,只有解脱的松快感,他终于可以摆脱名为新月的乌云了。
透过隔音效果不好的车窗,他听到了北京城最新的八卦:“哎,张老三,你听说了吗?李家大姑爷和小姨子搞上了,现在李家和楚家正闹得不可开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