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卖火柴的小女孩——卖身葬父的白吟霜》
天冷极了,下着雪,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年三十。在这寒风呼啸的傍晚,一个浑身素缟血色全无的女子跪在北京天桥上,她唱着悲伤的歌,正在卖身葬父。
她的身后铺着破破烂烂的草席,草席上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尸体被一块白布覆盖着。这就是白吟霜那死去的养父,白胜龄。他毫无生气地躺在那里,冻得硬邦邦的,就像一块儿巨石压在白吟霜的胸口。
白吟霜好端端地跪在地上,还是完璧之身,这些天来没有一个人买过她的身子,也没有一个人丢给他一个铜板。临近过年了,家家户户都忙着烧年夜饭、包饺子,再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上天桥看热闹,就连平日里的那些打杂卖艺的人都不见了。
可怜的白吟霜,她又冷又饿,蜷着腿缩成一团。她想回家,可却没有家可回,白胜龄的尸体早已和地面冻在了一起,凭她一己之力是无法挪动的。
未免冻僵,白吟霜抱着琵琶,幽幽地唱了起来:“家迢迢兮天一方,悲沧落兮伤中肠,流浪天涯兮不久长!树欲静风不止,树欲静兮风不止,子欲养兮亲不待……”这是一个神奇的琵琶,弹着琵琶,她似乎回到了几年前,那时她的养母还在世,一家三口过着贫穷但无忧无虑的日子,大年三十总还有一顿热乎乎的饺子吃。
天寒地冻,手指不灵活,琵琶声变得荒腔走板,那碗热气腾腾的睡觉不见了。
她搓搓手,换了一个曲子。“月儿昏昏,水儿盈盈,心儿不定,灯儿半明,风儿不稳,梦儿不宁,三更残鼓,一个愁人……”歌声响起,她似乎回到了那一天,一个英俊高贵的公子给了她整整五两打赏,并为她与一个贝勒打架,一直守护着她,哦,那是皓帧,她的贵人,他的知音。
想起那个令人魂牵梦萦的高贵身影,白吟霜不禁神魂荡漾,拨错了弦,弹错了音。
她的心中燃起热情地火焰,此时此刻只有对皓帧的相思才能唤回她剩余不多的神智,她唱起了一首无数次想要唱给他听得情歌。“弹起了弹起了我的月琴,唱一首《西江月》,你且细听;宝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妆成,红烟翠雾罩轻盈,飞絮游丝无定。相见争如不见,有情还似无情……”终于她大胆地唱出了自己的心声,模模糊糊地,她似乎听到了皓帧的呼喊,这还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却那样亲切饱含感情。他急匆匆跑了过来,只一句“起来,不要再跪了!也不要再唱了。我,来晚了,对不起!”就已惹得她泪水涟涟。
第二天清晨,白吟霜僵在天桥上,两腮通红,嘴上带着微笑。她死了,在旧年的大年夜冻死了。新年的太阳升起来了,照在她的养父尸体上,也照在她的尸体上,她的怀里还抱着一把琵琶。
“大年夜地卖身葬父真是不可理喻!还害得我大年初一就看见死人,触了眉头,真是晦气!”人们说。谁也不知道她曾经幻想到多么美好的生活,夺走了当朝驸马爷的真心,吓得金枝玉叶的公主几乎疯癫,多么美好的第三者生涯啊!
2《豌豆上的公主——榴莲上的格格》
从前有一位国王,他想要寻找流落民间的女儿,那必须是一位真正的格格。他走遍全世界,碰到不少格格,可他无法判断她们究竟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因为她们总有一些地方不尽如人意。结果他只好回到紫禁城,心里很不快活,因为他是多么渴望找到这个女儿。
有一天晚上,忽然起了一阵可怕的暴风雨,这时,有人在敲门,国王就走过去去开门。
站在门外的是一个活泼的混混。经历暴风雨的洗礼后,她还是那么开心雀跃,瞪着大大眼睛,猴子似地蹦来跳去,挥舞着九节鞭,她说她是真正的格格。
“是的,这点我们马上就可以考查出来。”国王走进卧房,把所有的被褥全部搬开,在床榻上放了无数个棱角狰狞的榴莲,把整张床塞得满满地没有一丝缝隙,最后连一条床单都没留下。
这位混混夜里就睡在这些东西上面。
早晨国王问她昨晚睡得怎样。
“啊,真是舒服极了!”混混说。”我一躺在床上,一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王宫的被褥真是软和,香喷喷地让我做了许多美梦。”
现在国王看出来了,她的确是他真正的女儿,还珠格格。因为躺在满是尖刺的榴莲上,嗅着榴莲特有的气味,她居然还能睡得着。除了他的亲生女儿以外,任何人都不会这么皮糙肉厚且喜欢榴莲。
因此,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混混就成了格格,那些个榴莲也被他们父女俩连壳一块儿吞入腹中了。
请注意,这是一个虚构的故事。
3《丑小鸭——丑小鸭》
在一座老旧的废气的房子边,有几道溪流,充足的水分使得附近的杂草浓密的像座森林。这儿有一只母鸭坐在窠里,她得把她的几个小鸭都孵出来。功夫不负有心鸭,一个个的鸭蛋崩开了,从里面出来一只又一只毛茸茸的小黄鸭,哦,不,其中有一只是丑陋的灰色,小小的发育不良似地。
第二天是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鸭妈妈带着她所有的孩子走到溪边来。扑通!她跳进水里去了。“呱!呱!”她叫着,于是小鸭子就一个接着一个跳下去。水淹到他们头上,但是他们马上又冒出来了,游得非常漂亮。除了那个丑陋的灰色的小家伙,她走路时便东倒西歪,到了水里就更难